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校,程煌志回家换上了阿爸的西装,才前往吾万达物流有限公司。
到达了吾万达物流有限公司,周小姐为程煌志引见老板吾万达,吾万达与吴孟达的名字虽然是同音,但他们的样子并不相像,吾万达年约五、六十岁,长得一副慈眉慈目的模样,个子很矮小。
周小姐为他们双方介绍,道:“这位是我们老板吾先生;这位是程煌志,victor。”
吾万达友善地伸出手与程煌志相握,然后声如洪钟道:“维纳斯说过你的话给我听,其实只要帮能做的到事情我都无所谓,马上就要迎来我们这个行业的旺季,夜班不够人,victor你就帮一下夜班的同事,其他细节就维纳斯和你说吧!年轻人,用点心!不要怕比别人做的多!”
程煌志跟周小姐到了会议室,她要求程煌志不要穿校服上班;她会以现金支付,每周发一次工资;星期一、四休息,星期二、三、五,上班时间由下午五时至十时,星期六则全日,星期日则上午上班,有时可能要加班,加班也是时薪五十。
周小姐补充道:“victor,还有你不要和其他同事说你十五岁和多少钱工资,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是我介绍的就可以了!”
“好的!谢谢周小姐。”
“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随时都可以。”
“那你明天开始上班啦!”
晚饭时,程煌志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阿婆阿公。
阿公道:“什么工作!物流公司要不要搬东西的啊?”
“阿公,这份工作是文职来的,不用体力劳动的。”
阿婆道:“好喔!做兼职帮一下阿妈。”
“等我发工资请你和阿公吃茶点。”
阿婆笑道:“呵呵!那阿婆和阿公先谢谢你。”
其实阿婆开心的原因并非贪图那些茶点,而是那份孝心。
翌日放学时,在图书馆里,柳艳得知程煌志今天就会去物流公司当兼职时,便道:“我看新闻说今年有个叫金融风暴的东西,搞到外面经济很差,我看有些文员都只有五六千元,五十元一个小时小时真的是很高的工资,程煌志,为什么他们会请你啊?”
程煌志开玩笑道:“那也是,我这种十六岁都不到的番薯能做些什么哦?可能是我长得帅吧?”
杨凤瑶冷笑一声,道:“肯定是你和人家吹牛吹上天,说自己什么都会。你正式上班的时候,被人拆穿你原来只会吹牛,到时候就赶你走!”
程煌志指了指柳艳、再指了指吕静宜,道:“本来我想着发工资的时候请你们吃饭,现在可以请少一个。”
杨凤瑶冷哼一声,道:“不请就不请咯!我有不稀罕?”
程煌志提早了十分钟上班,由于他只是兼职,没有自己的坐位,只好暂时借用还未上班的夜班同事坐位,待白班同事下班,再坐在白班同事的坐位上。
周小姐把他介绍给其他同事认识,然后叫一名男同事指导他,那名男同事叫阿瑞、二十出头、身型有点胖、口有点臭,但样子颇醒目。
阿瑞问道:“听说,你做过这行,你应该很熟手吧?”
程煌志谦虚道:“做过一阵子,不过每间公司都有不同的做法,我要跟阿瑞哥你学习。”
阿瑞为程煌志开启了桌上的电脑,再输入了密码启动了这间公司的系统,这公司的大多数文件好像货运单、房屋货运单,按个系统编制。
阿瑞道:“你先用我的名进去系统,我教你用一次系统出单项。”
阿瑞在程煌志面前示范了一次,程煌志瞧见他是用两只食指(俗称为螳螂拳的打字的方式)在键盘上输入资料。
他问:“你明不明白?”
