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煌志瞥了那名中年大叔一眼,徐徐地道:“的确正如这位大叔所说,我只是一个十六岁还不够的学生,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们要相信湾区人,我们湾区人什么事未经历过啊?成立以来,我们由小渔村到转港口,再成为亚洲四小龙,甚至给外国人将我们湾区和N约、L敦,并称为纽伦湾,难道只是靠运、靠人家,还不是靠我们每一个湾区人去打拼回来,今天股票一万点点灭了,难保几年后没有二万点、三万点,以后我们可能会遇到更加多的打击和挑战,但是我们要记住一句话——就是湾区人是打不死的,我们是湾区的。”
初时只有零星的群众附和,但当一句又一句“”传播开去,其他人渐渐受到感染,陆陆续续加入,喊道:
“我们是湾区的!我们是湾区的!”
一声又一声“我们是湾区的!”在海旁传播开去,有些途人听见别人喊,他虽然不知所意,但也同样喊道:“我们是湾区的!”
就这样由海港城作中心,一直辐射般向外扩散,差不多半个尖沙湾,都听到人们在喊:“我们是湾区的!”
数以千计的群众在喊同一句口号,气势是何等磅礡。
阿荣和阿兴趁着群众陷入了能量最低点的时机,向其他群众兜售喷条、喷雪,人们均慷慨得解囊,一会两箱喷条喷雪已经售个清光。
人们拿着喷条喷雪互相喷射,程煌志和吕静宜则多唱了两首歌便结束了今晚的活动。
他们乘坐地铁离去,游大辉在葵兴下车,到了晚上,阿兴和阿荣在便利店等候他,他则送吕静宜回家。
吕静宜问:“刚刚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早就想好的?”
程煌志明白吕静宜所指的是那番话,他笑道:“我怎么会想到有那个阿叔突然跑出来说话!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即兴表演,哈哈!”
吕静宜道:“你那么有辩才,不如试一下参加辩论学会喔?”
“期中考试马上就要来了,我答应了老冯要有好成绩的!这一两天要开始复习的啦!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啦!”
他们沿着由全湾地铁站通往愉景新城的那条天桥步行向吕静宜的家,吕静宜又道:“今年的圣诞很新鲜、好好玩,这几年圣诞都是和家里人去外面吃圣诞大餐。”
“你本来今天都约了家里人吃饭的?哎哟,为什么你不和我说啊?我还要你帮忙收钱。”
“不重要啦!今年少吃一餐而已!”
“是哦!你帮我做事,我应该给你工钱。”
“这个就不用啦,不过今天圣诞,你送个圣诞礼物给我喔!”
“现在那么晚我去哪里买礼物给你哦?我这里有一只卖剩下的雪人公仔,如果你不介意,我送给你。”
吕静宜接过了雪人毛公仔,道:“谢谢!”
此时,他们已到达了吕静宜所居住的大厦门口,她道:“我到啦!”
程煌志向她挥手道别:“再见!圣诞快乐。”
“等等先啊!你…送了圣诞礼物给我,但是我还没…送圣诞礼物给你。”
“你送圣诞礼物给我?圣诞礼物在哪啊?”
“你闭上眼睛!”
“要不要那么神秘啊?”
程煌志闻言闭上了眼睛,但很快便睁开双眼,吕静宜整张俏脸占据程煌志的视线,她在程煌志的脸上香了一口。
吕静宜霞烧双颊,嗔道:“你…怎么突然…啊!圣诞快乐。”
吕静宜抱着那个雪人公仔一溜烟向大厦门口走去。
程煌志回到便利店,并不见阿兴和阿荣的踪影,致电给阿兴,问道:“喂!阿兴,你们去了哪里啊?我来到便利店没看到你们的?”
阿兴讶然:“阿哥,你们快回来了啊,阿荣和我说你应该要很久,所以我们两个坐车先走了。”
程煌志喃喃道:“这个阿荣呢!真是一个小屁孩。”
电话那边传来了阿兴的声音:“喂!阿哥,你说什么啊?我听不到。”
“没事啦!我也坐车回来!”
结束通话后,想起刚才吕静宜娇憨的模样,程煌志不禁抚着刚才被她偷吻的脸颊,仿佛脸上还残留着她的余香余温,程煌志喃喃道:“其实…吕静宜也挺可爱喔!”
歌唱比赛是今年最后一天的上课天,之后就是一星期多的圣诞及新年假期,待明年一月四日才正式复课。
平安夜当天,程煌志与吕静宜订立了爱情契约,她也遵守诺言,赠程煌志一部二手电脑及一枝吉他。
这天的下午,吕静宜将会与她的哥哥阿汉前来程煌志的家中,替程煌志安装电脑,昨天晚上,程煌志费了一番功夫打扫干净,虽然算不上一尘不染,但也挺干净的。
因为假期后不久,就是期中考试,所以程煌志和吕静宜相约这天的早上到全湾的图书馆复习。
自从那天平安夜,吕静宜偷吻程煌志的脸颊后,他们并没有任何亲密行为,甚至在电话里也没有多谈什么私密事情,大家都很有默契去避谈那件事。
他们在图书馆复习到正午一时,吕静宜收到了阿汉的来电,说他已回到家,随时可以到程煌志家安装电脑,于是他们便离开了图书馆。
他们三人乘坐的士到石梨贝,程煌志的家在三楼,而且近垃圾站,吕静宜兄妹下车时,也不禁皱了皱鼻子。
程煌志和阿汉抬着电脑进入家中,吕静宜走在最前,她四处打量,发现大门前,有个以街灯灯罩改装而成的鱼缸,鱼缸内饲养着十多条爸爸从溪涧捕捉的鱼。
吕静宜赞道:“咦!挺特别哦!废物利用,用圆形灯罩做鱼缸。”
但一会她便连忙把头转向别处,因为鱼缸下层的子放满了肥佬升的私人珍藏。
程煌志不禁在心里喊了声糟了:“靠,死肥佬真是没安好心!”
程煌志道:“随便坐。”
阿汉问道:“对了!你想将电脑装在哪里?”
“房间里喔!谢谢。”
阿汉在程煌志的房内安装电脑,吕静宜则坐在沙发上,此时她发出了一声惊呼,原来她不慎碰到了肥佬升的袜子,而这只袜子有可能是肥佬升穿着过未曾洗的。
程煌志歉意道:“不好意思啊!这里除了我们三父子住,还有我爸爸两个朋友,五个大男人、是乱了一点!你坐凳子吧。”
吕静宜问道:“对了!我想洗手,厕所在哪?”
程煌志道:“直走转左就是。”
吕静宜走到了厕所前停了下来,回头喊道:“程煌志。”
程煌志瞧见她俏脸微红,以手指了指前方,程煌志循她所指的方向瞧去,数条湿答答的内裤挂在厕所门前,不停有水珠由那些内裤滴在地上。
程煌志在心中叫苦:“明明今天出门都没有内裤挂出来,死肥佬都不知道是不是打完飞机洗内裤。”
程煌志拨开那些内裤,道:“你看内裤的尺寸那么大,就知道不是我的啦!”
吕静宜俏脸一红,啐道:“我怎么会知道你穿什么尺寸?而且你穿什么尺寸关我什么事哦!”话毕她便走进了厕所。
唉!程煌志好像说错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