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佳莉道:“你们说可不可以学其他报纸那样上广告?这样就可以收广告费,用来营运校园报啰!”
程煌志笑道:“那么大的想法收人家广告费?我们印个几百份,读者都是学校的同学,相信没人想是我们的校园报到的广告啰!”
陈依官道:“其实如果我们质量做得好,多人看的话,就可以吸引到人家下广告,我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可以试一下其他的,说多点学校的东西,像鬼故事这种题材,很多人都会有兴趣,我知道四楼女厕盛传有鬼,很多女同学不敢去用。”
陈依官提到了四楼女洗手间,程煌志的心不禁揪了一下,四楼女洗手间让程煌志想起了丁老师和柳艳在那里干了那回事。
杨凤瑶道:“四楼女厕闹鬼很厉害的!我听说曾经有人上吊自杀啊!”
布正丽亦答腔道:“是啊!初一来没多久,我已经听过这个传闻,所以那么多年来,我都没去过那个厕所。”
管佳莉道:“布甸,想不到你也有怕的东西啊?”
布正丽逞强道:“谁说我怕啊?我…只是觉得学校那么多层都有厕所,不用拿这种东西来试自己的勇气啊!”
宛琳珊道:“真的是服了你们,还有不够半年就会考,你们努力的学生不是应该复习吗?还有时间去搞校园报?”
陈依官道:“其实我在制作这个报章里面,我都有练到我的文笔,应该对我中文作文有所帮助。”
陈依官说得没错,这份校园报的部份稿件亦是出自他的手笔,程煌志看过他撰写的稿件,行文流畅、没有什么错字,真心觉得他的文笔相当不俗。
管佳莉继续道:“除了四楼女厕外,北边五楼的舞蹈室,都有很恐怖的传闻。”
杨凤瑶道:“喂!程煌志,怎么不说话了啊?咦!你脸都青了,不是怕啊?”
程煌志摇了摇头。
杨凤瑶等人继续讨论吴林紫娣内流传的灵异事件。
程煌志曾经向柳艳说不介意她的过去,但当别人提及一些略带关联的事情,还是让程煌志不禁联想到她的过去,看来程煌志是高估了自己的器量。
看来程煌志并不可能当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那根插在心头上的刺,还是会偶尔让他感到痛楚,令他感觉到它的存在。
***
柳艳在今天下课后,便与董老师一起为她的计划做最后的准备。
晚上七时,董老师和柳艳一同前往翡翠小筑,柳艳约了丁老师今晚七时在这里短聚。
翡翠小筑就在前方,董老师道:“柳艳同学,其实你不需要这样做的啊!你这样做,你自己都会受伤害啊!”
“我决定了这样做,只有这样做,才可以一劳永逸。”
董老师握着柳艳的手,道:“柳艳同学,如果程煌志真的喜欢你的话,他会明白你、包容你,他不会赞成你现在的做法啊!”
“董老师…”
“什么事啊?柳艳同学?”
“是不是无论我变成怎样,无论做了什么错事,你都不会嫌弃我?永远都会支持我啊?”
“是啊!柳艳同学,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在你身边。”
柳艳回头,拥着董老师,道:“董老师,多谢你啊!但是…我喜欢的是程煌志。”
董老师沉吟了半晌,道:“柳艳同学,我知道啊!我只是想和你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住总有一个人会支持你。”
柳艳松开了搂着董老师的手,她向翡翠小筑走去。
董老师瞧着柳艳在华灯下的单薄背影,命运多舛的她如一盏掉在流水上的落花,随水漂泊,前方等待着她又是什么样的命运。
他伸出手想构着那朵可怜的落花,可是落花并未在他的手心溜走,究竟是谁更可怜一些?
***
早上,丁老师正在家中享用丁太太为他准备的早餐。
丁老师回味着昨晚与柳艳温存的片段,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碰柳艳的身体了,这段时间她应该和那臭小子经常干那回事吧?
