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回到1998的时候,程煌志第一个找的朋友就是游大辉,程煌志主动与他和好,改变了程煌志俩的关系,同时亦改变了他的人生,这刻程煌志有点后悔与他和好。
为了让气氛没有那么伤感,程煌志把话题转到自强会身上。
游大辉作为你为你的自强会分支代表,他向程煌志简述了他的工作进程,他向程煌志提及他的事很多都交给陈依官去处理,让程煌志知道陈依官一直默默为自强会付出了很多。
程煌志心想:“其实陈依官当自强会的会长更加称职,我才是危害自强会的原凶,因为我的存在,汤仲谋才会去对付自强会,我脱离自强会的话,他们才会安全。”
游大辉把另一套追踪器送给程煌志,道:“城隍庙,认识你那么久都没有送过东西给你,我多了一套追踪器,就送给你啦!”
程煌志失笑道:“神经,我又不是痴…情汉,要这追踪器有什么用?”
游大辉道:“难保有一日,你像我这样,遇到一个你很喜欢的女孩。”
“好啦!谢谢你啦!”程煌志收下了游大辉送给他的礼物,他突然道:“喂!大辉,我听别人说,如果有朋友将自己心爱的玩具转送给朋友,代表对方生无可恋,从而自寻短见,你不是打算做傻事吧?”
游大辉嗤一声笑道:“我住的楼房,我爸爸像和写我的名字,如果有一天我将房子送给你,你再担心我啦!”
程煌志拍了拍游大辉的肩膀道:“好兄弟,我等着这一天。”
游大辉继续痴痴的瞧着他的游戏机,而程煌志就离开咖啡馆。
在咖啡馆楼下,遇上了布正丽,布正丽接着程煌志,道:“程煌志,你不用装啦!”
程煌志闻言感到错愕,反问道:“我装什么啊?”
“你装和陈依官闹翻,就是想离开自强会,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不想连累其他人,是不是?”
“神经,我很恨他,如果不是在学校,我一定一招猛虎硬爬山,拍死他啊!”
布正丽一言不发瞧着程煌志,程煌志给她看得很不自在,她噗哧一笑,道:“你的戏真的很垃圾,傻子都看穿你了!”
程煌志不置可否地道:“行喇!最厉害就是你喇!”
“咦!你手上的是什么?”
程煌志闻言忽发奇想,道:“圣…诞礼物啊!你要不要喔?”
“突然送圣诞礼物给我那么好?”布正丽打开了盒子,皱着眉道:“项链很粗糙的东西啊?不过算啦!先带着啦!”
程煌志瞧见布正丽把程煌志送给她的铜牌扣在颈链上,程煌志皱着眉道:“布甸姐,你的品味很独特啊!”
“我布甸当然咯!”
“很有道理啊!”
布正丽急道:“不要那么多废话,我扣不到啊!帮帮我啦!”
程煌志双手绕到布正丽的颈项后,握着颈链,此时程煌志发现这个动作好像有点问题,程煌志的脸和她的脸很接近,他们彼此呼吸的气息,都要喷到对方的脸上,他们都觉得这动作有点尴尬,只好把视线挪开,但距离这样近,他们的目光能够放在哪里?
终于程煌志把颈链扣上,程煌志拉开了距离,布正丽道:“我上班喇!你回家里小心点啦!拜拜。”
程煌志挥手道:“你用心上班啦!拜拜。”
程煌志在家里温习,看到墙上的时间显示为晚上十一时,他打开了游戏机,瞧见代表布正丽的红点由大陇街缓缓朝着围乪街移动,他呆呆的打量着这单调的屏幕,二十分钟后,红点停在布正丽的家里,他才舍得把游戏机关上。
他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今天是中期试的第一天,与之前的测验考试一样,李老师为程煌志预留多一份试题,要程煌志在这天考试完结后去找他,他会在图书馆为程煌志监考。
这天的最后一科考试完结后,程煌志去找李老师,李老师道:“程煌志,今天考中史先啦!Z国文学就过多几天再考啦!”
今天理科班考的是生物,而文科班的是中史,Z国文学后天才考。
“麻烦你啦!李老师。”
“对了!程煌志,你们自强会最近怎样啊?有没有什么打算啊?”
李老师的这个提问让程煌志不知如何去回答,他不想自强会的会员因为他而受到伤害,而且他觉得陈依官比他更适合去当自强会的会长,但如果他把自己的想法如实相告的话,他不知李老师会怎样做。
“哦!还是这样啦!现在最重要的是考好期中试,其他的以后再打算。”
“嗯,程煌志,你说的对,学业要紧。”
差不多五点的时候,程煌志才离开学校。连续应考两科,他感到有点困乏,打算到石荫的冰室吃下午茶。
走到石荫街市,他沿楼梯向下走,倏地他发现陈依官沿楼梯向他走来。
程煌志和陈依官狭路相逢,不久前,他们还吵了场架,现在迎面相遇,大家亦有点尴尬。
程煌志向他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而他却视而不见。
正当他们擦身而过之际,陈依官突然喊道:“喂!等等。”
程煌志闻言有点错愕,回头瞧着陈依官。
陈依官道:“布甸和我说,说你不想自强会的成员因为你而受伤,又说你觉得我比你更适合做自强会的会长;但是我想和你说你才是自强会的主心骨,你才可以凝聚自强会的其他会员,如果你离开自强会,自强会只是一盘散沙。”
程煌志道:“你未免太高看我了!你可以协调其他学校的自强会分支,我想他们信你多过信我,你不要妄自菲薄啦!”
陈依官摇头道:“他们相信我,因为我背后有你,你不知道自己的影响力,你的事迹已经在石梨,甚至在整个葵涌区流传。”
程煌志失笑道:“这些都是饭桶武他们开玩笑!你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啊?”
陈依官道:“事实可能有一点出入,但是关于你的故事越来越多人相信,可以这么说你已经是自强会的精神领袖,就算其他人做的再好都没办法取代你,我坐你的位置,矮仔文、尚兴国他们会服我吗?你离开自强会,自强会一定会四分五裂。”
“但是…”
陈依官断然道:“程煌志,我曾经将你当成假想敌,我以为我只要努力就可以超越你,但是由去年开始,你做的每一件事,我扪心自问我是不可能做到的,你做的事根本就是超出一个中学生的能力范畴。之后我觉得与其视你为敌,不如去辅助你,看你可以走多远。”
程煌志瞧着陈依官,难以相信他这一番心底说话,从前追着背影跑的人是程煌志,现在他居然对程煌志说他才是那个追着背影跑的人。
陈依官又道:“程煌志,自强会的精神是『自强不息、迎难而上』,你说怕自强会的人因为你而受伤害,但是汤仲谋已经宣战,身为会长的你是不是应该带领我们反击呢?第二个的话,可能痴人说梦,但是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你可以的。”
程煌志闻言有点诧异平常温文儒雅的陈依官,现在变得有点好勇斗狠了,是青春期的叛逆因子在他的血液里鼓动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