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胜过对方,但自身的能力不足,那也无济于事。
反而来自姬水的司马防,不时对着赵若竹微微一笑,表示善意,十分的友好。
周少田、司马防和东门町三人,竟然已经在里面了,这些人都坐在各自的凳子上。
那周少田和东门町瞅了赵若竹一眼,就不再打量,态度十分的冷淡,没有任何的在意。这一场笔试,是看自身的能力,又不说攀比,哪怕胜过对方,却自身的能力不足,那也无济于事。
反而来自姬水的司马防,不仅对着赵若竹微微一笑,表示善意,十分的友好。甚至主动让开了位置,邀请赵若竹一同落座。
赵若竹扫了老瞎子一眼,见他漠然点头,也不再客气,就在司马防的一旁坐下,她讶然的发觉,老爷子即便目不能见物,但似乎对他没有多少的影响。
“很奇怪?”老瞎子转过头来,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哂笑道:“我的眼睛的确瞎了,但我的心可不瞎,可是……哈哈……鉴定师一身的本事都长在了眼睛上面,要不是我对炼器有几分心得,早就让城主扒了这身银皮了。不过,只要有一位炼器师,一位……就能代替我,守护吾族的荣光!”
老瞎子的瞳孔里,一片空荡荡的,似乎被人挖走了双瞳。此刻,她背负着双手,缓缓走到了屋前,摇了摇头,有些自嘲的道,却没有任何凄苦的神色,似乎早已习惯了如今的境遇。
望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赵若竹突然感觉有些凄凉。她这时才意识到,这个任务为什么要叫老瞎子的手艺。
一位高阶鉴定师,在盛年辉煌之时,被人挖走了双瞳,失去了一生的依仗。暮年之时,却连自己守护的小乡村都护不了了,难怪他会这么急切找一个传人。
想到这,赵若竹也有些冲动,也希望帮助老瞎子,成为下一位鉴定师。不过,她转念一想,目前连成为奇兵城的核心弟子,都没一点眉目呢。更不要提……什么鉴定师了,与她有什么干系嘛?
赵若竹左右扫视了一阵,顺便观察了一下房内的其他人员。
除了周少田、司马防和东门町三人,房中还有五人,他们身上的服侍都非常的精美,仅仅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些人来头不小的。
那五人各自占据了一个位置,有的彼此有些联系,相互之间,在悄然交谈,更多的人,都是哑口无言,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我来自于北面的姬水,叫司马防,朋友你从何处过来的?”司马防转过头,望着赵若竹微笑。
赵若竹眼神一黯,摇了摇头,不愿提起更多的往事,只黯然道:“赵若竹,我的家乡是小地方,说出来你也不知道。”赵若竹语气冷漠。
司马防依旧是温和的模样,浑不在意,反而开解道,“英雄无论出身,一旦成为奇兵城的城职弟子,以后必然会有着广阔的天地,没有人会在意你的出身。”
赵若竹皱眉,疑惑道:“奇兵城……我也是此番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所在,为什么此前都没存在过?似乎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司马防淡然一笑,并没有急着答话,先扫视了一眼守门的弟子,又看向外面更远处的地带,才小心翼翼的道:“这是近些年才流传出来的消息,一个失落的古教在这里留下了传承。
因而,奇兵城的主人正是出于正一点考虑,将一座城池迁移到了这里。既方便探索遗迹,一方面也是为了招收更多的传人。”
不久,先后有人到来,每一位踏入者,都会四处巡视一眼,发现空位就坐下来。
不过,这里一共有三人的身旁刚好有着位置,后来者却不敢坐在他们旁边,这三人正是周少田、东门町与司马防……
即便,最终房里人满为患了,周少田、东门町与司马防三人旁边还有着空位,然而来者即使站着,都不愿坐入他们身旁。
“怎么……他们似乎很怕你啊?”见状,赵若竹好奇的问道。
司马防不屑的一笑,平静道:“他们怕的不是我,是我五大门阀的名头。”司马防的脸色冷了下来,极为的不悦,似乎当世五大世家的名号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欢乐。
“司马家……朔雪司马吗?”赵若竹喃喃,难怪如此,这个名头惊天动地,确实足以吓退无数人。
“你可是也怕了吗?”司马防微微一笑,有些玩味。
赵若竹摇摇头,不在意道:“朔雪司马的名头是很大,但与我何关,我认可的是你这个朋友,而非司马家的权势。”
“你不错。”司马防没有多言,他能看出对方是真的不在意他的身份,不管这个女子的底气来自哪里,都值得他相交。
有时候,朋友就是这样,不需要过多的接触,从一些细节就能看出,是否能够成为挚友。
三刻钟之后,接近正午时分。
屋子外面,陡然响起沈飞墨的话语:“接到我传讯牌号的人,继续下一轮的比试,没有入围的人,等下就可以离开了,九号,十九号,二十九号,三十九号…………”
周少田、东门町与房里被传唤到牌号的人,纷纷傲然站立起来,跟着院外的修士,朝着前方的一座庭院而去。
“八十九号。”
司马防自赵若竹的一侧站起,彬彬有礼地笑了笑,“我等你。”
沈飞墨接着报号。
“九十九号。”
赵若竹应声而起。
“慢着!”房内,一道稚嫩的话语陡然响起,一位少年豁地站起,高喝道。
沈飞墨蹙眉,不由冷笑道:“如何?”
“我怀疑这里面有黑幕,”见赵若竹的视线扫了过来,少年顿觉压力,忙改口道:“我并非针对你,而是觉得这个牌号过于巧合了。一共入围十个人,还全是尾号九的参与者,没有黑幕,骗谁呢?”
闻言,赵若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不错,她也认为有点巧合了,仿佛是故意设计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