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倦意袭来,把程煌志带去周公处。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悲鸣响起,把程煌志带到了半梦半醒间。
一把声音响起:“靠,死傻子,给我死去厨房。”
“布甸在房间,不能进去。”
“靠,他妈的真碍事。”
“喔喔,不要,痛。”
此时,程煌志睡意全消,睁开双眼,借着微弱的光线,瞧见建华抱着头走进了厨房;另外,一道身影走进了布甸的房间。
程煌志蹑手蹑脚,悄悄走向布甸的房间,从门隙窥见内里的情况。
赫然发现房内除了布正丽外,还有南乳。
南乳抚着布正丽的脸,喃喃道:“你真的是很漂亮,那个时候你叫做啫喱,我已经喜欢你,但是为什么你要和阿汤一起喔?你明明知道我很喜欢你。你和阿汤分手了,都不愿意和我一起,为什么?我不想给你下药的,但是我不这么做,怎么可以得到你?无论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南乳的女人。”
瞧见如此情况,如果是一般的剧集情节,那个具有强烈正义感的男主角,遇上此等事,定必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冲出去来个英雄救美。
可是不知是酒精影响程煌志的反应、还是万梓良那句“妨碍别人春宵一刻”的话影响得他太深、还是说他抱着当渣男吃瓜的心态,总之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冲出去制止南乳。
程煌志一刹的犹豫,让南乳对布正丽作出进一步的行动。
只见南乳一手抱住布正丽的纤腰,另一个手从布正丽的脚踝一直向上扫。
遭下药的布正丽陷入朦朦胧胧的状态,星眸半闭、胸脯起伏不定、四肢乏力软倒在南乳怀中,她嘤咛一声,发出了一声娇吟,柔丝细气道:“不…不要。”
布正丽以这种姿态去作出抗议,变相等于鼓励南乳去对她作出侵犯。
看见这种场面,程煌志也是难耐不已。
眼看布正丽快要被南乳扒光之际,突然一个念头从程煌志脑海中闪现:
如果程煌志站在一旁吃瓜,让南乳饱尝兽行的话,当第二天,布正丽发现自己衣衫不整、下体疼痛的话,程煌志随时会成为嫌疑犯。
布正丽遭下药神智不清认不出施暴者;建华被南乳打怕,不敢说出真相;而如果南乳保持原样,谭慧诗和许咏欣又证明当时只有程煌志、布正丽和建华在同一间房,只有程煌志的片面之词,难保那些黑警为求快速破案,把程煌志屈打成招。
想到这里,程煌志全身冒着冷汗,一时间也害怕极了。
再想到南乳在下药后,先行离去,计算好药力发作再折返,他自己吃完布甸,便把程煌志当作替死鬼,为人之厚黑歹毒下流犯贱卑鄙无耻几乎可以媲美人渣,程煌志一双拳头不禁硬起来。
黑狗偷吃,白狗当灾。
可怒也!
一念及此,程煌志一个箭步冲上前,怒喝道:“你这个人渣,下药那么卑鄙。”
程煌志一手搭在南乳的肩膀上,把他的身子扳过来面向程煌志,以十成功力,一拳击向他,他的心思和双手放在布正丽身上,绝对是猝不及防的状态,他以脸颊硬接程煌志十成功力的一击。
程煌志这含恨的一拳把他打得撞在墙角,再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他的大腿,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程煌志边打边喊道:“我这对拳就是打人渣!吃屎吧你!”
程煌志再踹了南乳数脚,把他打得一时间难以喘气,缩在地上呼痛,他才住手,但他仍然一脚踏在他的脸上,恫吓道:“这个人渣,你强奸,把屁股洗干净准备进去坐牢吧,服侍那些大哥啦!”
如果当初程煌志是像那些狗血剧情的主角,撞破南乳的时候,问道:“喂!你还在那干嘛啊?”
