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泓再一次睁开眼睛,那凌厉的鹰眸盯着的位置,却是屋子外面的一片竹林,那竹林看起来美丽的很,职业凌『乱』而婆娑,风吹过来,将那竹叶厚重的积雪给吹动了,那积雪那样落在了地面。≦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 品 ≧≦ 书 ≧≦ 网 ≧
屋子里的侍卫,几个起落朝着刘泓眼神的方向去了。
看起来竹林里空空如也,但实际并不同,那侍卫很快将一个人给揪了出来。
“哎呦,疼,疼,疼啊。”那人给从树林里揪了出来,雪雪呼痛,刘泓睁开眼睛,发现那竹林里是一个太监,那太监让自己的侍卫一脚踢倒了,在地痛苦的蠕动,痛苦的呼叫呢。
看到那太监这等模样,刘泓却没有理睬。
侍卫在后面,握着一把钢刀,吓唬太监节节败退,太监对着那侍卫苦哈哈的摆手,“我的爷,您这是做什么呢,小人,小…小人……小人……这从来……从来……从来…………没有……没有……没有得罪过……过……您……您……您啊。”
“少废话,你以为我是瞎子不成,连这点儿风吹草动都听不到不成,躲在竹林后面做什么,究竟做什么,还不快早早的告诉我?”
“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小人……小人可躲在竹林后面做什么呢?没……没有的事儿, 完全……没有的事情啊。”这人这样说。
太监早已经一瘸一拐的到了弘徽殿里,此刻,刘泓在饮酒呢,完全没有理睬太监的意思。
“皇……皇。”这太监对着刘泓是打躬作揖,刘泓阴沉沉的一笑,那笑声,也的确恐怖的很了,让人头皮发麻。
“懿寿宫那边要你来的。”
“皇,那是……没……没有的事情呢。”
“那么,你为何吞吞吐吐的呢,你以为,朕什么都不明白不成,喝杯酒冷静冷静吧。”刘泓斟酒一杯,将那夜光杯送到了太监面前。
这太监惶恐,盯着刘泓看,刘泓手的酒杯在面前,并且刘泓开腔了,道:“朕给你敬酒,你不吃,难道公公果真想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成?”
“哦,不,不。”这公公连忙点头,一把将那杯酒握住了,咕噜咕噜吃了,看到那公公吃了酒,刘泓的面『色』松弛了下来。
“说吧,懿寿宫那边要你过来,究竟是想要偷听什么?一定还有其余人也过来了,他们都埋伏在哪里呢?”刘泓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痛痒无关紧要的话题,甚至于,那清澈的目光,看都没有看跪在对瑟瑟发抖的公公。
这公公始终觉得自己还有一线希望,忸怩作态,说道:“皇,说起来,是您误会了老奴,老奴是路过这里,没……没能……偷听您什么。”
“路过吗?”侍卫冷笑一声,靠近了那太监,将那太监的肩膀用力的拍了一下,“肩膀的积雪都融化了,这是简简单单的路过吗?脚下的积雪都融化了,这是路过吗?”
这侍卫咄咄『逼』人的模样。
“大爷,您……您这种判断是不正确的啊。”
“好一个不正确!”那侍卫红了眼,朝着那太监靠近了,那太监也明白,弘徽殿是不能有血光之灾的,二来,刘泓在这里呢他没有什么好怕的。
“高华,老虎弹琴。”刘泓看向那太监,那太监刚刚还好端端的,但听到这老鼠弹琴几个字,顿时惶恐了,朝着刘泓用力的磕头,好像那头都不是自己的。
“皇饶命,饶命饶命啊。”
“朕的酒你吃了,但朕现在,想要你这言而无信的人,还给朕朕只怕只有一种办法了,先让你来老鼠弹琴,跟着,将你的五脏六腑挖出来,也算了。”刘泓说的很平静。
但因了这一种平静,却产生了无穷的压力,那太监恐惧了,浑身在发软,后背的汗水齐刷刷都滑落了下来,他完全不知道做什么好了,只能一个劲儿的在刘泓面前颤抖。
那老鼠弹琴究竟是什么?原来是大白话的夹手指,这夹手指,是严刑峻法里最为变态的一种,为何叫做老鼠弹琴呢,这种情况是,将犯人的手指夹着,另一边,在那鲜血淋漓的指头,订一根篾片。
篾片是从哪里进去的?
从那人的指甲盖进去的,因了这个,那犯人哪里有不痛苦的?所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所谓,十指连心啊。等那犯人痛苦的鸣叫起来,这也是名副其实的“老鼠弹琴”了。
那太监看到门口的侍卫已经虎虎生威的去了,他自然是知道的,刘泓是说一不二之人,此刻,不将事情全然都说出来,只怕自己会有『性』命之忧。
“皇,皇,您听奴才说,娘娘要奴才过来偷偷听听您究竟在做什么, 除了奴才,还有每天过来给您送饭的丫头,这可收拾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娘娘现如今想要用我们的消息来……”
“做什么?”
