吴珂闻言愣了一下：“董博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白雪婷……白雪婷她不是那种人。”
对吴珂的问讯完毕，刘明带着吴珂回了房车。
秦川看着吴珂的背影，沉吟道：“吴珂和董博的关系，应该不像他说的那么好。”
李翊然疑惑地：“秦队，这怎么发现的？”
秦川：“他们三个人，在听到我说董博是被谋杀时，何丹丹与白雪婷不约而同地看向吴珂。”
李翊然顿时恍然：“难道她们怀疑是吴珂做的？”
秦川点点头：“你去守着何丹丹，叫小姜带白雪婷过来吧。”
李翊然：“是！”
姜汶池带着白雪婷上了车，因她是女孩，秦川坐在前排，让姜汶池与白雪婷在后排坐着。
虽已在这个荒郊野岭待了一整天，众人还淋了雨头发都打捋了，但白雪婷依然妆容精致。
她的坐姿很端庄，虽野外不如市内温度高，但此刻正值午后，雨后阳光热烈，车内没有开空调，有些闷热。
白雪婷依旧在t恤里穿着一件长袖的防晒打底衫，打底衫的袖子长到盖住手，衣领遮着脖子，衣领外挂着一个项链吊坠。
姜汶池光是看着，就替她觉得热。
秦川询问白雪婷：“白小姐，请问你与这家公司签约有多久了？”
白雪婷的声音有些哑，似是哭过：“从这家公司成立开始。”
秦川：“那你跟董博还有何丹丹的关系如何？”
白雪婷想了想：“董博是公司的投资人，而何丹丹是总经理，她负责管理公司。我们一直以来都合作的很融洽，不然我也不会一直留在这里。”
秦川看向姜汶池，示意她来问方才他们沟通过的那个问题。
姜汶池斟酌着措辞，低声询问白雪婷：“据吴珂说，董博生前曾与公司里的女主播关系暧昧，他曾对您有过这方面的暗示或者冒犯吗？”
白雪婷皱眉，不悦地否认：“没有！你们应该知道，作为公司最红的主播，我为公司赚了很多钱。董总和何总一向都很保护我，没做过伤害我的事。”
姜汶池想了想，又问：“那董博有对你表达过爱意或者好感吗？”
白雪婷闻言有愈发不悦，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我说了，我们只是正常的工作关系！他是何总的男朋友，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姜汶池看了一眼白雪婷脖子上的项链：“白小姐你这个项链很漂亮，是董总送的吗？”
白雪婷闻言一愣，恼怒地：“这跟董总的死有关系吗？”
姜汶池耐心地解释：“所有的线索对破案来说都很关键。我在他车上找到一份未拆封的礼物。”
姜汶池说着，拿出从车上发现的首饰盒，从盒子里拿出一枚戒指，比对着白雪婷脖子上的项链，道：“这个戒指的主钻被镶嵌成太阳的模样，你项链挂坠上的碎钻镶嵌成星月图案。看着像是一套。”
白雪婷看到这个戒指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项链挂坠，表情有些僵硬。
姜汶池继续说道：“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一个小众品牌，专为情侣设计的明星产品，寓意“你是我的日月星辰”。高飞说昨天是你的生日，这枚戒指应该是董博要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白雪婷眼眶泛红，扭过头去看向窗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何总才是董总的未婚妻。”
姜汶池和秦川对视一眼，没有再问什么。
问完白雪婷，何丹丹被最后一个请上了警车。
何丹丹坐在车内后座，虽红着眼眶，但神色镇定。
姜汶池坐在她旁边，宽慰她道：“人死不能复生，何小姐节哀。”
何丹丹点点头，用纸巾擦掉眼角的泪痕：“没事，我还承受的住，有什么问题，你们就问吧。”
姜汶池点点头：“何小姐，你觉得你男朋友董博这个人怎么样？”
何丹丹不答反问：“姜警官指哪方面？”
姜汶池想了想：“就比如，他对你好吗？”
何丹丹想也没想就回答：“挺好啊，公司家里基本听我的，不然我也不会跟他订婚。”
姜汶池：“是吗？但他出事前，你们曾动过手吧？是因为什么呢？”
何丹丹闻言皱眉，斩钉截铁道：“没有。我们不可能动手。董博受过良好的教育，性格温和、精神正常，没有暴力倾向。”
姜汶池盯着何丹丹的眼睛，问：“那你呢？你有吗？”
何丹丹震惊地：“我？你什么意思？”
姜汶池指着何丹丹手上戴着的一枚造型夸张的戒指：“我们发现董博脸上有不规则的划痕，根据痕迹判断，应该是你手上戴的这枚指环造成的。”
何丹丹一愣，下意识地按住了手上的戒指，有些尴尬：“情侣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不小心蹭到了。不能算动手。”
姜汶池点点头，又问：“据说贵公司有很多漂亮的女主播，跟这么多美女一起工作，董先生跟她们关系如何呢？”
何丹丹神情开始有些紧绷，但依旧正色道：“正常工作关系。主播而已，平时跟他接触的机会不多。”
姜汶池：“是吗？那白雪婷呢？你们不是还一起出来玩？”
何丹丹顾左右而言他：“除了工作，他如何社交，我向来不过问，也不介意。男人嘛，就像猫一样，偷腥不可怕，知道回家就行。”
姜汶池挑眉：“就算董博送她‘日月星辰’，您也不介意吗？”
何丹丹一愣，眼中隐含怒火，但转瞬即逝，很快便换上一张职业的笑脸，看向姜汶池：“姜警官，该不会因为这个怀疑我吧？”
这时，坐在前面一直没说话的秦川突然回身道：“昨晚我们同事看到你在树林中打了白雪婷。请您解释一下原因？”
何丹丹冷笑：“女人动手只能因为男人吗？我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早就不是那种把恋爱当一切的天真小女孩了。男人对我来说就像是车，性能不好或者出了故障，有人稀罕，转手便是。我犯得着非得报废它吗？我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