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不关于到亲王的事情,无上之主完全就可以保持着一种可以让所有天使可能不满意但是可以接受的裁决水准——事实上,也没有几个天使敢于找无上之主裁决。不是每个人的屁股底下都是干净,天使也是如此。
大小姐正是吃过了这个亏之后才完全明白自己闯的祸是怎么回事。前一世,只要花弄影能在天堂山明里暗里的帮助之下登临无上境界,哪怕他在到了这个境界之后被路过的谁谁谁给当场秒了,那也和天堂山没有关系了。因为整个誓约已经完成了。
哪怕前世不是她干掉的花弄影,而是什么路过的巨兽之类的东西,天堂山的责任也没有这么大。誓约虽然极为的严苛,但是总有那种不可抗因素出现,可以商讨商讨的。多数也是让给花弄影再来一世,然后天堂山再执行这一套操作。
而恰恰是天堂山,恰恰是她这个几乎代表着天堂山的新的发言人的她的车祸把花弄影给弄死了,导致整个誓约运行的极为严格,甚至还有惩罚的条款在内。这是一点的操作空间都没有的。你随便是谁来见证的誓约无上之主都是有办法的,可是当年的伏羲为了保险,让女娲签订的可是灵魂誓约。
即使操作之下能躲得过冥冥之中的意志的裁决,来自女娲本身的灵魂誓约的制裁也会让事情走向不可控的阶段。
换句话说就是原本一个只是拼运营的游戏变成了一个只能拼脸的游戏了。
这个行为等同于你把一百张彩票里面一张必中的特等奖改成了十三亿种组合之下才会诞生的一张拼脸的特等奖。你父母要是没把你打死,显然就是真爱了。只视亲王殿下为自己的唯一的无上之主,显然是没有惯着大小姐的意思。
“我稍微的按照事情的严重程度估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九位大天使长的献身才能把这个后果极为严重的誓约给缝上。”大小姐的眼眸之中,金色和黑色的光芒在不断地跳动着。“考虑到未婚的大天使长只有七位,剩下谁能补上这个窟窿,显而易见。”
是,大天使长是可以随便换人来着。
只要无上之主下令就行。但是这个誓约认定之下就不一样。这个誓约的认定是从花弄影这一世诞生开始的时候,才开始计算的。也就是固定的要这七个人。新的大天使长大约需要千年时间才能被誓约所承认,但是誓约的规定条件,乃是千年之内,这个誓约必须执行完毕。
有路子,但是路子已经死了。
现在的天堂山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情况。所以,在十三年前就已经想好了后果是怎么样的大小姐,在十年前就已经在牢房里改造了自己的外形。一个仅仅只有十岁,别说是在神灵当中,就是在人类之中也足以算得上是幼小的女孩,在知道事情的后果有多严重之后,不得不把自己的身形,改造成现在这样的适合的人形。
“麻烦告知一下我的祖奶奶。在你们最后一位天使要去献身的时候叫上我,我也跟着去送。”大小姐摆了摆手,“出去吧。”
贞德和拉斐尔对望了一眼,随后贞德将自己的圣旗帜落在了牢房的地面上,隔绝了一切可能被探查到的信息,对着大小姐讲,“此刻我已经隔绝了所有的内外,大小姐您可以说出您的真心话了。”
“真心话?”金色与黑色的眸子当中流露出的些许的不快,随后又瞬间消失。
“要真要说的话,我对这件事情其实挺排斥的。”大小姐仍然没有在自己的白衬衫上再加上什么样式的装束的意思。“毕竟,我在被关起来之前也只有十岁。”
十岁的小孩什么概念?知道自己闯祸,会认错。但是通常不会受到这样毁灭性的,将一生都给定格了的处罚。
再严厉的国度的国法,都不会对十岁的孩童采用如此的暴行。
“我们开门见山的问了,大小姐您会不会对这一世的花弄影痛下杀手?哪怕是顶着无上之主的愤怒也是如此?”她们大天使长有时候都会压不住自己的火,大小姐因为花弄影被整整的关了十三年的时间,还是在孩童时期世界观都还没有完全的形成的时期被关了起来,心灵扭曲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万一要是她找准机会痛下杀手的话,贞德和拉斐尔甚至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
无上之主的愤怒,那玩意就不是谁能承受的了的东西。
“我对那个男人保持着足够的愤怒。”大小姐摸了下自己的胸口,随后淡淡的一笑,“但是我不会对他下杀手。这个我可以用灵魂起誓,你们大可以放心。”
