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瞧见程煌志均现出错愕之色,曾倩萍依旧向他挥手打招呼,管佳莉并没有如常地垂着头急步走过,而是一反常态地向他点头示意,难道是程煌志上次对她说的话产生了效用?她想通了,不再把程煌志当作透明,前来向程煌志示好?但由于程煌志忙于与那名女经理争论,只是微笑着向她们点了点头。
程煌志继续与那名女经理作出争论,道:“那个人蓝色头发很好认的!你就去看下啰!到时真的出事了,你的心也不安乐啊?”
“但是凭先生你一句话,就要去周围骚扰客人,那不是挺好哦!”女经理依然老调重弹应道。
虽然管佳莉在场,程煌志想当一个谦谦君子,但女经理的态度实在让人气结,他愠怒道:“你不是以为我拿这种事来玩啊?我吃饱饭没事做吗?”
这时,曾倩萍和管佳莉与程煌志交错而过,曾倩萍倏然道:“程煌志,你说那个蓝色头发的人,应该是我隔壁房那班人,他们不单单抽烟,又试过进来骚扰我们啊!真是超级讨厌!”
程煌志向女经理道:“呐!现在不用你每间房找,你快点去啦!还站着在这做什么啊?再晚点那个学生妹就要出事了!”
“这!但是无证无据,无理由…”
这个女经理很明显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做不错的态度去敷衍程煌志,想到这里程煌志立时来火,恫吓道:“和你说,现在我就整件事和你说了,如果那个学生妹在这里有什么事?我敢打包票,你肯定不能置身事外,到时警察一定会找你去问话,告你知情不报,就算给你逃脱这条罪,到时记者这种报纸天天去采访你,你都很麻烦!”
女经理态度转趋屈服,道:“那如果不是先生你说的这样,到时就会得罪这些客人?”
程煌志怒道:“你不好再找借口啦!你怕误会,可以叫人送饮料进去做借口,进去房间到看看,如果没事就说搞错了咯!”
这时女经理向那男侍应吩咐道:“阿字,你照这位先生的说的话去看看什么情况!”
曾倩萍告知男侍应南乳所在的房间号码,他们三人随后跟着男侍应,程煌志问道:“对了!只有你们两个来唱k啊?”
曾倩萍道:“不是!我们和几个朋友来。”
“宋莲和陈慧琼?”
管佳莉道:“不是,他们这次没来。”
这是自从程煌志回到这个时空后,管佳莉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而且难得的是宋莲和陈慧琼不在她的身边,如果不是有别的事要干,真希望能够找个地方与她坐下来详谈。
托着餐盘的男侍应,打开门,道:“先生,你点的冻柠茶同热柑桔蜜。”
程煌志瞧见管佳莉想走前,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下,道:“我们吃瓜就不要走那么前,如果不是的话会好像宋莲那样。”
由于他们是经历了近四个月的不揪不采(在那个时空来说),刚刚程煌志才正式破冰,所以这样轻微的身体接触,也令双方感到尴尬。
管佳莉双颊微红,但她又有点好奇问道:“什么叫吃瓜啊?”
“就是有围观、凑热闹这样的意思。”
管佳莉闻言噗哧一笑,现出了她那招牌的虎牙,不知是觉得这个形容词形容得够贴切;还是想起了宋莲吃瓜的惨状。
管佳莉久违已久的动人酒窝再度出现在程煌志眼前,程煌志不禁有点儿出神,想起了那时他们曾经的甜蜜时光。
她瞥见程煌志怔怔地看着她,她低垂点头现出窘态,程煌志见状也有点不好意思。
此时,传来了南乳的声音道:“喂!这两杯东西不是我们点的,你快点走啦!”
男侍应道:“喂!等等!睡在沙发那个女孩怎么了啊?”
阿谨道:“他累了就在这里睡咯!快点走啦!”
他们三人藏身在转角处,离那房间有一段距离,只看见那男侍应站在门口处,瞧不见房间内的情况。
男侍应道:“等等,这个女孩会不会是不舒服啊?好像没什么反应啊?”
“关你什么事啊?他妈的快点走啦!”房间内传来了数把男声。
男侍应看来有点招架不住,开始有打退堂鼓的迹象。
就在此时,程煌志身后的其中一度房门打开,走了一人出来。
模样猥琐的中年男人,那人居然是梨木树警察局的警察房侍农。
真的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程煌志立时上前打招呼,道:“房警官。”
房侍农眯着眼上下打量着程煌志,很明显他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程煌志。
程煌志道:“房警官,前面那间房有一班小混混想迷奸学生妹。”
房侍农嘿嘿笑了一声,拍了拍那个大肚腩道:“这种纠纷,我管不着啊!”
眼看房侍农要转身离去,程煌志嚷道:“你有本事就不要管,我记下了今天时间地点,如果那个学生妹真是有什么事,我一定去投诉你。”
在旁的管佳莉与曾倩萍闻言吓了一跳。
房侍农瞪了程煌志一眼,然后气冲冲走向南乳的房间,猛力拍门,喝道:“发生什么事?”
南乳道:“哦!原来是房警官,那么巧啊!”
阿谨道:“嗨,房警官,你也来唱k啊!什么时候再来8座看球喝酒啊?”
房侍农道:“警官,今天不和你们那么多废话,那个女孩谁来的?”
南乳道:“房警官,我都不知她哪里来的?”
阿谨道:“是啊!房警官,搞死你都不相信,我们一班人唱着歌,她突然打开门,躺在沙发上睡觉,我们都吓了一跳!”
房侍农道:“她是谁啊?无缘无故冲进来?”
阿谨道:“南乳,房警官问知不知道她是谁啊?”
南乳道:“阿谨,我还以为她是你朋友呢!原来你也不认识的啊。”
“你们不用在我面前打太极,你们这班傻逼有没有搞人家啊?”
阿谨道:“房警官,不要玩啦!我们很洁身自爱的!都不知道她干不干净的?被传染了就不好了?!”
房侍农道:“你们不要在我面前那么多废话,快点走!”
南乳道:“没问题,房警官,我们也想买单走人,现在走。”
扰攘了一轮后,房侍农居然就这样放了南乳等人离去。
待南乳等人走了,程煌志向房侍农强烈表达了他的不满,道:“喂!你有没有搞错啊!就这样放他们走?他们差点就要轮奸这个学生妹哦!”
房侍农冷哼了一声道:“你都会说差点啦!我们警方凡事说证据,无任何证据证明这个女孩被人强奸,加上这个女孩也没说要报警,这个女孩应该去找老师或者社工,而不是警察。”
从2016回来的程煌志一向对警察的印象都非常差,加上房侍农的处理手法,让他极度不满,他禁不住数落道:“你们这些警官,最想就是什么事都不做白拿工资,那你都们不抓人,叫我们怎么去期望你们这班人保护我们?”
房侍农严肃道:“警官做事不用你教,怎么!?在女孩子面前装逼啊?骂警察很威风啊?要不要抓你回去扣留你四十八小时冷静一下啊?”
经历了一幕又幕的警察不公执法在程煌志脑海浮现;再加上他遇到金融骗局时,寻求警察帮助不果,这一刻,他失去了理智,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黑警!你选择性执法。”
程煌志这句话把房侍农彻底惹毛了,他怒道:“你说什么啊!”
他一把揪住程煌志的衣领,把程煌志摁进了他刚才走出来的那个房间里。
程煌志脚步踉跄,房侍农再推了程煌志一把,程煌志跌坐在沙发上,他顺手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