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威名在年轻一代中无人不知,行事作风更是放荡不羁,可谓年轻一辈的第一偶像。
自从太古鸿蒙时期,战仙陆离证道之后,建立黑天殿,魔道的尴尬地位彻底改变。现如今,黑天殿仍是天下魔修的心中圣地,如今的黑天殿主陆九重更是一位魔道巨枭,在千道界提起她的名字,能止小儿夜啼。
此刻,听闻是这位魔道巨枭的论断,修士们都重视起来这话中的信息量。
赵若竹也探寻起天碑的隐秘来,不知为何,面前这些天碑,总感觉有总莫名的熟悉。还在修士记忆力超强,几乎过目不忘,和脑海中的一些画面对比下,这些天碑和在古墓中重见天日时看过的石碑一模一样。
眼前的天碑群本应是无数古墓的墓碑,上面记载信息用的都是古文字,不同于赵孤城传授的道文和其她通用的小语种。
如今都变成无字石碑,静静的矗立于此,原本的葬土亦不见踪影。此处修士静穆,皆在悟道,没有一丝当初的阴冷氛围,祥和与神圣的气息笼罩着这片天碑群。
好在赵若竹印象深刻,很快找到了印象中自己的天(墓)碑。看着这块自己降临时,就伴随身侧的古碑,加上周围的肃穆感,总感觉有些违和,尤其这块天碑旁,还有不少人在静心参悟。
赵若竹看着这块天碑,有种自家兄弟换了个身份在这忽悠人的既视感。
天碑选传人,还是找血脉后裔都与自己无关。可以肯定的是,天碑上有正统的玄功传承。若是古仙留下,只怕比她的天赐观想图还要惊人,堪称真正的天功宝典,可以比拟各大古教的镇教玄功。但不管众人如何施为,天碑都没有丝毫动静。
毕竟是自己的墓碑,赵若竹觉得她获取玄功的机会比别人大的多。又是火烧,又是滴血,还不断运转血色能量,天碑终于有了一些动静,原本晶莹如玉的碑体上,渐渐浮现浅浅的裂纹,似要崩解开来。
原本在感悟天碑的修士都怒视着她,尤其是其中一个道士模样的小胖子,一口白牙几乎要咬碎。如果不是感应到赵若竹的实力强大,几人早就将其按在地上摩擦了。
天碑的破碎似乎到达了临界点,预料之中的崩解并未出现。赵若竹心有所感,玄功运转,血色能量开始渗入天碑之中,碑面流光溢彩。天碑似乎多了些东西,血色能量经过天碑悄然返回她的体内。
赵若竹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异变只在一刹那发生,即使她自己也没看清楚什么,唯有血色能量运转时,传回的信息似乎记录了一些影像。
“刚才发生了什么,你是否获得了那块天碑的传承?”虽是问句,语气中颇为肯定。紫袍修士,约莫双九年华,刚刚也注意到了天碑的异变。此刻突然发难,意夺赵若竹机缘。
“开什么玩笑,这么多人都没有发现,赵若竹刚刚不过试了一试,哪来的收获?”赵若竹知道今天怕是无法善了了,暗提玄功,提防青年出手。
“那你可敢让赵若竹查探识海?赵若竹一看便知。”紫袍青年含笑说道,语气和煦若三月朗风。
“你不要太过分了。识海是精神力的源头,你若是稍有歹意,赵若竹纵使不死,也会失去神智。”赵若竹脸色变得很难看,青年的话简直诛心。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修士的识海,是一位修士的根基。稍有差池,就是覆灭之噩!
即使再亲近之人,也不敢让其查探。
青年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印证什么,是故意在羞辱她,企图挑起她的怒火,从而有比较正当的理由击杀她。
赵若竹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复三次,还是按耐下心中的杀机。不愿惹事,试图退去,摆脱纠缠。
“哼,这么说你心里有鬼呢,这么急于走吗?”紫袍青年杀意渐盛,眼看赵若竹准备离开,悍然出手。掌心发光,势若奔雷,古铜色的皮肤上涌动着道道蓝色法力,若潮汐奔涌,波光粼粼。这一刻,力与美形成了完美结合。立劈向少年腰间,欲要将其拦腰立斩!
赵若竹忍无可忍,一味的退让,一味的妥协。自己不惹事,在别人看来确是胆小与怯弱的象征。树欲静,然风不止。那就灭了这股风!一直以来进入异界的恐慌,害怕被人发觉而对言行的压抑和雕琢,虽然很好的保护了她,却也是一道道枷锁束缚她的自赵若竹。
这一刻,被激怒的赵若竹,生平第一次对她人产生了深刻的杀意。在原地留下道道残影,此刻赵若竹像是动用了武侠小说中的移形换影,躲过了青年的必杀一击。
紫袍青年年纪轻轻便达到了衍气境第四界,算是同龄人中的天才一类,是以行事向来肆无忌惮。出手间,气势磅礴,招式大开大阖,颇为精妙,行动时如同一头的暴龙在横行。
赵若竹刚开始就落入了下风,战斗时,她反而冷静下来,认真揣摩青年的招式玄奥。之前血色能量记录下的影像浮上心头,其中内容,并非玄功,而是一招招普通的武技。这些武技看起来并不难,却给人一种羚羊挂角,无处可寻的感觉,一招一式,宛若天成,带着古朴玄奥的气蕴。
赵若竹看不出这些招式的好坏,索性当场演练对敌。刚开始时,因为对招式不熟悉,险象跌生。随着演练和运用渐入佳境,赵若竹手中奇招迭出,妙法运转,不断施展移步换形,分身化影,给青年造成了极大压力。
紫袍青年疲于应付,已有落败之态。强接了赵若竹一记鞭腿后,口中咳血,强提玄功,勉力维持。说时迟,那时快,少年身影淡去,化作一道黑雾,鬼魅般潜到紫袍青年身侧。
少年玄功全力运转,掌心赤霞湛湛,一式力劈华山,横扫而过。紫袍青年被拦腰而斩,两截尸体倒向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