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不会放过你的,劝你识相的,早点放过我们。”
一群祭灵们顿时大怒,没想到这个卑鄙的人类居然敢这么暗算他们。
不过,这些反抗的、挣扎的妖魔,全都让赵若竹一巴掌扇地魂飞天外了。
“叛徒,你违背了吸血鬼真祖的意志!”一个妖魔怒吼道。
啪!
赵若竹反手便是一巴掌,打的这个家伙浑身都冒青烟,接着揪起他的胳膊,强行在泛黄卷轴的表面按下手印。
“闭嘴!给我记住了,今日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真祖,敢背弃我的,统统都要死!”
剩下的妖魔都不敢吭声,侥幸没有被抓住的,纷纷逃跑,根本不敢留下来。
赵若竹四处出击,将所有可能的黑影全部留了下来,到了最后,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了,才收手了。
形状稀奇古怪,个体大小不一,全部加起来足足有二十七头魔影在这里,就是赵若竹所有的收获了。
一时间,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好了,现在可以谈谈了,刚才谁说要同我签订契约的,如你们所愿,我们已经是最好的战友了。这样就不用争执了,不是嘛。”赵若竹心满意足,迈着小碎步回到了烛火的中央,两个侍女依旧茫然的跳着舞蹈。
不过,现在就连她们都安静了下来,原本妖魔确实无法用寻常人的肉眼观察到,但签订了契约之后,这些存在也被视为了赵若竹的一部分,自然也浮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好了,现在可以交流一下,你们是怎样的存在了吧?”赵若竹睥睨一群妖魔,俯视场上的二十七位妖魔,傲然的姿态,犹如君主面对臣子般。
祭灵们纷纷无言,甚至还有几位发出了冷哼。
见状,赵若竹也是笑笑不说话。
“勇气可嘉啊,不回应我....”赵若竹其实已经有些明白了,这些所谓的祭灵,其实是古生代的部分妖魔,遗蜕下来的魂体。
由于失去了实体,他们只继承了原身的部分特性,但也因此,获得了与吸血鬼契合的体质。在某种程度上,三大主祭灵与觉醒的吸血鬼,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关系。可以在战斗之中,获得共同的成长。
这样结绊的共生关系,便是式神。而无论是阳神、阴神、正神,三方之间都是互为契合的存在,在攻击、防御、敏捷三方面给予宿主不同程度的振幅。
不过,既然同样为活体,这些式神怎么可能真的不畏死亡呢?
“敢伤害我们,你得罪了所有的祭灵。”
“血族始祖不会原谅你的!”黑暗里,这些祭灵威胁着赵若竹,希望她能够改变主意,即便不清楚她想做什么,但是光想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冒犯祭灵,落日城今后再也无法取得我们的帮助。而你们将堕入落日的哀嚎里面!”一旁的祭灵冷声道。
“说够了吗?”赵若竹冷笑起来。
哐!!
赵若竹一拳砸飞了一位式神,将之躯体粉碎在了空中,落下地时,化为了一道白光消失。
“啊……”刺耳而尖锐的哀嚎响起。
“你……你居然敢杀我们!”一旁的祭灵们喃喃着,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怎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赵若竹脸色平淡,拳头一捏,又是一记拳法,砸落在另一位式神的身上。
“噗嗤!”又一位祭灵,化作了白光消失。
沉默了一会,祭灵们乱糟糟的,惊惶一片。
“魔鬼……疯子!”
“你们这一族不想活了吗?没有我们祭灵的保护,你们根本抗衡不了任何的炎兽,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怎么样,如今谁还有意见的?都可以站出来,我一个个解决。”赵若竹俯视全场,冷冽的瞳孔中,折射出刀锋般凌厉的光芒。“我一向很有耐心,但面对你们一再的挑衅,我也没时间和你们浪费。倘若你们不肯顺从,我不介意将你们一一杀了。”
“别……别开这样的玩笑啊……你……”清姬感觉毛骨悚然,她从一开始就没冲在前面,实在是这个吸血鬼身上的气息太可怕了,“竭泽而渔,你这样的做法会引起众怒的,还有你们的家族,根本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呵呵……你们不说出去,谁会知道呢?就算你们真的想要说出去,你以为我会放了你们吗?然后,让你们回来报复我。”赵若竹咧嘴,笑了笑,挂满了胜利的笑容。
其实,这一次的祭祀过程,她就是冲着这些祭灵来的,看看是否可以将自己纳入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之中,希望有一些奇妙的发现。
技多不压身,自然没有人会嫌弃自己的修为太高。
基本上,关于祭祀的过程无非是两块,一个是基本的符文定义,一个是基础的阵法勾勒。当然,核心部分依然是赵若溪指点的圣歌的五大核心吟唱方式,以及侍女的舞蹈,这部分算是副本了。
因此,其实和赵若竹目前掌握的差距并不大,那么,若是简单的调整就可以.....
赵若竹若有所思,伸出手,将地面泼洒出来的线条,彻底搅乱。
嗡。
这片泯灭的烛火差一点就崩溃了,也就是这个时候,祭灵们身上的黑色绳索的束缚,松开了一些。就在这些祭灵们脸上一喜,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身上黑光一闪,他们的动作再次凝固了起来。
“哈哈,不错.....果然可以这样,那么,也还是这样,再这样,最后这样……其实,祭祀不过是形式罢了,真正被看中的还是契约者本身所散发出的气运,还有祭品的丰厚程度。
不过,倘若我加以变动的话,说不定可以打破这个约定俗成当然规矩。或者说,我完全能够把卷轴契约里面关于责任的一条,删除大部分,另外再把这部分加强一些....”
赵若竹抬起手,东摸摸,西看看,一刻也没有消停过,即便周遭的烛火一闪一闪,犹如风吹过来一般,但所幸,烛火始终没有被掐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