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一条紫红色宛如长鞭般细长,既肥厚,又有肉感的舌头。
“滴答,滴答.…….”
恶心的粘液洒落了一地。
“真是糟糕,我又饿了,我最忠实的仆人们,相信你们不会拒绝与我融为一体吧?”那头庞大如山岳般的长虫突然开口,这般说道。
话音刚落,那些夜狼们那泛着绿油油豪芒的瞳孔猛然一滞,不过,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那条紫红色宛如长鞭般细长的舌头,瞬间将他们席卷而过,包裹着深入了那不见底的肠胃之中。
在这一刻,有的夜狼眸子之中,掠过了洒脱和满足的色彩,当然,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以及少数智者瞳孔之中掠过的惊恐。
说到底,他们受到伟大感召的时间,还不到三日的功夫,还有两日在出活动,以至于并不十分了解这条长虫的伟大,才会表现出来如此抗拒的态度,而不是同意好好的合作。
不过,那也不重要了,对于长虫般的邪神而言,这些夜狼也不过是虫子般的存在。既然可以作为自己的仆人,自然也可作为自己的食物了,至于他们是如何想的,其实一点也不重要。
反正这里并没有他们发言的权利,结果,自己替他们决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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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时候,街道上倾斜着黯淡的微光,如流水般,流淌过每一寸的土地,温顺而柔和。
赵若竹抬起眸子,仔细的凝望着,面前的那一间古旧的殿宇,在外面的青铜匾的表面上,刻印着:纪闻录事。
起先她是希望先去寻一下此地的藏经阁的,不过,在途径此间的街道的时候,没想到却遇上这个所在。
凭借着一直以来,极端敏锐的感应,赵若竹隐隐明白了过来,此地说不准真的有机会寻出自个希望寻找的线索呢。
因此,她停下了步伐,没有直接离开,试图跟随着人流的脚步,一起到里间去瞧瞧。
这里既然敢唤做“纪闻录事”,说不准在消息的流通上面,比起藏经阁会靠谱一些呢?
一把推开了两侧禁闭起来的铁栏,她徐徐走入了其中,其中左右各有二位正在收拾着桌椅的老妇人,她们手上握着灰色的抹布、黄色的扫帚,正仔仔细细的清理着殿宇之中的淡绿落叶,那是撒落了一地的阔木落叶。
赵若竹沿着干道,从殿宇的角落的入口走了进去。
她一抬眸,就望着前方清清楚楚的价位单子。
“一两银子阅览十分钟。立场和入场请付钱。”
赵若竹朝着门两排摆放着的一个木质的箱子之中丢了一两银子进去,便徐徐的走入了殿宇之中。
殿宇之中是一道有点相似于之字样式的结构,同时,两角的墙壁上分别挂满了红红绿绿的水墨画与配图的详细文字,其他的部分区域还矗立着不少好像是与事件有所联系的重要物品。
不过,大都看起来十分有年代感了,看起来,似乎过了极其漫长岁月的样子。
赵若竹左右巡视的时候,在里面逛了一圈后,基本皆是临淄都城旁边发生的那些一类类稀奇而奇怪的事件,当然,这里面记载的事件,还真的不是无的放矢。
首先,大部分事件的前面,都补充了一道,详述之事皆有据可载。上面连年月日与时辰都记载的一清二楚,每一道都具备着详细的信息,看起来自然是极其的真实。
“齐桓公元年,临淄的荒野农地,突然发现无名的黑暗隧道,导致七个人失踪的案件,前往调查事故起源的七位骑兵,王穆乐,李白溪,杨木令,魏先驱,秦无悔,韩心冉,楚濂礼,当日失踪无影,到现在为止,始终不曾发现半点有关于此时的一些线索。同年,无名的黑暗隧道再一次消失!”
“齐穷公十九年,临淄东城区爆发了五起凶杀事件,造成九死十六伤,死者脖颈被切断,此外,并无任何搏斗的痕迹。伤者大腿被切断,此外,并无任何搏斗的痕迹。经仵作鉴定,证实死者以及伤者的伤势,乃长年累月的积劳重创导致,而这些人的凶手事件却是同一日爆发的。此事无果,仵作寻病终,后又连续发生了数起,但没有搏斗的痕迹,无法推论是他伤导致。”
“齐威王十二年,自楚国前来开展歌会的大家清罗子,演唱的过程之中,无故突然消失于自己的准备室之中。
当适时,仅在一刻钟之前,她还在与自己的仆人商定要把里面的一页曲谱与上元的曲谱,进行位置的调换。没想到,仅仅一盏茶的功夫后,当她为了去取曲谱而途径里面的一间密室时,就无故突然彻底消失了影迹。
事发的时候,连同上仆、下仆、中仆在内,一共被逮捕七十二人,不过,皆无作案动机,最后,只能无罪释放。不过,在那天之后,就不曾有一个人再遇上过她。楚国的大家清罗子,自此成为了一个消逝的传奇。
原地,仅仅留下了一枚可怕的铭文。”
赵若竹的目光顿时一动,她的视线陡然一缩,没想到.…….起先的那起凶杀事件之中所留下的铭文里面,似乎.…….刚好,就与自己眼前所见的这枚铭文,相差无几。
即便上面绘刻的铭文极其模糊,甚至连本来面目也有点暗淡不清了起来,不过,赵若竹只是扫了一眼,便能够肯定了下来,便若隐若现的看出来了,这便是那枚类似“盘蛇飞虎”的铭文。
她嘴角动了动,看着这里人多口杂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有发表什么观点,也是,便选择接着瞅下去。
关于剩下的几起案子,也基本并非关于任何神秘失踪的事件,反而是单纯的大量血腥而恐怖的凶杀事件。虽然有点反人类了,手段也凌厉了一些,但就手法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