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把燕之抱在怀里的时候,心境瞬间平和下来。
没了烦闷,没了委屈,甚至也没有愧疚,只剩了心平气和。
景行是极少给人赔不是的。
与其说一些低头认错的话不如想办法去弥补自己的过失。
大部分的过失他都可以用银钱去弥补,而对于怀里的这个女人……
景行长吁了一口气,好在自己还活着,余生,他还有许多许多的岁月与她度过。
没有了四年的时光确实可惜,但,他和她还有以后的四年,四十年。
他要好好的待她……
燕之抬头看着他,眼中尽是狐疑之色。
“呵呵!”景行垂眸与她对视着:“你也不爱听爷说赔不是的话吧?”
“我只是听着新鲜。”燕之耸了下肩:“总觉得王爷您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违和。”
“那爷就不说了。”景行叹了口气:“好好的日子不好过,爷真是……唉!”
“自己承认不讲理了?”燕之歪头挑了眉面无表情。
景行咧嘴一笑,笑也不是个好笑,他似有若无地轻轻地蹭了蹭燕之,没言语。
“好好说话!别耍贱。”燕之瞪了眼。
景行一站八道弯,身子没了骨头似得软绵绵地缠着她索性全贴了上去。
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的面子里子早就丢的干干净净,强撑着要脸倒不如撒娇耍赖好使:“爷一天没吃东西了,身上没力气。”
“那是你自己不吃。”燕之板着脸不为所动:“我就不信你身边那么多人伺候着,还能饿着你?”
“爷跟你说……”一提到这个景行又来了气,嘁嘁喳喳地在燕之耳边骂起了兵部里的厨子:“昨儿夜里,都半夜了,爷才忙完公务,就想喝口汤。”
燕之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不就是想告诉我,你很辛苦,昨儿走了之后一直在忙,忙得连口饭都吃不上……嗤!
“结果吴楚风给爷端回一碗鸭汤来,爷喝了一口,骚的!”
“早上爷上朝前又给爷弄了俩羊肉包子,就这么大……”景行伸手大拇指与食指对上圈出个圆来:“爷这嘴里又腥又膻,恶心透了!”
“又馋又刁,太难伺候!”燕之忍不住笑了:“吃饱了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这倒是你一贯的作风。”
“可爷没吃饱啊……”总算在这个女人的脸上看到了笑模样,景行心中一阵窃喜!他不动生色地接着说道:“早朝一站几个时辰,爷站得心慌气短的,好容易捱到了下朝,爷没别的念想,就想着回府和你吃顿团圆饭……可胭脂却带着他们搓鸭子去了……”
“咱不说这个!”看着燕之的脸色一沉,景行见好就收立马打住:“胭脂,爷还饿着呢……”
“活该!”瞪了他半晌之后,燕之咬着牙说道。
……
“你们搓鸭子,给爷吃鸭骨头?”
厨房里,燕之把从酒楼里带回来的鸭架子拿出来一只剁成大块扔进锅里熬上。
所谓鸭架子就是南炉鸭片去肉后余下的鸭骨架。
而南炉鸭就是后世闻名于世的名肴烤鸭!
景行低头看了看那些光骨头没肉的东西撇了嘴:“爷也要搓鸭子!”
“不是饿了么,还挑三拣四的?”切了两片姜丢进锅里,燕之又把十来张薄薄的鸭饼切了筷子粗细的饼丝。
不到半个时辰,一碗奶白色的鸭汤烩饼放到了景行面前,旁边是一盘子葱爆鸭肉:“吃吧。”燕之拿了一双筷子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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