这样先向对方示警的行为是非常反智,让对方有时间准备,如果对方是格斗高手,可以先把程煌志打残,再做他爱做的事;就算对方只是普通人一名,也可以倒过来指控你,是你把布正丽弄成这样,那是便各执一词,分不到谁是谁非,在那时才与对方动手,反而落在下风。
现在程煌志一撞破南乳的恶行,便大声指责,因为对方理亏在先。自然便变得胆怯,再趁他未回过神来,一轮急攻,这样南乳便入定了罪,程煌志也控制了场面。
程煌志一个手摇着布正丽,道:“喂!醒啦!不要睡啦!”
布正丽喃喃道:“嗯,不…不要搞…”
程煌志踏着南乳的脚猛然施加压力,他唤道:“啊呀啊呀!痛…痛啊!”
“你给了什么他吃?”
“春…春药啊!”
“他什么时候能醒?”
“不知道啊!”
程煌志拍打着布正丽的脸颊,道:“喂!醒啦!小妹妹!你差点给人强奸了啊!”
程煌志又唤道:“建华,过来啊!建华,快点过来啦!”
建华只是站在门外,并不敢靠近。
程煌志道:“进来啦!这个家伙给我打残了,不用怕啊?”
建华脸现惊惧之色,猛摇着头,程煌志叹道:“唉!那你拿一杯水给我啦!”
半晌,建华拿了杯水给程煌志,拍打布正丽的脸颊,道:“水啊!先喝点水。”
程煌志见布正丽没有反应,便把整杯水泼在她的脸上。
她只是含糊地应了声:“不…不要搞啦!”
“哎呀!我也不想搞啊!阿姐,我上来找个地方歇下脚,怎么会遇到这种破事。”
程煌志转向建华道:“建华,你看着这个人渣。”
话毕程煌志便抱着布正丽,走向厕所,把她放在地上,用水龙头射向她,把她弄得全身湿透,但她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咿咿不不道:“不要…搞,好…冷啊!”
程煌志灵机一触,想到那些服吃大量安眠药企图自杀的人,被送去医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洗胃。
于是,程煌志撬开布正丽的嘴巴,塞入了水龙头灌水,布正丽被强制灌下了几口水后,便开始大吐特吐起来。
大吐特吐后的布正丽,开始清醒过来,混身湿透的她,把程煌志推开,怒道:“你神经啊!”
程煌志叹了一口气:“唉!我都觉得自己是神经,管你干嘛呢!任由你给南乳强奸算了啦?”
布正丽揉搓着两则太阳穴,问道:“南乳?强奸?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在厕所的?还…全身湿了?”
程煌志讶异道:“吓!阿姐,你不是这个时候才来断片啊?”
布正丽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记得我和你们一直喝酒,一直聊天,之后我觉得有些酸软,手脚无力、全身发烫,还…对了!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啊?你说南乳对我…但是他不是一早就走了吗?”
程煌志解释道:“南乳这个人渣对你下药,他之后到回来想强奸你,被我打了一顿,他现在在房间。”
程煌志走出客厅,发现大门和铁闸敞开,心中暗叫不妙,马上走入房间,只瞧见建华缩在一角,南乳并不在房间内。
从后而来的布正丽,打量了房内一眼,问道:“南乳呢?你又说南乳在这?”
程煌志道:“刚刚南乳是在这。呐!你不信可以问问建华,他可以做证的。”
程煌志转向建华道:“建华,你说刚刚是不是看到了南乳?他是不是打你了?”
建华抱着头道:“啊!不要打我啊!”
遇上这种情况,程煌志不禁在心中喊了声糟了糕。
建华未能证明程煌志所说的话,南乳也不在现场。
布正丽一脸狐疑地瞪着程煌志,无论怎样看,她的样子也不像相信程煌志所说的话。
“不如我将这件事完整的告诉你?听完你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布正丽打了一个喷嚏,双手搓揉着手臂,颤声道:“哇!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