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煌志道:“那你现在想怎样喔?”
房侍农叹了一口气,道:“唉!最近真的是走霉运,除了赌钱输惨了,早几天前,我还差点给车撞了,走路也差一点被玻璃瓶砸中,我知道大师算中了,他说拥有明月流星的人,是大富大贵的命,只要我和那个人结缘,沾染上他身上的福气,我就可以扭转乾坤,否极泰来,所以我想做你干爹。”
“神经!你这个家伙想做我干爹,我没兴趣。”
让房侍农这么一个烂人当程煌志的干爹,他真的接受不了。
房侍农锲而不舍道:“你觉得这样不好啊?我都不介意,不然我做你干哥!以后有我照顾你,没人有本事欺负你的!”
“你吃屎吧!换过来就差不多。”
房侍农惊讶道:“我大你二十几年,你要我做的干弟?”
“超!现在有大劫那个是你又不是我,为什么我要做你干弟啊?你不喜欢就算了!”
突然程煌志想起了刚才朱斌派两名手下来为难他,虽然他侥幸避过一劫,但程煌志相信并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再想方法来对付他,房侍农好歹也是一名警察,如果程煌志和他建立了交情,朱斌怎样也有些顾虑吧?
之前程煌志还向阿荣说教,要他建立人脉,现在这么好的人脉送上来给他,他居然拒之门外。
正当房侍农再想说什么之际,程煌志“蓦然”现出诧异的表情,道:“我记起啦!师父和我说过,最近我会有一位年纪大过我的师弟,难道他说那个人就是你?”
房侍农愕然道:“你师父?你师父是谁?在哪里啊?你快点带我去见他啦!”
“我师父叫陈搏。”程煌志摇了摇头道:“可惜,我只是做梦才能见到他,我带不到你去见他。”
“混蛋,你现在是不是在玩阿叔啊?”
程煌志差点忍不住笑,连忙别过头去,道:“我知道说出来,很难有人相信,但是我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那些人叫他睡仙。”
“等等,你师父是睡仙陈搏?是不是吕洞宾的朋友啊?”
“嗯,你认识我师父啊?”
“我小时候阿爸带我看大戏八仙过海、八仙报喜,有这个这样角色出现,对了!为什么你会认识他?”
于是程煌志把诓吕静宜的那个遇见陈搏的故事略作修改,向房侍农说了一次。
“…前几天我梦到师父,他老人家和我说:『阿志,要光大我们睡仙派的门楣,只有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最近我会再收多位弟子做你师弟,不过这个世界好像你仙缘那么深厚的没有几个,我很难直接和他沟通,要你代为师传话,为师告诉你听你师弟的特征…』。”说到这里程煌志略作停顿。
房侍农追问道:“睡仙他怎么说啊?”
“师父说我那位师弟比我年长二十岁以上。”
“是啊!是啊!我今年四十岁啦!你只有十几岁,我大你二十几年啊!”
“他还说他祖先曾经做官,但是最后枉死。”
“是啊!是啊!我祖先他和大官,这个家伙给人诛十族,我祖先给人拉去砍头,很明显是冤死啦!”
“他还说我那位师弟在人生最低潮的时候遇到我。”
“是啊!我现在赌钱输惨了、工作也不好、走路被玻璃瓶砸、过马路差点给车撞死,我这还不是人生谷底啊?”
“嗯!听你这么说是真的走霉运!不过最后一件事情,他说我这位师弟左手很有力?”
“嗯!看来师父所说那位师弟很大机会是你。师父和我说过,如果我遇到这个疑似师弟,叫他斋戒沐浴后,阳气最盛的地方化了他,之后他老人家会和我神交,告诉我结果。”
房侍农有点疑惑,问道:“睡仙他真是这么说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师父这种仙人自然有他用意,怎么会让我们这种凡夫俗子去测度?”
“嗯!有道理,要我做你师弟,我都容易接受一点,干弟就真是过不到自己那关。”
程煌志有点诧异,看情形房侍农好像接受了他的鬼话连篇。
房侍农一脸期盼问道:“师兄,那我现在有些什么可以做啊?”
程煌志心想:“现在你最重要做的是验下脑子啊?这样的谎话都信,现在智商低过九十都可以做警察吗?”
