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犹如天灾降世一般,从不会在乎一只蝼蚁是选择凄厉地哀嚎,还是选择坦然地面对,反正收割、死亡、狩猎、毁灭已经是注定的命运!
不……至少她自己没有办法接受,没法接受那个浑浑噩噩的自己。哪怕是死,都不该遗忘的一幕幕……
她要前行!
她要答案!
即便如今她的起点低的可怕,但是赵若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不希望自己再虚度光阴,即便只是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该从手中溜走。
她必须用一切的办法,费尽心力,以所有的手段,逼迫自己不断的成长,一路强大下去,她需要执掌力量的权柄——她要答案!
她要揪出那只黑手,无论是怎样的结果!
摩肩接踵的人,走来走去,分外热闹,在赵若竹这里却格外冷清了。
仿佛有无形的屏障,将她与世界隔离开来,哪怕刚才赵若竹大吼大叫,也无人来理会她。
毕竟,她是修士,而他们是凡人!
甚至连多看赵若竹一眼,都不太敢。
街道的角落之中,赵若竹就那么平静的盘坐,心神沉浸于剑意的琢磨里面。
人流熙攘里面,琳儿左看右看,好奇的挑选着摊子上的物品。
所有的女学子都购好自己需要的物品,所有人的神情都充满了兴奋。
赵若竹这才收回心神,她如今有些等不及要回去。刚才的思索,让她对剑意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多于有可能提升自己攻击力的可能,她迫不及待想验证一二了。
赵若竹终于理解那些战斗狂人了,有时候,感觉来了,就不要压制着,放下手头一切的事,去抓住那灵光,尽一切可能发挥出其光彩。
不过,出于女学子们的安全,赵若竹依然带着她们,缓缓往学府路而去,不过,她仍旧不放过所有的时间。
进入自己的院落,赵若竹先要做的,便是将赤练石还有剑灵草找个隐蔽的位置,妥帖的收藏起来,在撬开的地砖下面,挖了个小坑,填进了里面。
诸事毕后,赵若竹抓紧时间修炼着,虽说涅盘期修行的效果不明显,但其实自身的修为是有实实在在的增长的。
但就如羽化成蝶之前,总要经历漫长的蚕蛹期,这段涅盘的过程里面,赵若竹的修为也是起伏不定,可能夜里还是云海境巅峰的大能,一觉醒来,就是个修为和凡人相差无几的小喽喽。
这段时期,最重要的就是低调,否则,一旦让敌手寻上门来,死都是白死的。
又是三天过去了,赵若竹跟谁带队的老师,离开了沙漠之地,穿越茫茫沙丘。好在,这次他们有一种类似骆驼的灵兽代步,因此,倒也没上次横渡荒漠那么凶险。
但荒漠的落日,依旧给予了赵若竹极大的震撼,以前她一直不清楚长烟、落日、古城的感觉,不过,望着余晖下的圣城,她渐渐明白了……
在赵若竹的前方,是浩瀚苍茫的大雪原,这里就是毗邻北上的终点位置了,估摸再能走上三日,就能够抵达西幽声名赫赫的古城约丝坦了。
即便还是盛夏时节,越往上,已经有了点凉意。异世的路程出乎意料的顺利,没有任何的意外与变故,
但异世的气候也是极其古怪,分明出来不到三千里地,这里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
大雪原,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赵若竹与白夫子头一遭踏入了神殿的腹地约丝坦城。
约丝坦,这是一座都城。
外观上,宏大而独特,独树一帜的旗面城墙,那是黝黑、深邃、雄伟的城墙。
内部中,瑰美而危险,杀伐无双的十发箭塔,那是精致、高大、凛冽的城墙。
西幽名气很大的约丝坦,在神殿复出后,盛名更是直追落日城,算得上易守难攻的超级大城市。
里面的人流量不少,车水马龙,沸沸扬扬,即便不说有着当世一流的物资条件,仅仅从规模与昌盛而言,约丝坦城也足以位列西幽大地前十的大城。
赵若竹进入此地的时候,向人了解过神殿的主要位置之后,倒没第一时间行动。
说实话,这一行的主人公,还真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这位大能。
白夫子自称在年轻时期的修炼中,留下了暗伤,自觉得大限将至,希望来神殿走一遭,为自己的弟子扫清前路的障碍。
没错,是弟子,并非学府名义上的学子与师长的关系。在赵若竹拜入他门下的时候,这个老人倾力相授,给予了赵若竹不少的帮助。
赵若竹不明白他哪来的自信,不过,老人身上确实有着她都摸不透的气息,说不准真的是隐藏极深的大高手。
但赵若竹就这么信任,老夫子不会将自己带入沟里吗?当然是不可能的!
真正原因是,赵若竹缓缓摊开掌心,弥漫于指尖的神力,一道道以线状模拟着雷电的雏形,若是认真听,还有细微的风雷之声,这才是赵若竹的底气。
原来,就在这段时日,赵若竹的时日,缓缓拔升下,已经快接近了云海境界的顶点,也是这个世间最高层次的武力,正好给神殿一个惨痛的教训。
即便到时候发现白夫子只是个战五渣,赵若竹一人就足以抗衡神殿千军!其实,并非每个人在涅盘期都能够长期维持在云海境巅峰的层次,想要凭借这个漏洞横行天下,显然是不可能的。
然而,赵若竹不同,她的衰弱期是其他人的十倍,也因此,停留在云海境巅峰的时间,不是一时,也不是三刻,而是足足两日两夜。有这段时间,足够她重创神殿众人,再从容逃脱了。
只要别在力量的衰竭期到来之前,让他们给追上,也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赵若竹,十分明白此地正是神殿的核心区域,往往是强者云集,倘若没有完全准备的话,搞不好真的有可能翻进沟里,至少在人家的腹地,一切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
不过,赵若竹不惹事,白夫子却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