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霁欢有些惊慌地摆摆手,将那竹筒又往刘弘渊处推了推。
刘弘渊则是一脸淡然地抬手一推,竹筒便又回到了霁欢那边:“不过是区区一幅画罢了,送你就收下。”
霁欢:“......”
什么叫区区一幅画?这可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杨大千真迹呐,被他说得如此不值一提,要是被那些人听见了估计要气得吐血......
“总之我不能收。”霁欢坚决地摇了摇头,一副“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要”的气人模样。
刘弘渊剑眉一挑,有些不解地道:“你方才不是还十分喜爱?怎的最后倒不收了。”
这女人心果真如海底针一般,捉『摸』不透。
“不是我不喜欢,反而我喜欢极了,想要日夜都捧在怀里仔细端详才好,”霁欢叹了口气,而后抬首一脸正经地回道:“只是这画的价值太过贵重了,说它如今价值千金都不为过,我不能无缘无故便收下你如此贵重的东西......”
刘弘渊墨眸轻闪,过了许久才开口:“......你怎的就与那些个女人如此不同。”
珠宝首饰不爱,名家书画不收,真是难伺候得紧。
霁欢闻言饶有兴致地瞥了他一眼,凉凉地道:“看来贵人经常拿这些来讨好别的女人了?”
“......”刘弘渊怔了怔,随即听出她是在讥讽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道了声:“你是第一个。”
霁欢不相信地撇了撇嘴,心道第一个才有鬼哩,堂堂承宋国天子怎会没有女人?说出来怕不是要笑掉旁人大牙。
刘弘渊似是看出了她内心所想,若换做是别个如此挑衅,他才懒得多解释些什么,直接让焱拉出去活埋了就完了,可眼前这人儿打不得也碰不得,真是让人头疼得很。
“......母后一直都有往我宫里塞女人,”刘弘渊敛下眸,淡淡地道:“只是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们。”
霁欢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他这是在与她解释,她顿时不知该回应些什么,只好干巴巴地丢了句:“......哦。”
刘弘渊抬眸注视着她,眼里带着难得的几分认真:“我不会与不爱的女人待在一起浪费时间。”
......如此直白么?
霁欢被他那炙人的眼神给烫得脸颊有些绯红,她不自在地别开了眼,低声道:“......你以后别再送这些如此贵重的东西了,我收了心里有负担,哪怕你送一朵外头随手摘的野花儿都好过如此。”
刘弘渊盯着她那有些赧然的神『色』,忽然唇角绽开了一个浅浅笑意,眼眸里流淌的是让人沉沦的潋滟光华,最终他轻声道:“好,我知晓了。”
霁欢觑了一眼眼前人那谪仙般的容貌,还有那方才不经意流『露』的笑,心里除了惊叹之外还有一丝甜意:这人怎么生得这般好看......真是让女子都感到艳羡呐。
这么想着,她不禁与他视线相接,从他墨『色』的瞳仁里瞧见了自己的身影,望着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晃动与不定,反而越发坚定了起来。
霁欢就这么与他静静对望着,世界上仿佛除了他们二人,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