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来审案啊,美女有冤情要诉说!”
一个衣着暴露、身材惹火的大美人,躺在雕花大床上骚首弄姿,用勾人的眼神看着陈东林,对他说着惹火的话。
如果换作往日,陈东林早就提枪上马,好好惩罚惩罚这嚣张的女人了。
然而今日,他总觉得心慌烦闷,右眼皮狂跳不止。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有一种预感,他是不是要大祸临头了?
因此,面对这样的尤物,他不仅提不起半点兴趣,反而有些烦躁。
“贱货!给老子滚!”
陈东林大骂道,把手里的杯子掷了过去,砸在美人的额头上,顿时头破血流。
美人委屈至极,却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捂着额头、战战兢兢的离开了房间:“奴婢告退!”
美人走后,陈东林的心情非但没有变得舒畅,反而变得愈加烦躁。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师父他老人家出去已经二十多天了,为什么还没回来?难道出什么事儿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师父他实力强悍,术法通天,清河县谁能伤得了他?”
“可是他为什么连个音信都没有?”
“不行!稳妥起见,我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不管师父有没有出事,我都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
“萧兄,你现在伤还没好利索,不再休养几天吗?陈东林那厮就在清河县,又跑不了,早一天杀,晚一天杀又有什么区别?”
白云观,萧纵横刚能下地走路,就披甲拿刀,要去找陈东林报仇。
宋云进行了劝阻,但却没有什么效果。
“我等不及了,让这狗贼多活一天,我就要多受一天的煎熬,我父母我妹妹的在天之灵,就一天难以安息!”
萧纵横眼中的杀气简直要凝成实质了,这仇恨在心里压抑了十几年,此刻已经变成了执念,已经如火山喷发一般,不可劝阻了。
宋云见此,也不再劝说。
“那你小心点儿,我等你的好消息。”
“嗯!”
萧纵横点点头,策马驰向陈东林的府邸。
宋云用易形术改头换面,偷偷跟在他身后。
这么一出好戏,他可不愿错过!
…………
陈东林把自己眼下能用的防御手段全都用上了。
眼线遍布全城。
以其府邸为中心,方圆几里都布置了通风报信的纸人。
府邸附近也设置了各种陷阱。
至于他自己,则穿了好几层护甲,准备了许多疗伤药。
除此之外,他的府邸里还有一处密室,密室连通着地道,直通地下暗河。
做完这些,他心里稍稍有了些安全感。
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如果真的有人来杀他,这些防备基本上没有太大作用。能护他不死的只有他师父。
他不是没想过逃走,可是他名义上毕竟是清河县的父母,他的根基在这里,他舍不得放弃这一切。
权势、地位、金钱、女人、修炼资源……他一旦逃走,这些就都与他无关了。
“师父,您老人家到底在哪啊?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自语间,掌心忽然传来一阵灼热感。
“不好!”陈东林脸色骤变,神情变得紧张起来。
这是一种示警方式,当他布置的用来通风报信的纸人被人清除之后,他的掌心就会有这种灼热之感。
“会是谁呢?萧纵横?不可能吧!他明明已经被我师父所伤,就算不死你别想这么快就复原。”
“难道是那天那个黑衣人?”
想到那个黑衣人,他不禁胆寒。他师父都被黑衣人一刀重伤了,如果真是黑衣人的话,他就只有跑路的份儿了!
要陷入到犹豫之中。
他很害怕,恐惧之心让他想要现在就逃。
他又很贪婪,贪婪之心让他无法果断的割舍现在的一切。
犹豫之间,一声巨响传来。
轰隆隆……
墙倒屋踏,烟尘四起,富贵豪奢、价值上万两的府邸,顿时就成了一片废墟,府邸里的丫鬟、仆人全都瞬间被埋葬,只有几个武功还凑合的护院逃了出来。
“陈东林,你这狗官!出来受死!”
陈东林本来都已经准备跑路了,听到是萧纵横的声音,从废墟里走了出来。
“呵,原来是你这贼人,你竟然还没死?!”
从十几年前到现在,萧纵横已经刺杀过陈东林无数次,但每一次都无功而返,每一次陈东林都能笑到最后。
这让他在面对萧纵横之时,有了十足的信心,他有绝对的把握能弄死这厮!
“你这狗贼都没死,我怎能死!”萧纵横大喝一声,双手持刀劈砍而下。
一上来,他就拼尽全力,只有攻没有守,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这是因为萧纵横知道自己尚未痊愈,体力不允许他打持久战,他必须速战速决。
“呵!看你这样,你的伤应该还没好透吧?你全盛时期都不是我的对手,现在还敢来放肆,我看你真是活腻了,这么着急去见你爹娘、你妹妹吗?”
陈东林横移一步,轻松躲过萧纵横这一刀,一边结印施法,一边出言挑衅。
无数纸人飘飞而出,将萧纵横团团围了起来。
陈东林并不指望这能伤到萧纵横,只是要消耗他,现在萧纵横尚未痊愈,只要困住他,不断消耗他的体力,那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连出手的必要都没有。
“这狗官,还真是阴险啊,不过,萧纵横倒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宋云站在远处的一棵大树的树梢,注视着战局,点评道。
果然,萧纵横直接血化纯阳,瞬间引燃了那些纸人,眼中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发疯了一般疯狂出刀。
一刀、两刀、三刀……
只是一瞬间,萧纵横就斩出几十刀,刀势如疾风骤雨,丝毫不给陈东林任何反应的时间。
至于会不会消耗过快,会不会加重伤势,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伤……这些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此时此刻,他就只有一个念头,将陈东林砍死!
为此,他的命都可以不要,更别说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