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瑶的问题,程煌志也希望有人可以提供答案。
老孙诧异道:“乖孙,你们也认识的?”
杨凤瑶仍旧呆住,程煌志插言道:“孙伯伯,我和杨凤瑶是同级同学来的。”
老孙惊叹道:“原来我们三个孙都是读同一间中学的?和我们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一起读黄埔军校一样哦!命运来的,命运来的!”
阿公再次细细端详着杨凤瑶,评头论足道:“嗯!不错,不错。”
老孙不满道:“嘘!小黄,我有说要你的外孙做我外孙女婿吗?”
阿公傲然道:“我们阿志很懂事的,刚刚考试全级考第二,不会配不起你的孙女啊!”
老孙闻言眼前一亮,问道:“真的吗?”
“哦!是啊!孙伯伯。”
老孙追问道:“那你数学多少分喔?我们瑶瑶数学不是很厉害,你厉害的话可以去教一下他。”
“孙伯伯,我数学九十分。”
老孙闻言展露欢颜,打量了程煌志一眼,点头道:“不错,不错,虽然你的样子呆呆的,但是男人最重是事业,如果你用心读书,将来事业有成,我就批准你做我孙女婿。”
程煌志闻言感到错愕,正当他打算辩说一番的时候。
杨凤瑶再度尖呼道:“公公,我今年才十六岁啊!什么时候说要嫁啊?”
老孙拍了拍杨凤瑶的肩膀道:“瑶瑶,我们乡下的姑娘十四岁就要嫁的啦!十八岁还没嫁就给人笑的啦!”
杨凤瑶跺脚道:“我不嫁,就算我要嫁都…不嫁他,他…”
杨凤瑶欲言又止,老孙问道:“他什么?”
杨凤瑶紧抿着唇,脸颊渐渐变得酡红。
老孙的视线由杨凤瑶转到程煌志身上,神色变得肃穆,瞪着程煌志道:“小屁孩,你有没有欺负瑶瑶?”
面对老孙的逼视,程煌志紧张的一颗心悬在喉间,心虚地道:“我…没有啊!”
老孙把视线转回到杨凤瑶身上,问道:“瑶瑶,你和我说他有没有欺负你?”
杨凤瑶摇头不语。
席间,对程煌志来说,其实当真有点尴尬,他尽量避免与杨凤瑶有眼神的接触,而三大长老久别重逢说过不停,由当年往事说到家里的琐事。
老杨指着最前方的那一席,道:“珊珊,那个和人敬酒的男孩,是主席的男长孙,不如我介绍你们认识喔?”
宛琳珊斩钉截铁地道:“不需要。”
第四道菜红烧大鲍翅上席,杨凤瑶不小心被烫到,她伸出舌头猛呼道:“好热啊!好热啊!”
程煌志不禁瞧向她,她双颊再次出现一层酡红,狠狠地瞪了程煌志一眼,程煌志只好转移视线,来个视而不见。
晚宴结束后,程煌志送了阿公坐公交车,然后打算乘坐地铁离去,走到海富花园附近迎头碰见了杨凤瑶,杨凤瑶看见他居然掉头朝相反方向走去。
正常来说,程煌志是应该庆幸杨凤瑶主动去躲开他,那样他便不用去面对他们之间的尴尬问题。
可是不知为何瞧见她掉头离去,程煌志便心中有气,于是程煌志走上前,道:“喂,地铁站在哪里啊?你住青衣,你走这边干什么?”
杨凤瑶想不到程煌志居然从后追随着她,她吓了一跳,道:“我坐公交车。”
“你说谎,你明明就是去坐地铁。”
杨凤瑶气道:“我坐什么车回家关你什么事?”
此时他们已经走进了海富花园,花园内有不少情侣在亲昵依偎。
“好了哦!你要跟到什么时候啊?”
“公园又不是你的?我进来散下步不行吗?”
杨凤瑶啐了一声道:“无赖。”
“再无赖一点都可以。”
杨凤瑶双颊微红,瞪了程煌志一眼,悻悻道:“你…那天非礼我。”
程煌志伸出舌头,舌头上还清晰遗下了杨凤瑶所做成的伤痕,他道:“你看你差点杀了我。”
“你该死,谁叫你…就算你死了,我也是自卫,我无罪。”
“你输了比赛,明明我们说好了输那个要听赢那个的话一个星期,但是你赖皮,愿赌不服输,你无诚信。”
杨凤瑶自觉理亏,气势立刻变弱,程煌志目光灼灼,步步紧迫,她不断后退,退无可退地碰到了墙壁,她问道:“那你想怎样?”