此时,刚才那两名找程煌志麻烦的金发少年从远处走来,喊道:“程煌志,你不能不认啦!我们不会再给你骗到的啦!”
两人走到程煌志面前,那名手拿一个盛着不知名液体杯子的金发少年,骂道:“你妈的,明明你就是程煌志,又不认,还骗我们,找了你一个小时才找到你。”
房侍农问道:“你的朋友啊?”
程煌志摇头道:“朱斌的朋友,来找我麻烦。”
两名金发青年好像此时才发现房侍农一样,一人道:“阿叔,你哪里啊?走开啦!信不信打你啊?”
房侍农掏出了证件,道:“警察啊!”
两名金发青年见状立刻目瞪口呆,房侍农问道:“杯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房侍农见两人默不作声,便道:“是不是要我抓你们回去坐两天才肯说啊?”
“可乐啊!警官。”
“可乐那么简单?”
“我吐了两口痰进去。”
“我加了几颗鼻屎。”
“哦!你们两个人想着这杯东西泼人?现在给两条路你们选,喝了它,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然就跟我回去警察局,扣留你们四十八小时。”
两名金发少年面面相觑,片晌,一人一半把那杯加料可乐平分。
“警官,现在我们走可以走了吗!”
“你们回去和朱斌说,程煌志以后是我的人,朱斌要搞事情,我就和他慢慢玩。”
两人走后,房侍农笑容可掬道:“师兄,可不可以给个面子我,以后有其他人在这的时候,我叫你阿志,你叫我警官;没人的时候,我们才以师兄弟相称?”
程煌志愣了半晌才道:“哦!就…这样决定啦!”
虽然程煌志对警察的观感一般,但始终他们是湾区唯一的执法力量,他可以尝试影响这个房侍农,灌输他正确的观念,让他成为一位好警察。
今天,程煌志约了吕静宜一起吃午饭,他们的课室在九楼,他们沿楼梯步行向五楼,打算从侧门离开学校,到石荫吃饭。
走到八楼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三名初三学生,三人拦着他们去路,其中一人道:“你就是程煌志啦?阿斌哥想见你,你跟我们来。”
吕静宜瞧着程煌志,程煌志向三人道:“朱斌是你们大哥,又不是我大哥,他说见我就见啊?你三个和我走开啦!挡着整条路,影响他人。”
话毕程煌志和吕静宜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三人面面相觑,从后跟着他们,吕静宜轻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好像想找你麻烦这样?”
程煌志道:“之前和你说过朱斌找人搞我的?这三个家伙应该是他的人。”
“吓!但是你不是说房警官已经警告过那个朱斌吗?为什么他们还不放过你的?现在怎么办好啊?”
“这里是学校,这三个家伙应该没有本事对我们怎样的!”
此时他们已到达了五楼,从侧门向校外望去,朱斌与四名把头发漂染得五彩缤纷的青年,在对面倚着栏杆等待着。
程煌志向吕静宜道:“朱斌他们在门口等着我。”
吕静宜闻言吓了一跳,问道:“吓!那怎么办啊?不如在学校吃算啦!”
正当他们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房侍农出现在校门,他瞧见程煌志道:“师…阿志,一起吃饭喔!”
程煌志瞧了瞧朱斌等人一眼,再向房侍农道:“哦!好啊!”
房侍农循程煌志的视线看去,发现了朱斌等人,便缓缓走向他。
程煌志与吕静宜见状,也跟随房侍农的身后。
房侍农质问道:“朱斌,你带那么多人来学校想干嘛啊?”
朱斌哈哈一笑道:“没干嘛,我以前在这里读过书,带几个朋友来缅怀一下咯!不是这样都犯法啊?房警官。”
房侍农道:“缅怀一下?有什么值得你缅怀啊?我那天和你的人说得很清楚,程煌志,是我的人!你搞他就是搞我。”
虽然房侍农只是把程煌志当成他的护身符,但他这样明言挺程煌志,程煌志多少也有点感动。
朱斌讶异道:“房警官,他真的是你的人?那天我听我的人说,我还以为他们吹牛呢,究竟他有什么值得你那么帮他?”
“警官做事,不用和你交代,我喜欢帮谁就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