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吕静宜与阿汉也走到了大厅,吕伯伯与吕伯母在这里久候多时,眼前的吕伯母收到他们两兄妹入了警察局的消息,一早已经忧心忡忡,此时瞧见他们两兄妹的时候,不禁上前拥抱他们。
吕静宜轻声道:“阿妈,不好要这样啦!很多人看着我们的!”
阿汉也道:“是咯!阿妈,我全身都是垃圾味道,很臭的!”
吕伯伯道:“好啦!好啦!没事啦!有些什么,我们回家再说啦!”
阿汉道:“爸爸,你们回去先啦!我想在这等莉莉!”
管佳莉在这时走了出来,阿汉正想上前,但一名妇人先他一步走到了管佳莉面前。
管佳莉瞧见这名妇人,现出惊愕的神情,道:“妈妈。”
那名妇人一脸怒容,一言不发扇了管佳莉一巴掌。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兀的场面吓了一跳,他们没有想到管佳莉的母亲会在众目睽睽下,不留半分情面给予管佳莉。
一个清晰可见的手掌印留在管佳莉的脸颊上,泪水如断线珍珠汨汨而下,她不解为何其他人的父母亲戚收到消息,前来接送给予的都是关怀和拥抱,而自己得到的是耳光和羞辱。
管佳莉的妈妈责难道:“都叫了你不要整天和这些小混混一起啦!说了你又不听,现在都进警察局啦!”
管佳莉抚着脸,目光流露出不忿的神色,她的妈妈见状,怒道:“你现在什么态度啊?进警察局搞到全家人,都不知道错?”
阿汉眼见管佳莉的妈妈扬起手来,他立刻挡在管佳莉身前,管佳莉的妈妈在差点扇中阿汉之际住手。
阿汉道:“伯母,莉莉是这件事里面的受害者,他差点就出事啦!他是你的女儿来的!为什么你不安慰他?还要这个时候你要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要他难堪喔?”
管佳莉的妈妈闻言先怔了怔,然后怒道:“哦!我认得你这个小混混啦,我教女儿关你屁事?你这个小混混,就是想搞我女儿。没用的,你快点过来等我扇醒你。”
面对管佳莉的妈妈如此不可理喻,一向温文的阿汉也不禁发怒,道:“我和你说我不是什么小混混,我是纲大医科生。莉莉是你的女儿,你生他出来,你又不疼他,整天打他,但不代表其他人都和你一样,如果你那么讨厌他,你就当生少了一个咯!他以后搬来和我们一起住,我家里人会当他是一家人,你怎么看喔?”
管佳莉的妈妈被抢白了一番,立刻气得七孔生烟,她用手指着阿汉,道:“你…你…”
吕伯母眼见局势变得快要失控,立刻上前打圆场,道:“阿汉,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就算多不对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么不对就说到对咯!”
吕伯母转向管佳莉的妈妈,和颜悦色道:“管太太,我是阿汉的妈妈,其实两母女哪有隔夜仇,但是有时有些私人事情要说不如留回家再说,在那么多人面前搞成这样不好看啊?没面子的不单止是莉莉,人家都会笑你的,管太太。”
吕伯母这番话不但有道理还顾及对方的面子,管佳莉妈妈脸上的神色变得没有之前那么绷紧。
管佳莉妈妈瞧见吕伯母衣着光鲜、容色亮丽,并不像寻常的家庭主妇;她向旁看去瞧见一位打扮年轻、身型健硕,有几分像卡士华的男士,相信就是对方的丈夫,就这样骤眼一看,这对夫妇应该有点家底的。
吕伯母提议道:“管太太,不如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坐下慢慢解决这个问题,好吗?”
管佳莉妈妈沉吟了片刻,才缓缓点头。
吕伯母道:“静宜、阿汉,我们走啦!”
心事重重的吕静宜跟随家人身后,她心想:“听凤瑶说程煌志和人打架进了医院,不知他现在怎样呢?还有他究竟知不知道他爸爸发生了一件大事呢?”
***
汤仲谋追到了布正丽的身后,唤道:“啫…布甸!”
布正丽回头一看,发现来者真的是汤仲谋,她先是诧异,然后板起了脸,瞪着对方。
汤仲谋好像察觉不到对方的神色不善那样,他问道:“布甸,为什么你来了这里?难道你都牵涉刚刚8座的事件?”
布正丽冷冷地道:“我的事不需要同你交代。”
布正丽的话如一盆冷水淋下来,汤仲谋感到有点自讨没趣,他叹了一口气道:“唉!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的?明明我们之前都好好的!”
布正丽狠狠地瞪着汤仲谋,一字一顿地道:“是你害死琛琛的!”
汤仲谋摇头道:“害死他的是周平泰和沈云乐那班人,不关我事。”
布正丽歇斯底里地道:“你这个人渣,你不能不认啦!你没亲自出手,但是全部的主意都是你出的,害死琛琛的罪魁祸首是你啊!”
汤仲谋也激动道:“正丽!你跟我那个时候,你都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啦!我要上位,就要做成绩出来给公司看,我大哥做官,我老妈做人二奶,我们两母子从小到大给人看不起,你之前说过无论怎样都会在我身边支持我的?没错,我外面是有很多女人,但是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个是你这样还不够吗?”
布正丽扇了汤仲谋一巴掌,道:“我以前从小不懂事,什么都听你说,但是那个是我好姐妹来的!为什么你要搞他啊?”
被布正丽扇了一巴掌的汤仲谋大怒,从来没有女人打过他,他扬起了手,正要回敬布正丽一巴掌,但当他瞧见泪盈于睫的布正丽便不禁心软,他拥着布正丽,道:“正丽,我们和好吧!以前的事我们当粉笔字抺了他,我们重新开始啦!”
布正丽挣开了汤仲谋,狠狠道:“汤仲谋,你死心啦!我们玩完很久啦!我和你永远都回不去啦!”
汤仲谋被布正丽的说话伤害了,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冷冷地道:“你是不是喜欢了程煌志那个乡下人?”
“我不需要和你交代。”
“程煌志、还有顾琛琛的弟弟阿荣、你现在做的那间咖啡店、和你的朋友…”
布正丽插言道:“你想怎样?”
“我汤仲谋想得到的东西,如果得不到,我毁了他都不会给其他人得到。”
正当布正丽思虑着对方的说话时,汤仲谋蓦地再把布正丽拥入怀内,然后重重地吻下去。
布正丽被汤仲谋强吻,性格刚烈的她立刻作出了反击。
正在吸吮着布正丽唇瓣的汤仲谋,骤然间唇上一痛,布正丽趁机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汤仲谋用手指碰上痛处,指头满是鲜血。
布正丽狠狠瞪着汤仲谋,道:“你不用再吓我啦!我是不会受你威胁的!”
汤仲谋怒道:“你以为我真的做不出来吗?如果我要搞的,第一个就是程煌志。”
布正丽摇头道:“你赢不到他的!”
汤仲谋不忿道:“他有些什么本事,令你对他那么有信心?”
“直觉。”
布正丽的答案让汤仲谋觉得自己被看扁,他冷哼一声:“哼!我会证明给你看,你的直觉是错的,赢的那个还是我,我不单止要赢,还要赢到他跪着认输。”
“你说完没有?说完麻烦你走。”
布正丽的轻视态度让汤仲谋感到很没趣,只好悻悻地离去。
布正丽瞧着汤仲谋渐渐远去的背影,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会让程煌志增添了麻烦?
程煌志被送到仁济医院,医生说他左手手臂的胫骨只是轻微的骨裂,无需做手术,只是以小夹板简单固定起来,医生要他多做休息,数天后回来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