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正丽平常的一举一动均会成为全校焦点,而她被老师捉到带烟回校的消息,一个中午经已遍传吴林紫娣的每一个角落,他们在午饭的时候,同样离不开这个话题。
布正丽的起初一个仰慕者林海原问道:“大鸟志,究竟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吓!我坐在课室最后一排,你问下依官,他当时坐在附近,应该看的很清楚。”
陈依官道:“当时我看到的情况是这样的,坐在布正丽位置的管佳莉在书桌拿笔袋出来,可能不小心拉了布正丽的烟出来,这样就给老师发现了。”
姚智风道:“你们说会不会是管佳莉故意整布正丽啊?老师摆明针对布正丽,大家都知道的!管佳莉在这个位要搞布正丽很容易。”
程煌志闻言有点恼怒,反问道:“玩阴谋,这样做对管佳莉有什么好处?”
何敏杰道:“女人之间有很多是非,表面看就很好,暗地里可以斗的你死我活,或者管佳莉妒忌布正丽比她漂亮、身材比她好、比她受欢迎,也不奇怪啊。”
陈依官道:“那你们也别把管佳莉想的那么坏,我相信她是不小心的,不是故意害布正丽的!”
程煌志赞道:“呐!高才生,就是不一样,思路清晰,说话也条理清晰,不像你们又说人家有阴谋又说人家那么坏。”
林海原忧心忡忡道:“总之现在布正丽就是受害者,不知道老师会怎么对付她?”
黎早强道:“那也不要说和管佳莉一点关系都没有,曾倩萍说陈慧琼当场骂管佳莉,说她的不小心害死布正丽。”
程煌志怒道:“这个死肥婆,体胖心黑和坏脾气臭自我中心,还两面三刀,卖友求荣的人,枉管佳莉和她做朋友都不介意丑化自己,谁知道给个良心她,她当狗肺,这个肥婆在朋友有难的时候,不出手帮忙,还要补刀。”
郭左杰问道:“大鸟志,你不是和管佳莉分手了吗?还那么帮她啊。”
郭左杰的话让程煌志有点窘困,他道:“这代表我对事不对人!”
林海原叹息道:“唉!不知道老师会怎么罚布正丽呢?”
霍去登道:“带烟回学校,应该记两个缺点和一个小过这样吧!”
林海原道:“吓!要记小过那么严重?”
陈依官道:“那一个小过对布正丽来说又不是什么大事,据我所知她好像已经被记了两个小过。”
程煌志附和道:“是啊!对于吴林紫娣的大姐大来说,没一两个打过在身,会给人笑的。”
林海原瞪了程煌志一眼,程煌志道:“其实呢!出来找事情做,学校的成绩表,谁看你啊?管你有大过也好、立功也好,都不会影响你上班的啊。”
何敏杰问道:“你又知道?你出去工作过?”
程煌志在另一个时空当然试过,但他并不能如实说出,他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啦。”
郭左杰向一直一言不发的陆泳祥,问道:“阿祥,今天怎么那么安静啊?”
陆泳祥见自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只是叹了口气。
姚智风道:“令男人烦的只有两件事情!钱和女人,前者你一向不愁,你家里三个姐姐都出来工作了,每人每个月都给你一千零用钱;至于后者,你还没说星期六杨凤瑶去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陆泳祥瞪了程煌志一眼,道:“不要说咯!”
其他人把视线转向程煌志,林海原道:“是不是大鸟志勾引二嫂啊?如果是的话,阿祥,我们帮你阉了大鸟志。”
郭左杰道:“对了!你们有没有发觉自从大鸟志摔伤头,在医院出来之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古古怪怪的,放学又不和我们玩十三张,整天和女孩混在一起。”
程煌志闻言有一点心虚,道:“哪里有啊?你不要疑神疑鬼啊。”
陆泳祥摇头道:“经过星期六的事,我才发现其实杨凤瑶不是很适合我,不过怎么说我也暗恋她两年,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
林海原道:“阿祥,你转变的那么快,是不是喜欢另一个人啊?”
陆泳祥点头道:“还是阿原,你最明白我。”
霍去登问道:“阿祥,那你现在暗恋谁啊?”
陆泳祥瞧着姚智风,道:“我怀疑自己喜欢宛琳珊。”
陆泳祥此言一出,其他人均把焦点转向一直暗恋宛琳珊的姚智风,姚智风拨了拨额上的头发,道:“哦!没事啊,我又没和她在一起,大家公平竞争咯!”
