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破而后立（求追读）
梁明微微抬头，双目望天。
他的气息开始极速衰减——这是属于燕赤霞的因果在从自己身上逐渐消退了。
金丹也逐渐变得虚幻起来，属于燕赤霞的力量，开始流失。
很快，梁明的气息便逐渐稳定下来，固定在了通幽左右。
不过，他却没急着散去丹中浊气，而是慢悠悠地查看起小镜来。
【故事：灵山之行（已完结）】
【片段五：兰若爱恨（已完结）】
【主角：宁采臣】
【现出场角色：宁采臣：（宁浩）道士：（梁明）女鬼：（聂小倩）狐仙：（胡泉）】
【可出场角色：无】
【宁采臣遇道士，得脱身，知淬体之法，欲读书，以知宝录所载。】
【与父争执，是夜，离村入镇，采买药膳。】
【遇女鬼执念，救之，同路而行。】
【入寺，遇道士，同行，知女鬼真相。】
【道士叩钟，妖魔除，兰若清。】
【见树妖，知千年秘辛，受其手段所制，引爆雷珠。】
【树妖湮灭，道士与女鬼俱伤，沉沦虚无，难以为继，静待外力。】
【半载云烟过，狐仙至，寻得线索，见宁采臣。】
【狐仙作法，使因果勾连，宁采臣得入水镜，破除千年前燕赤霞手段。】
【结局：金丹真意】
【奖励：镜蕴真灵】
望着小镜，梁明终于有些明白，它的运作机制了。
它记录故事，并非只是记录了事件发生的因果——同时，还让他这个主人将事件中所能获得的红尘之气尽数化入体内。
“这……简直是为金丹修士量身定制的法宝啊……”
梁明忽然有些感慨。
燕赤霞所留下的法门中，对于红尘之气的获取要求极为苛刻。
非得是深刻拨动心弦，深刻反应人间红尘之事方能有一丝红尘之气残留，被自己吸收。
即使这一缕红尘之气，也须得循着那冥冥中的感应，方能将其获取，纳入金丹之中。
而这小镜，除了之前梁明所认识到的用法之外，如今还多了个固定红尘之气的用法。
“我之前……似乎从未试过吸收小镜内的红尘之气啊。”
梁明眼睛雪亮，若是吸收了这小镜内的万千红尘之气，他的修为将会达到什么水平？
他很期待。
“灵山之行结束了……果然，灵山门的封山，是真正的封山，不让任何人进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梁明皱了皱眉头，本能地嗅到一股不好的前兆。
那是风雨欲来的味道。
“镜蕴真灵？难道，小镜从今往后，将会有器灵？”
他心头一动，感应起小镜如今的情况来。
细细感应之下，梁明没有发现器灵之类的东西，却感觉到，似乎小镜比曾经多了几分灵性。
“这就是镜蕴真灵吗，原来就是让小镜多几分灵性……也许，还代表着未来有真正温养出器灵的可能性。”
梁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眼前视野豁然改变。
五脏六腑一览无余，但他的目光并没有丝毫停留，而是死死锁定住了自己的金丹。
他要散功了。
准确来说，是散去金丹中，不纯的气。
先前肆意吸取天地浊气，将梁明的修为强行推到了通幽境。
然而，尽管修为飞速精进，到了这一层后，他感觉仿佛遇上了瓶颈，无从突破，却不知从何下手，十分苦恼。
金丹始终停留于虚影的层面，即使不断凝实，仍然还是虚影。
他触碰不到那一层真实。
经过燕赤霞的点拨，梁明终于豁然开朗。
金丹微微震动，一丝丝不纯的浊气开始逸散开来。
梁明的修为，飞速倒退着。
百年道行……五十年道行……
他念头无比通达，修为的逸散，让他感到的不是痛苦，而是一丝得道般的解脱。
最后，直到十年道行时，终于停下。
金丹中的浊气，尽数被他自行排出。
而金丹中剩下的，除了自己实打实靠时间苦练修出的修为以外，便是一缕淡淡的天地清气。
“哪来的天地清气？”
梁明有些讶异，自己什么时候吸收过天地清气？
他回忆了一下过去，想起了两幅画面。
一名女侠掏出小木盒，满不在乎地丢了过来。
“先前所赠天地清气，有助于你疗伤。”
苏饮川给他的天地清气啊……原来，那会儿竟然没完全吸收，还留了一丝么？
想到此处，梁明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此方世界，蹉跎了也有一年多光阴，也算是有个故人用于回忆了。”
他叹了口气，没有再去管那道天地清气。
接着，梁明的心神沉入小镜中。
破了那红尘之气的“知见障”后，他也能看见更多东西了。
他嘴角微微翘起。
接下来，就该吸纳红尘之气了。
那不可言说，不可名状的气息一丝一缕地流出，缓缓同金丹相结合起来。
过往种种，尽数化为梁明的力量。
只是，那一丝一缕的气息流出时，让他感觉到，有什么别的也一并进入了自己体内。
“似乎，红尘之气，还会带着红尘中的欲望，一并被我炼化……”
梁明眼神微微凝重。
昔日李前辈与俞师兄所说，他可还牢牢记得。
“人的欲望，是活的。”
他谨守心神，静静地吸纳着那一丝丝的红尘之气。
梁明的修为，开始节节攀升。
最终，仍是定格在了通幽。
不过……
感受着如今的修为，他忍不住咧开了嘴角。
同是通幽，如今的梁明，有信心打五个过去的自己。
“天地浊气推上来的修为，竟与红尘之气推上来的，差距如此之大么？”
他微微沉吟，忽然抬手就是一掌对着虚空印去。
整片空间都因梁明的强大力量扭曲起来，片刻后，重归平静。
“不错，甚好……”
梁明心下知道，自己终于是在这方乱世，有了一些自保之力。
“为何没感觉到，他们所说的那种情况？”
他眉头微拧。
自己明明清晰地感觉到了红尘之气中，那不可避免的欲望杂质。
只是，如今的它们，仿佛又从未存在一般。
“也许，这些东西，便如毒蛇一般，潜伏在暗处，等待一击建功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