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点,往往为孔子及其门人所诟病的。
古老的传言,“神谕”祭师,是人类之中少数的智者。他们会象征性地奉献食物给神像,为神像着装,夜晚时封住神庙的密室,通过以“净化者”的身份自居。
甚至不少民间封建之地,至今依然沿用了活人祭祀的陋习,反而在大都城彻底断绝了这一乱象。毕竟,即便偶有大型的水患,也不可能波及到临淄城,
而临淄城周边的区域,全部受到了国君与都城的双重辐射力量的影响,这样的号召之力,随时都有可能会调动来了数以万计的民夫,若想平定个水患,自然也不在话下了。
反而山野荒村,面对自然灾害的时候,只能祈求神明仁慈了。说来也怪,这样的水神祭祀,并非无用之举,反而往往能够取得立竿见影的效果。
在一场祭祀里面往往有着繁复的祷词,不过,往往除了巫祭大人外,旁人也往往听不懂半个字。
祭祀之时,以大司乐帅为主,领从军的贵族子弟开始跳起了兵舞,在准备好对山川林泽的祭祀所用纯色的牲口,祭祀的时侯,往往将牲口或者玉壁埋于地下,当然,也有的是选择沉入了水里面。
不过,对于许多山谷丘陵百物小神的祭祀,完全能够凭借杂色的牲口来代替,这就是用酯祭。
因此,按惯例来说,赵若竹…很少会缺席这边的社祭。
湖泊的水波轻轻荡漾,赵雯雯的灿灿紫发徐徐铺展,宛如在水面上盛开了一朵的紫玫瑰。
“噗噜噜.…….”
一道水响。
她瞬间自水中立了起来,哗啦啦抖去了全部的水珠,看得出来,完美的身材尽显,凹凸有致。
“赵雯雯!你拿了我的流兮夜刃了没?”赵之洞站在远处的高声喝问。
“没,你起先自己放的大殿之中了吧?还是在你自个的房间。”赵雯雯随意的抹去面庞的水珠这般回应道。
“我可没找出来。”赵之洞耸耸肩,勾着一侧好友的胳膊,向着湖泊这里走了过来。
他靠近湖泊边,与赵雯雯细声细气的讲着话。
在二人的远方,是她们这一族的长辈氏族那儿的亲戚与孩子们,此刻,在一处玩乐着。
同时,在赵若竹的另一侧,是两三位同样陌生的靓丽少女在一旁讨论着衣物的流行的式样。
赵若竹仔细在过去的画面之中,摸索了大半日,依然也寻不出一点的印象,看得出来,即便是过往的生涯之中,自己也没有知道这些人的机会。
所以,每一次的社祭都是同一群完全不知道的人打交道。
次次都是如此,自然令赵若竹提不起兴趣了。
赵若竹顺手端着一侧桌面的一杯果酒,轻轻的抿了口,不过,大抵这一类的果酒,谈不上味道,只是以简单发酵后的多种各式各样的果汁混和而成。
这种果酒不容易喝醉,但种类好多,可能后面还掺杂了许许多多的乱七八糟的物品,最后喝着的感觉应该就与带着酒味的果汁相差无几,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赵若竹自然是不怎么乐意喝酒的,所以,在这群人中间,一直格格不入,因此,她常常喝的酒往往只是这一类过分清淡的类型。而在旁人看来,这位主母的妹妹,未免过于保守了,这样的做派往往会令人耻笑。
这便是每一次过来此地,与姐姐嬴素衣的聚会常常的场面,始终都是这样。
不过,赵若竹与她们完全不一样,她完全没有几乎进入里面的圈子,赵之洞与赵雯雯几人自然也根本就没有想着,主动去拉拢她的想法,根本就不想着她融入这个圈子里面。
似乎,这个人就是场上多余出来的,若不是有着主母妹妹这一层的关系在,社祭之中根本就不该存在这么一号人,自然也不乏有人打着将赵若竹驱逐的打算。
只不过,这样的做法,往往还没开始,就已经胎死腹中了。可不要小瞧了主母嬴素衣,她能够做上主母的位置,自然也不会是什么蠢人了。有的是办法,化解赵若竹的危机,而让赵若竹融入这个圈子,更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
而赵之洞与赵雯雯几人则被迫做了嬴素衣的帮手,要他们负责主动接洽性格清冷的赵若竹。
自然.…….在嬴素衣的想法之中,她只当这个好妹妹是与她一样清冷的性子,才不喜欢接触外人。
不过,这也没关系,有她这个姐姐照应着,断不会让妹妹吃了亏。
不过,在赵若竹看来,她们就如同是自古以来,流淌着的泾河与渭河,即便一直距离非常近,却始终没有得到交汇的机会,没有半点的联系。
赵若竹安然的靠着席间的垫子,坐了下来,可惜,这番大兄没有跟过来,不然,以他的胃口,必然很享受这样的大场面的宴席。
不过,赵子期也清楚这些人不欢迎自己,自从上一次陪同赵若竹过来后,这回如何劝说也不来了。以赵子期自己的解释,就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对于这么一个没有骨气的兄长,赵若竹也是十分的无奈,她还不清楚自己的血脉来源。自然也看不懂嬴素衣对赵子期隐隐的排斥态度。
就在这个时候,湖泊边的莲蓬下,赵若竹仰躺在宽大的荷叶上面,事实上,这是一种类似荷叶形状的椅子,不过,刻画的惟妙惟肖,几乎没有一点的破绽。
赵若竹此刻正一边喝着酒,一边潇潇洒洒的晒着洁白的大腿,一副洒脱十足的样子,完全不在乎。反正这里也没有人乐意和她打交道,赵若竹自己也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索性自己也乐得清闲了。
“大家都过来吧,枝夏、夕照时过,是时候开饭了。”
最后,日头横移的时分,下仆这时候才过,呼唤客人们去用餐,她才悠悠的自荷叶面爬了起来,只是匆匆披了方在一旁的外衣,便懒懒散散的朝着大殿之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