陆泳祥道:“是啊!最后谁得手了,都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虽然两人口里说得大方,但饭后他们并没有交谈过一句话。
今天的最后一课是周会课,周会课大多数是在七楼礼堂举行,如果要说一样最值得让吴林紫娣学生感到自豪的地方,就是拥有这一个戏院式的大礼堂,这个大礼堂楼底极高,有五六层楼高;剧院式的固定椅子,每张椅子也有软绵绵的坐垫;而且拥有两层式的看台设计,足以容纳全校过千名师生有余。
这天周会课的主题是关于音乐,安排了不同同学在台上演奏不同乐器。
程煌志入座后才发现,布正丽与陈慧琼坐在他正后方。
陈慧琼道:“布甸,你的事,最后怎样?老师好像想咬着你不放啊。”
布正丽道:“他把老冯找来,本来说要记我大过,但老冯说这件事不需要记大过那么严重,最后记了一个小过,和留堂一个月。”
陈慧琼道:“对不起啊!布甸,这个事都怪莉莉,我已经骂了她,我叫她一会放学后来找你你道歉。”
布正丽道:“其实想想,不关管佳莉的事,她又不是故意的,是我没记性,没收好烟,所有事都是意外,不能怪她的。”
陈慧琼赞道:“你真的是明白事理。对了!之前听谭慧诗说,说你运气很好!为什么突然那么衰,是不是那个算命的没算好啊?”
布正丽笑道:“谭慧诗说话不清不楚的,你口中的算命佬不是说我运气好,是说我的命贵不可言,通常说人贵不可言的就是皇后的命。”
陈慧琼笑道:“那个算命佬就是没有算对啦?说你做皇后那么夸张。”
“如果是第二个我也不可能信,但是和我说这些话的是转世活佛西藏大喇嘛”
“吓!究竟是怎样啊?”
布正丽道:“九月尾的时候,我和谭慧诗、许咏欣去澳门玩,看到赌王有一间新赌场开张,有很多明星去剪彩,那我们当然去看看啦!剪彩的时候,赌王带这他女儿柯丽华上台,西藏大喇嘛剪完彩,赌王当场请大喇嘛帮柯丽华看相…”
陈慧琼断言道:“这件事,我记得啊!娱乐报道做过头版,大喇嘛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说柯丽华的命大富大贵,将来会是皇妃。”
布正丽续道:“看完明星剪彩,我们准备走的,突然有个工作人员和我说西藏大喇嘛想见我,听到名人想见我,我当然答应啦!去了一个房间,他就和我说,说我的命贵不可言,好像那个文德皇后那样旺夫,帮老公建立了一个国家。”
陈慧琼诧异道:“布甸,那你的命比赌王的女儿还要富啊?”
听到这里,程煌志差点忍不住笑,他用双手捂住嘴巴才勉强止笑,他相信那个大喇嘛应该是假冒的精神病患者,现在是什么年代?世上那有这么多皇帝,同一日同一场合,便碰到了未来皇后与未来皇妃,不过更好笑的是布正丽居然相信,难怪世上仍然有那么多骗子,根本是这世上存在着太多水鱼了。
此时,第一位学生上台表演,原来是柳艳,她以二胡奏出了程煌志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的曲子,但旋律很清新,宛如珠玉落盘一样。
布正丽赞道:“拉二胡挺特别,学生会主席拉的挺好听的。”
陈慧琼一脸厌恶道:“死大陆妹,普通话都说不准,就学人上台表演,真的是胸大无脑。”
真是的,名字有慧琼两字,无论姓陈、姓李均是这么无耻犯贱。
程煌志闻言喃喃地道:“死肥婆,全身那么多脂肪,胸又不够别人的大,看来是脑子进水了,想东西都不经大脑!上台拉二胡,和普通话不准有什么关系?”
身后的陈慧琼踢了程煌志的椅背一下,骂道:“喂!你在骂我啊?”
程煌志立时别过头去,瞪着陈慧琼,道:“怎样啊!你认的话就是说你啊!”
瞧见陈慧琼一脸愕然,相信她还以为程煌志还是那个懦弱胆怯的程煌志,现在的他连楼也敢跳,还怕你区区一个死肥婆。
程煌志续道:“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很多人吃不上饭,你好心的话把买鸡胗的钱捐到非洲去,再吃下去你就要爆血管了!”
一旁的布正丽瞧见陈慧琼的脸色阵红阵白,又一言不发,于是她帮腔道:“喂!死光头,你说话放干净点,说的那么难听。”
程煌志指着陈慧琼道:“那她说死大陆妹前死大陆妹后,什么胸大无脑这些话好听吗?”
正所谓得些好意须回手,瞧见她们两人语塞,程煌志也住口了,继续欣赏台上同学的表演。
柳艳演奏完二胡后,便轮到宛琳珊演奏小提琴,最后轮到吕静宜压轴在台上的钢琴演奏,她以钢琴奏出耳熟能详的卡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