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傍晚,程煌志栽赃嫁祸借力打力两虎相争的复仇计划已经有最后的方针,剩下的只有实行,上海皇帝杜月笙教他,凡事三思而后行,小心得天下,大意失荆州。
程煌志的计划是这样的,由于牛辸明与拳佬等人有积怨,如果拳佬等人受袭,牛辸明必受怀疑,而他只要在拳佬等人受袭现场遗下牛辸明的物品,由于那个年代的街道并没有那么多cctv,而且他们这些人应该不会寻求警方的协助,只会私下解决,在有足够动机及证据的情况下,以拳佬等人的智商并不会多想是有人栽赃嫁祸的。
现在有两个问题需要解决:
第一,就是盗取牛辸明的私人物品,这问题不难解决,由于他选修的电脑课会到电脑室上课;而程煌志是(旅游与旅游业)班,在他上电脑班时,程煌志会到4c班上(旅游与旅游业)课,那时候程煌志便有机会盗取他的私人物品。
另一个问题较难解决,就是伏击拳佬等人,程煌志要在他们落单的时候,才有机会进行伏击。经程煌志多日来的观察,拳佬习惯在猩猩猿的小巷小便,在那个时候,他只有一个人,猩猩猿的小巷呈L形,程煌志只要在另一边转角处埋伏等待,在他最无防范的时候,以麻包袋套着他的上半身,再施以乱棍攻击,那时就算他体形远比程煌志健硕及力气远比程煌志大,也只是待宰。
但计划再好,最后还是取决于执行计划的行动力,从来未有伏击经验的程煌志,能否在临场时百分百执行原先的计划?他这计划环环相扣,当中如果有一个程序上出错,不但会计划失败,还会对自己构成危险,正所谓细节决定成败,只有透过不断重复演练,才能把临场失误的机会降至最低。
这天晚上,居然让程煌志从垃圾房捡到了好东西,分别是完好的麻包袋、三支坚实的木棍及一个假人。
他把假人放置在楼下公园的隐蔽处,待进行练习时,才取出使用。
这天,阿兴与顾晋荣坐在一旁瞧着他在演练出伏击拳佬的招式,经数天调理,阿兴和顾晋荣已经康复,但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程煌志满头大汗,放轻脚步悄悄从后接近假人,当他离假人还有三步距离,猛然加速把麻包袋套进了假人的上半身,然后立即取出挂在腰间的木棍,第一棍重击头部,再调按声调喊道:“快点打他的头。”
第二棍却击在假人的腰,程煌志这样做的目的是扰乱拳佬,好让他以为有多人在袭击他,令他更加慌乱,程煌志边打边喊:“请喝热饮啦、一人一个可乐瓶啦。”程煌志说这些话的目的是要加强他认定袭击他的人就是牛辸明。
一分钟后,程煌志感到虎口麻痛、手臂酸软,便停了下来,在旁的阿兴问道:“哥,其实你在干什么?”
程煌志喘着气道:“嗄!你看我满身大汗,就知道我在训练啦?”
阿兴道:“你这个是什么招式?”
“嗄!嗄!这招叫…慈母的手臂延伸。”程煌志胡扯道。
顾晋荣道:“志哥,听这个名字好像很厉害,这个名字有点像冰河招曙光女神之宽恕。”
“和你说慈母的手臂延伸比曙光女神之宽恕还要厉害,慈母的手臂延伸练到最厉害是棍臂合一,旁人眼中,这个棍变成手臂额延伸一样,好像一位慈母用无法修饰的一对手去保护子女那样。”
阿兴兴奋道:“阿哥,虽然我听不明白你说什么?是不是将这招练到最高境界,牙佬和拳佬都不是你的对手?”
程煌志摇头道:“我想这辈子我都是不可能将这一招练到最高境界,我也希望自己练不到。”
顾晋荣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这一招最高境界讲究无耻和贱,人越无耻和贱,这招威力越大,所以我还是练不成。”
顾晋荣道:“志哥,虽然我也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但是这情况听上去好像很坏?”
“其实也不是啦,我说过不能力敌就要智取,我已经有了计划部署,现在就是训练。你们要记住将来做事要小心谨慎,三思而行,凡事都要想的越细越好,想好就要去做,这个叫做知行合一,这个不是我说的,是古时候有个叫王守仁的男人说的。”
顾晋荣点头,阿兴摇头问道:“阿哥,其实你这样做是不是犯法的啊?如果让人抓到会不会坐牢啊。”
程煌志续道:“现在我们身处的社会是要脑子、要钱,我没钱就要动脑子,只要我们够厉害,厉害到法律都搞不到我们,那我们就不会犯法。”
顾晋荣道:“志哥,你刚刚又说自己不够无耻不够贱,但是你又好像提倡去犯法、去做没道德的事。”
“有没有听过以直报怨啊?”
阿兴问道:“什么来的?我只听过以德报怨啊?”
“以德报怨是没错,如果人家伤害我们,我们不去和他们计较,反而对他们很好,那我们用什么态度去对我们有恩的人、朋友和家人呢?那么我们无形是不是助长别人的气焰,鼓励他们继续对我们不好呢?我个人认为用无耻和贱的方法去对付坏人,我们不是无耻和贱;但是如果有人用无耻和贱的方法去对付好人和无辜的人,那个人就是无耻和贱。”
顾晋荣和阿兴现出沉思的样子,可能以他们的年纪来说,一时间难以消化程煌志的说话,但是程煌志要他们先记住这话,他们随着年龄的增长,总有一天会明白程煌志这番话背后的大道理。
就算以后程煌志有子女,他也不会在他们面前包装到这个世界很和谐,他会向他们真实呈现这世界的现实和残酷,课本与部份传媒很喜欢粉饰太平、去把一切事物均歌颂得很美好,电视剧的人不讲粗口,好像讲粗口便是十恶不赦,反而不少人不以为意,他们装作很持平地说各人有各人的思想意见,或者干脆地丢下一句他讨厌的作休止符;有些有钱人妻妾成群,传媒会包装成一段段风流韵事,成为美谈,反之,发生在穷人身上,男的成为负心汉,女的就是不要脸的人;还有很多荒谬绝伦的事情却成为新的常态,他们还要不断以一个又一个谎言去欺骗他们的下一代,那是保护他们,还是害苦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