程煌志一个手按着墙壁,把脸靠近向杨凤瑶,柔声问道:“为什么你星期五不上学?你生我的气?”
杨凤瑶垂着头,摇了摇,道:“我那晚不舒服,都是你,我好像吞了…你的血。”
“谁叫你咬伤我?”
“谁叫你…”
杨凤瑶抬起头时,程煌志们四目交投,双方的脸庞靠得很近,然后程煌志轻吻着她的嘴唇,这次她并没有反抗,眼神迷离幽幽地看着程煌志,于是程煌志来了个激烈点的亲吻,他们四片唇瓣紧贴在一起,程煌志猛然一吸,像要把她口腔内的氧气抽走,她好像很紧张,身躯剧烈起伏,当程煌志的舌头再次探进了她的口腔,她激灵灵地打了个震颤,一把将程煌志推开。
她泪盈于睫,喊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程煌志并没有去把她追回,瞧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于黑夜。
程煌志心中很矛盾、很忐忑,一时间他也理不清他对杨凤瑶的感情是出于真心,还只是受到周遭的气氛渲染下,一时意乱情迷作出如斯举动。
这晚程煌志躺在床上,有很多问题缠绕着他,一时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究竟程煌志为何要这样对待杨凤瑶?
当时那一刻的杨凤瑶很吸引,让程煌志忍不住去亲吻她。
其实程煌志这样做又没有什么大不了,初时她也没有反抗,只是程煌志太过急进,让她有点接受不了。
程煌志喜欢她吗?不喜欢是骗人的,但也不见得比起吕静宜更加喜欢。
虽然程煌志现在与吕静宜订立了爱情契约,但契约并没有说明程煌志当她的男友期间,不可以与别人女孩发生感情,而且除了她们外,程煌志好像对学姐与布甸也生出了一种特殊的情愫。
当程煌志生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连他自己也有点讶异,之前他可以苦恋管佳莉一人达十多年,但现在管佳莉的位置悬空后,她一直占据程煌志内心的位置原来可以容纳这么多位女孩,要程煌志去解释这一种转变,程煌志真的解释不了。
星期一回到学校,在上中文课的时候,依照往日一样,李老师径自在朗读课文,其他同学则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抄作业的、看漫画的、伏在桌上休息的。
坐在程煌志隔邻的宛琳珊,这时把焦点移离手中的杂志,轻声地道:“想不到我们的阿公是认识的?”
“是咯!真是想不到,对了?那你之前知不知道你阿公和杨凤瑶的阿公是好朋友来的?”
宛琳珊摇头道:“阿公过了去t湾十年,我怎么会知道他认识杨凤瑶阿公哦!”
宛琳珊所言也是,程煌志在另一个时空到阿公仙游后,他也不知道原来他与杨凤瑶、宛琳珊是世交,他们的阿公是一同劈过鬼子、打过鬼子的战友。
宛琳珊警告道:“先声明,不要以为我们阿公认识,你就觉得我们有发展的可能,就算是阿公的说话,我也不会屈服。”
程煌志把脸庞凑近一点,轻声道:“有时候说话不要那么肯定,或者以后你会有不同的想法呢?”
宛琳珊神情轻蔑,冷冷地道:“就算你变得不同了,都离我最低的要求非常非常远。”
“你这么说是不是鼓励我变得更加好,你就会爱上我?”
“哼!你要这么想,我也不能阻止你?”
“其实我做了什么令你觉得我喜欢了你?漂亮你是漂亮,但是布甸在校花榜的排名还在你之上,照这么看我不是应该喜欢布甸多点吗?”
宛琳珊闻言脸色变得相当难看,道:“你…”
宛琳珊是一个自负、但同时又是一个自卑的人,之前程煌志听到她与盛依贝的对话时,她明言自己很羡慕富有的吕静宜,可以到外面学习音乐,而自己因为家境清贫,所以要到老人鸡当职。另外,她的自信完全是来自她的美貌,但在这学校居然有人长得比她美,布正丽就是她的死穴,她妒忌布正丽,把布正丽视为假想敌,经常留意布正丽的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