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我想问你一件事。”颜莫莉走到颜苒身边，对方听到她的声音就把手机关掉了，她只看到屏幕上一闪而过的两个字，周聿。
所以她刚刚是在给周聿发消息吗？
颜莫莉此时还能胡思乱想。
“什么事？”颜苒回头看了她一眼。
颜莫莉对上那漂亮的桃花眼，有那么一瞬的想要心虚，“就是......我有个朋友最近想跟颜氏集团合作，想托我问问你们的智能系统。”
这问题一出来，颜苒心里就知道有些不对。
诚然，颜氏集团的主要技术在外都被曝光的差不多了，颜莫莉会知道也不稀奇，可是她真要有什么跟颜氏集团合作的朋友，不是应该直接去找颜氏集团内部员工对接吗？她虽是老板，可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管的。
一般来说跟公司有合作的人都会先去下层解除，等了解完过后再决定要不要合作。颜莫莉这个朋友......
颜苒心下思量着，嘴上却没问，只笑道：“他要是有什么了解的，可以先联系我们公司的顾问。”
颜莫莉脸上的表情稍微有些不自在，“你不是老板吗？这东西也是你开发出来的，作为开发者，这件事问你更合适吧！”
“话是这样说。”颜苒笑着，“可你都说了我是老板，要是什么事情都让我自己去做，还招员工做什么？我给你个联系方式，你让你朋友联系顾问就好。”
这是铁了心要她找别人问吗？
一群给颜苒打工的人说话有什么份量，都不如颜苒亲自说的有用！
颜莫莉心急如焚，她可已经看到颜苒专用的那辆车了，“他是有些问题想问的，怕你们公司的顾问说不清楚。我朋友是做汽车导航的，最近想拓展生意，跟颜氏集团合作智能系统，以此升级他们公司东西。”
颜莫莉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颜苒的表情，继续道：“他很期待智能设备代替人工的时代，所以也在积极开发，想跟颜氏集团学习学习。”
听到这句，颜苒就基本能确定颜莫莉是干什么来了。
“听说你最近接了流花企业的护肤品代言？”颜苒轻声问，“这问题也不是你来问的，是流花的人让你来问的吧？想打听人工智能的详细？可是我们的合作合同上明明写的很清楚，不能。”
智能系统无法代替人工。
颜莫莉面上的微笑直接僵硬住了，她没想到颜苒把事情打听的这么清楚，连自己行动的目的都猜到这么准。
颜苒继续道：“人跟智能系统最大的区别就是变通，世界上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按照流花企业那边的想法，以智能系统充当人工客服，在线上给每位购买产品的顾客诊断皮肤问题，这种想法我并不推崇。”
“如果皮肤病只是靠着几张照片都能诊断明白的，为什么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皮肤科医院？所以你就回去告诉你的朋友，别想着用现代智能系统代替人工做什么诊断精细的活儿，出了问题，颜氏集团概不负责的。”
颜莫莉尴尬的笑了笑，她甚至都想关了手机录音逼着颜苒重新说一遍。
颜苒可不会在意颜莫莉的尴尬，她继续道：“事情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这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再问下去自己那点小心思可就瞒不住了，万一再暴露了慕淮的事情，得不偿失。
颜莫莉大脑急速转动，在颜苒的注视下又问道：“那么未来呢？总会又替代人工的时候吧？”
未来？
颜苒还真就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很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我只能说我们尽力。”
额，尽力？
这意思就是说不准呗？
颜莫莉不禁的有些烦躁了，这跟她得到的消息不符合啊！流花那边的人不是说颜氏集团的顾问讲过，智能系统能代替人工吗？到了颜苒这里又说不可以，连未来都成了未知的。
甚至到现在了，她没从颜苒口中听到任何肯定的话。
“好了，我还有别的事情，你自便吧。”颜苒说完，她的车就到了，上了车吩咐司机回去颜氏集团。
车子缓缓开走了，颜苒才打电话给雯雯，“流花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有颜莫莉这个出头鸟，又问着这样敏感的问题，颜苒很轻松的就猜出了他们幕后主使想做什么。她倒是想卖给颜莫莉一个机会，让人趁早的把钱还了，可是这样自毁名声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让颜苒自己来做的。
因为她是开发商。
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颜谨身上。
雯雯按照颜苒的吩咐一直暗中留意着，“没什么特别的动静，好像就拍了个宣传广告，然后又请了几个大网红做推荐。”
一个产品要火，质量或者价格你总得占一个，流花在外宣传的自己的产品质量很不错，这有待大家伙自己实践，他们早就拿到了颜氏集团改良的东西，这时候却没有第一时间投入使用，显然是等着什么。
颜苒勾了勾唇角，“我记得明晚有个商业晚会，流花的人应该也会到吧！”
雯雯点头称是，“这个晚会还是在西华酒店举办的，需要去交代一声吗？”
颜苒：“嗯，让酒店的人盯好了，监控视频和录音一个都不能少。”
——
颜莫莉这次是没了面子也没了钱，她虽说是没给颜苒还钱，可她这顿饭也花了不少，原本以为颜苒那弱不禁风的能吃多少，刚结账的时候居然有四万二。
她吃的是什么琼浆玉液吗？
颜莫莉心里那叫一个痛啊，她捂着自己空荡荡的钱包回家，在深夜里跟慕淮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还万分抱歉。
其实慕淮都没把希望放在颜莫莉身上。
他看的清楚，这个女人是有些小聪明，可完全比不上谨慎的颜苒。
对方可不是个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对手，他也是最近打算撼动周氏集团在国内地位时发现的，有了颜苒的帮助，周聿的地位在国内反倒是更稳了，且看颜氏集团最近发现的势头，怕是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恢复到传闻中的模样。
豪门继承人，怎么会被颜莫莉的一点小手段解决掉，可惜这个蠢女人到现在还没发现。
“太聪明的女人，不会招人喜欢的。”慕淮感叹道，他不禁想起颜苒那张精致的脸庞，对方微笑时很漂亮，总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跟着一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