昨晚他把积累下来的一腔怨愤、嫉妒全都发泄在对方身上,他如野牛一般盲冲乱撞,毫不留情折腾对方,看到柳艳的眼角溢出不甘的泪水,他反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完事后,他还唬吓柳艳如果她不乖,不听他的话,他便会对付程煌志。
他以程煌志作为让柳艳成为自己禁脔的手段。
丁太太瞧见丈夫一脸美滋滋的样子,不禁问道:“这几天你心情好像很好哦,是不是中了六合彩没和我说?”
“我们结了婚那么多年,我中了六合彩点会不和你说喔?”
“那你为什么最近的表情都那么奇怪?上两个星期你还藏在厕所打墙、这几天就笑眯眯,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啊?”
丁老师闻言一惊,他搂着丁太太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一下,道:“不要那么多心,之前做事压力大,现在解决了,整个人都轻松了。”
“之前发生什么事?”
“学生问题咯!”丁老师瞧了挂在墙上的时钟一眼后,道:“哗!到时间上班了!我出门口啦!拜拜!”
丁老师离家上班,丁太太收拾饭桌上的碗碟。
此时,门外有人按动门铃,丁太太从大门上的防盗眼看到门外站着一名邮差。
丁太太打开门,邮差道:“太太,有包裹,请签收。”
这包裹是寄给丁太太的,她给邮差签收,然后关上门。
丁太太把包裹拆开,瞧见内里的东西,立时全身发颤,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
丁老师回到学校,把车停好,昨晚的一夕欢愉,让他感到神清气朗,看着一批又一批女学生经过,其初一名女学生的校裙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丁老师又歪念丛生。
“今晚要柳艳穿校服再来一次,玩玩制服诱惑看来挺不错,反正那妮子已经被我要胁。只有柳艳一个好像不太够,是时候多找一个猎物,反正那些女学生迟早还是给那些小混混学生玩,在这之前还是让我好好调教一番吧!这可是老师的工作啊!嘿嘿嘿。”
丁老师脸上挂着淫笑,走向教员室。
此时,冯老师迎面而来,道:“早啊!丁老师,校长找了一早上啊!他和我说,见到你,一定要叫你立刻去见他。”
丁老师愕然道:“冯老师,你知不知道校长找我那么急有什么事啊?”
冯老师想了想,才道:“丁老师,你都在吴林紫娣工作了十几年,应该是时候到你升职啦!”
丁老师闻言松了一口气,冯老师说得没错,明年上级有人退休,其他老师亦觉得该轮到自己了。
丁老师走进校长室,校长脸色严肃,道:“冯老师,吴校监今天打电话给我,他说校董局收到关于你和一名女学生的亲热照片。”
丁老师脸上血色尽退,全身都是冷汗。
十五分钟后,丁老师脑海一片空白走出了校长室。
刚才校长告诉他要接受内部纪律调查,他还傻呼呼地问:“那会不会影响我明年升职啊?”
校长一脸认真教训道:“丁老师,如果证实了有这件事发生,你是不可以再教书,而且随时不能再这行立足?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犯了非常严重的过错啊?”
校长要他即时停职直到有调查结果为止。
丁老师走出校长室后,才发现他的手机有多个属于丁太太的未接来电。
此时,他的手机响起,他按下了通话键,手机彼端传来了他母亲的声音,道:“哎呀!儿子,为什么你现在才听电话啊?”
“什么事啊?妈妈?”
“什么事?你老婆进了医院啊!你快点过来啦!”
***
晚上八时,丁老师一脸憔悴坐在医院外的长椅抽烟,丁太太怀胎七个月流产了,他不但失去了这个孩子,他还失去了这个家。
刚才丁太太清醒后,便哭着要和他离婚,她发现他背着她在外玩女人。
他吐出了一口烟,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往后的人生。
在这一天,他由谷顶被打下到谷底,经历了失业、丧子、离婚。
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突然在这一天遭到这一连串的打击。
有人要陷害他吗?是谁?是眼红他的同事?
是谁把他和柳艳的裸照寄给他的太太和校董局里?是柳艳?不,这对她没有好处,而且以她的个性,绝对想不出这样狠毒的计谋,那个纯如白兔,只会任人鱼肉的柳艳绝无可能会去反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