程煌志点头,他给了程煌志一单装运登记和收货纸,要程煌志编制那货物的货运单、房屋货运单等文件。
程煌志完成后给他检查了一下,他点头赞道:“有经验,真不一样,那么快就会了。”
他续道:“看来我今天不用怎么加班了,有你帮忙。”
他话毕,把手头上的部份工作分发给程煌志,道:“你先打单,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
时间过得很快,夜班同事陆续回来,程煌志把位置还给了夜班同事,拉了一张空椅子坐在阿瑞的身旁。
七点正,吾先生和周小姐陆续离开,白班同事向夜班同事交代接手的工作,程煌志听见阿瑞离开时,道:“你们的卡,我六点前帮你们打了,我们的卡你们帮我们打十点。”
程煌志闻言已经对他们的一切了然于胸,他们白班的同事在夜班同事未回来,就替他们打卡;而夜班同事会在白班同事离开后的两三小时后,才替他们打卡,这是空运界的员工惯常手法,用来骗加班费,就算公司高层知道,只要不太过分,大多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夜班当值的同事有三人,有面试那天替程煌志开门的中年男人,他叫阿聪,其他同事唤他做聪哥,职位是主管;另外,有两名同样是二十多岁的男同事,一个叫阿肯,一个叫阿周。
阿肯的桌子上有一个由另一间空运公司所印制的坐台历,每一个月均有一张全裸的AV女优硬照,程煌志认得的AV女优有小泽圆、直树舞子、村岛和津实,程煌志相信这个坐台历陪伴了他度过无数个寂寞的晚上。
阿周的桌子上有一张他与一个手抱小女孩的女人合照,相信那应该是他的太太和女儿。
聪哥道:“victor有这行的经验,应该很快就能熟悉。”
阿周道:“那就好啊,我不想天天都走的那么晚!”
聪哥把一叠文件交给程煌志,道:“victor,你帮我们做个框的,分类先。”
程煌志接过那叠文件,便暂用阿瑞的坐位工作。
八点半时,聪哥说庆祝程煌志今天第一日上班,他请程煌志到附近的茶记吃晚饭。
吃饭时,程煌志听他们说,他们会每两星期调班一次,由晚更变回早。另外,阿肯对程煌志说要小心另外一个叫做米仔的男同事,说他很麻烦,经常在工作上占人便宜。
连聪哥也摇头叹道:“他是个很麻烦的人,和很多同事发生过冲突,你自己小心点啦!”
晚上十点,聪哥道:“victor,到时间了!你的工作交给我们了,你可以下班啦!”
阿肯接受了程煌志的工作,笑道:“今天进度理想,应该四点前可以下班。”
阿周道:“都是有victor在,他很熟练,地狱星期六就靠你啦!”
“吓!星期六会不会很忙啊?”
聪哥道:“你们不要吓坏新人,到时候他不做了,你们就自己做吧!”
程煌志由公司步行回家,途经石梨公交车总站,瞧见姚智风、郭左杰、宛琳珊与盛衣贝从31m公交车走下来,程煌志与他们打了声招呼。
郭左杰牵着盛衣贝的手,护送她回家。
姚智风目送宛琳珊的身影走远,道:“大鸟志,你可不可以陪我走走啊?”
“哦!好啊!”
姚智风向程煌志抱怨道:“明明是我看中宛琳珊在先,那个时候阿祥明明喜欢杨凤瑶,现在他还叫小西杰和盛衣贝帮他…”
姚智风不断向程煌志诉说陆泳祥的不是,程煌志也很同情姚智风的遭遇,但历史是曾与宛琳珊相恋的是陆泳祥,而不是姚智风。
程煌志道:“你们不是说过兄弟各自努力凭本事吗,这样的话是你们自己说的吧?你喜欢宛琳珊,就去和阿祥斗咯!大家公平竞争。”
“但是现在有小西杰和盛衣贝帮着他,我就一个人,势力单薄啊!”姚智风倏然道:“咦!大鸟志,你会站在我这边帮我的吧!怎么说我们也是十三张会四大长老。”
“吓!现在说泡妞,又不是谈判,我站在你这边帮你呐喊助威吗?”
“你坐在宛琳珊隔壁,可以帮我通风报信啊!等我可以知道多点宛琳珊的事,阿祥有盛衣贝帮他通风报信,我就有你帮我。”
程煌志点头:“这个事举手之劳,我可以帮你啊,但是你打算怎么追宛琳珊?有什么计划行动啊?”
姚智风摇头,道:“还没有部署呢。”
程煌志闻言不禁摇头,道:“坦白说,你觉得你有什么地方比阿祥优胜?”
姚智风摇头。
“那你觉得自己有什么优点可以吸引到宛琳珊?”
姚智风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再次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