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下,脱掉上衣量度体重,真的感到不惯,朱斌的朋党见状道:“靠,闭嘴吧!排骨仔,等下上去,给人打两下就闭嘴了!”
阿益道:“139!”
朱斌道:“好了,是不是可以上台打啦?”
阿益道:“等等,你183,他就139,重量差太远,183加139除2,大家去到160就差不多。”
朱斌问道:“那又要怎样啊?”
阿益应道:“就是你要减到161,程煌志,你就要增到161。”
朱斌愕然道:“吓!”
阿益续道:“还有这里有份合约,你们双方约了他。”
朱斌拿起合约瞧见标题为“自强会锄奸屠猪狗拳赛——会长程煌志VS牛屎飞朱斌”,他还看到其中一条条款列明双方要拿出三万元来参加拳赛,胜方可以得到两万元,败方没有奖金,换言之,就算朱斌打胜了这场比赛,也要捐失一万元。
程煌志在合约很爽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道:“好,搞定。”
朱斌拿着合约,他的朋党也围拢过来,他们看到合约,不禁讶异道:“哇!要拿三万元出来?打赢只有两万。”
程煌志道:“场地、营运不用钱啊?比赛我赢定你这个废物的啦!给一万出来,可以打到你变猪头,值得喔!”
朱斌额上青筋暴绽,道:“你他妈的。”
“什么啊!快点签啦!不是现在才怕了啊?”
朱斌的朋党道:“大哥,不要签啊!这个家伙明显就是玩你啊!”
“是啊!这个家伙要你减二十斤,减二十斤都不知道要减到什么时候啊!”
“大哥,你签了就是大傻逼来的啦!”
“大哥,这个家伙借你的名号,宣传他的自强会啊!”
朱斌气得全身发颤,撕烂了合约,道:“你他妈的当我傻子啊?我不会签的!”
程煌志不屑道:“靠!怕了就早说啦!浪费我的时间啦!”
朱斌的怒气超出了临界点,怒喝道:“你他妈的!”
话毕,朱斌冲过来,一拳打向程煌志,猝不及防间,程煌志被他一拳打得脚步踉跄。
程煌志的脸颊中了朱斌一拳,在场围观的同学立刻哇声四起。
吕静宜道:“喂!还没正式上擂台比赛,你还想打人啊?”
布正丽也帮腔道:“喂!朱斌,你们科科正正打不赢程煌志,所以现在玩偷袭,你怕了啊。”
面对吕静宜和布正丽的指责,一向说话不太玲珑的朱斌,在理亏的情况下,更加不知如何辩说。
朱斌的朋党只懂像录音机般,膛大双目,装凶作势,重复又单调地喊道:“什么啊?说什么啊?”
原先程煌志只是希望以举行拳赛作借口进行拖延,更好的结果是定下苛刻的条件,让朱斌却步,过了若干时间让这件事情自然淡了下去,那他便不用接受朱斌的挑战,又可以保存颜面。现在朱斌恼羞成怒打了他一拳,他理应还以颜色,但那等同于立即和朱斌开打,结果如何可以预料得到,正当他进退维谷之际,布正丽提醒了他,朱斌是偷袭,偷袭是自信不足的表现,是龌龊可耻的行为,他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去达到他的目的。
吕静宜等人围拢过来,察看程煌志的状况,这一拳虽然打得程煌志颇痛,但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为了装出遇袭受创的样子,程煌志摇了摇头道:“明明说的好好的,这个家伙突然偷袭,我避不开,吃了他一拳,现在有些头晕,帮我叫救护车。”
那些抱着凑热闹心态围观的群众讶异道:“吓!玩完啦?没有好戏看啦?”
救护人员来了,警察也来了,经救护人员初步的检查及包扎后,程煌志与一干人等跟随警察到警局录取一份详细的口供。
不知为何事故发生在全湾大坡坊,警察不是把他们带往全湾警察局,反而是梨木树警察局,虽然程煌志感到愕然,但还是把疑问吞回肚内,因为程煌志张声的话,那些警察很大机会会这样回应:“警官做事不用你教。”
到了熟悉的梨木树警察局,碰上了两张熟悉的脸孔——房侍农与水桂丽。
水桂丽讶道:“哇!又见到你,这次什么事啊?”
程煌志苦笑道:“我给人打啊!”
房侍农上下打量了程煌志一眼道:“是哦!脸都肿了哦!进去慢慢和你下口供先。”
他们进入了一间房间,房侍农见左右没人,便轻声道:“喂!阿志,师父真的是很厉害哦!他报梦告诉你的那几场球都赢了,都怪我没有钱。”
“哇!几场球就赢了二十几个,你还想怎样啊?”
“唉!二十几个只够我还一半的钱!我还欠马长三十个啊!”
程煌志心想:“如果现在有手机可以看到99年后的比数,那就发财啦!现在我只记得曼联在欧冠杯决赛反胜拜仁2:1。”
程煌志道:“不要紧,月尾欧冠杯曼联对拜仁还有机会,对了!你去哪里玩球的?”
房侍农一脸猥琐道:“有机会带你去见识下喔!”
录取口供后,程煌志步出了房间,水桂丽从房侍农手上接过了口供簿,查阅了一下,眉头轻皱道:“嗯,其实很小的一件事哦!我想很难监控那个朱斌,朱斌大哥马上来了,不如你们聊一下,再决定和不和解啦!”
其实程煌志也知道这些小事,警察是难以控告朱斌,他也对此没有任何期望,只不过是为了不失霸气而拒绝朱斌单挑的方法而已,但要与马长这些江湖大哥打架道,他也不太愿意。
程煌志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另外一间房间里,出乎他意料之外,房间里除了朱斌与马长外,还有阿益与林玄德。
林玄德瞧见程煌志,脸现微笑道:“阿志,你没事嘛?”
“哦!我没什么事啊!林伯伯。”
林玄德道:“阿志,你没事,这个事情就给林伯伯帮你做主啦!好不好啊?”
刚才前往警察局的时候,阿益向程煌志提及林玄德曾向马长要求朱斌等人不要骚扰程煌志,现在回想起整件事,程煌志才觉得奇怪,朱斌为何要用这么迂回的方式去对付程煌志呢?原来中间发生了这么的一件事。
程煌志无意间领了林玄德的情,现在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好道:“好啊!林伯伯,你做主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