“来打败您,但显然,那是没有可能的,还请皇您…… 您高抬贵手啊,您绕我一条狗命,饶了我吧。”这人跪在地,用力的磕头,看到这人这模样,刘泓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的眼皮,好像变的沉重了不少,覆盖在了眼球,跟着,好像入定了的老僧一般了,彻彻底底的回复了空明。
刘泓沉默了,因了这沉默,让屋子里肃杀的气氛陡然增加了不少,刘泓面无表情,整个人却好像泥塑木雕一般。
那太监吓坏了,在地颤抖,体若筛糠一般的,看到那太监如此这般,刘泓的面浮现了一抹淡笑。
那太监或许此刻有了邪念,想要让刘泓免罪自己,是没有可能了,但这近距离,她为什么不能狙杀了刘泓呢,有了这个念头后,他的手缓慢的移动,握住了旁边的金博山香。
这个金博山香炉,面是一座山的模样,下面是黄铜的杆子,好像植物的躯干一般,最下面是一个沉甸甸的桌台。
这沉重的东西举起来,只要落下去,一定会让那人死于非命,那太监现在也的的确确豁出去了。
将那金博山的熏香炉,哗啦一下朝着刘泓的面目击打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却快,在那太监以为,一切十拿九稳,一定会将刘泓杀了的时间里,刘泓却避让了过去。
那一看是行家里手,刘泓避让过去后,顺着那金博山香炉的方向,用力一拉,将那想熏香炉放好了。
“嘭”的一声,外面急匆匆冲进来的侍卫,一脚踢在了那太监的头,那太监的身体整个飞出去,嘭的一声撞在了旁边的木柱子,跟着刺溜一声又是滑落了下来。
那侍卫慌张的跪在刘泓面前,惭愧的自责,惭愧的忏悔——“皇,皇啊,末将救驾来迟了,不甚惶恐,不甚惶恐啊。”
“这鬼蜮伎俩也能伤到朕不成?”刘泓倏然睁开眼睛,盯着那地的太监看。
“你倒是……”刘泓起身,一脚踩在了那太监的手背,那太监吃痛,大声鸣叫,啼哭。
“皇,您……您要么弄死我,要么您……您…………”
“朕不会放过你,也不会那样快弄死你的,朕……”刘泓的目光波澜不惊,蹲在那太监的面前,冷冷的笑了。“朕从来没有将你弄死的意思,朕……要让他们慢慢儿的折磨你,朕明着告诉你好……”
“朕是想要杀鸡儆猴,给他们看看,到朕这里捣『乱』的人,会是什么一个结果。”
“皇,皇啊。”那人曼声叫起来。
“朕自然了,不会立即要你的命。”刘泓冷哼一声,抬起脚,坐回到旁边注的椅子,太后娘娘和自己秋毫无犯好,一切都相安无事。
一旦太后娘娘果真要算计自己,刘泓是不会心慈手软的,多年前,正是因为自己心慈手软,才有了那样多始料未及的事情。
现在的刘泓,目光都变得阴鸷了不少,他平静的坐回到之前的位置,握着茶盏,那平静的目光,看着庭院外的春『色』。
地面,又要竹笋长出来了,一点点淡淡的棕『色』,那棕『色』下面是无穷无尽的力量,是永永无穷的生命。
“敢在这里行刺帝王,你活的不耐烦了不成?”那侍卫带着其余的几个侍卫,将那太监一脚踢到在了地面,跟着,将那夹棍准备好了。
“饶命,饶命,大爷,大爷们,您给小人一个痛快的,您给小人一个痛快的,小人到阴曹地府去,都感谢你们,大爷们,你们饶恕了小人,你们……”
“痛快的?你还在做梦呢!”那侍卫冷然一笑,给两左右两边侍卫一个眼神,那两边的侍卫早已经明白了,这两人默契的一用力,那人疼的山崩地裂的叫起来。
“啊,啊,救命啊,饶命啊。”
在此刻,另外一个侍卫到了夹棍的另一边,手握着铜锤,将提前准备好的篾片,朝着那人的指甲缝定了进去。
其实,也不着急他们原本很喜欢享受这整个儿的过程,他们手的铜锤一点一点的用力,一点一点的用力,那篾片进入指甲缝,顿时一片鲜血淋漓。
众人终于也明白了什么叫做鬼哭狼嚎,而刘泓呢,好像在沉思什么,却连一丁点儿的表情都没有。
那篾片全部都钉在了那人的指甲缝里,那人以为,痛苦到这里,要告一段落了,但哪里知道,对方用老虎钳子却将那指甲缝里的篾片给拔出来了,并且取到更粗一些的篾片,将之瞄准了那人的指甲缝。
跟着,用力的一钉,那人再次苏醒过来,继续哭喊。
今日,路过弘徽殿的每一个太监与宫女都听到了那弘徽殿里撕心裂肺的哭声,那过来送饭的丫头,人没有靠近弘徽殿呢,却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花容失『色』了。
“姐姐,你可怎么样了?”后面,捧着食盒的女孩儿,凑近了刚刚那吓坏了的女孩,轻轻的问。
“没……没事。”这女子虽然口说没事,但事情却大了去了,看得出来,这女子是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