“那么大小姐您是真的要和我们一起?”拉斐尔盯着大小姐的双眸,似乎想在这里看出什么不妥之处来,却是看不出有任何的波动出来。能瞒过以智慧着称的拉斐尔,你得有他百八十个奥斯卡影帝加上所有地球曾经出产得白莲花的所有操作才行。至少拉斐尔认为,在自己的观察之下,大小姐这种才诞生不久的,不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自然。”大小姐带着浅浅的笑。
最终,贞德和拉斐尔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只能凝重着表情,从天字一号的牢房里退出来。
……
在看着两位大天使长退出之后,大小姐在牢房之中凝练了一个铺着虎皮的凳子,翘起了一条腿坐在了凳子上,极为的诱人。
“看出我的谎言?那当然是看不出来的,因为这是我的真心话啊……”
恨?自然是恨的。但不是因为被囚禁才恨,而是我本来打算白给某人,但某人拒绝了啊……大小姐的嘴边挂起了一丝静静的笑。
十三年前,那是一段她以自身力量,将所有人的记忆,包括花弄影,包括着宇宙的意志当中的所有记忆都给消除的那一次碰面。
十岁的她,在虚空之中驾车游荡的时候,遇见了在某个星球表面,偷偷摸摸的采集着唯有神才可以采集,但是早就被禁止采集了的星之砂糖。明明花弄影的前世只是个普通人的长相,和各个传说中的白马王子相去甚远。你别说是天堂山那里形态各异的天使美男,花弄影的长相,甚至也就刚过了清秀的标准线而已。
但是,在花弄影看见了独自一人出来玩的大小姐的时候,虽然惊异着为什么会有一个小孩在无尽虚空之中乱逛,还是把自己掏了得有小半天得星之砂糖给碾碎了做成了一个甜饼递给了她。
而花弄影自己,则是就着星之砂糖的边角料舔了两口。
在你在宇宙之中动用权能穿行的时候,你的身体就相当于是自然本身。而自然本身是不会如同生物一般的感受到甜味的——但星之砂糖可以。
花弄影只是故意的、习惯性的卖了点小惨,却是打开了她的小小的心房。
她,十岁,对花弄影一见钟情。
而在她鼓起勇气提出自己的告白的时候,花弄影则是摆了一下手,“你是个美人坯子,而且我觉得你以后一定会美的无法言喻,但是我拒绝。你太幼了。”
开玩笑,花弄影眼光一扫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只有十岁。
除了某些禽兽的家伙,整个宇宙公认的这种程度的幼崽也是不能接受的。花弄影自然是摆了摆手。我花弄影即便是单身千年,母胎单身,也不至于堕落到连区区儿童都下手的地步。
“那你要什么样的呢?”天生就拥有了海量的知识的她追问道。
“我想想啊……贞德大天使长一样的吧。”花弄影在从地球上成神的时候,第一个路过巡逻的就是贞德。那种修长玉润的身材,和那一眼就差点撼动了他的灵魂的威压,正好符合了花弄影对于这种御姐系的角色的幻想。
“那如果我和她一样呢?”大小姐紧追不舍。
“那也不行。”花弄影耸了下肩膀。神的外表成长很多时候都是和人类差不多的,尤其是面前这个小女孩,货真价实的人类,根本不是化形的那种。成长到14、15说不定就有贞德那种规模了,但是她在父母眼前还是个孩子。
看了一眼仅仅是用来拉车,一个能打死他十个的虚空紫龙,花弄影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而这个行为他从成为神灵开始,已经得有个十年的时间没有做过了。
像这种能出的起虚空紫龙这种连主神一境都能按在地上打的家庭,你就想想人家的家长,说不定就是至高神。
花弄影前脚感点头,后脚连骨灰都给你洒遍全宇宙。
“那你到底要什么?”大小姐到底是小孩,眼眶里一着急就出现了晶莹的泪滴。“我得达成什么样的条件,你才可以接受?”
“我想想啊……嗯,所有的大天使长都归我,你差不多就能当那个添头了。”花弄影拍了下自己的掌心。反正都是不可能事件,口嗨一下也每什么。
“结了婚的你也要吗?”大小姐闻言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若有所思。
“那不要。我也不好随便破坏别人的家庭。”花弄影将自己手上的星之砂糖的部分碎屑给舔干净了,随后起身对着仍在地面上坐着的大小姐道,“以后有缘再见了。”
我,单身千年的老处男,现在要去找个女神做对象。
此刻大小姐站了起来,全身上下散发着彼岸一境的威能——那是她从出生开始,作为天堂山第四代的独苗所自带的力量——紧紧的握住了花弄影的神座和灵魂。
“这是?”花弄影感受着这和大天使长如出一辙,但是相对而言稍微弱了一点点,对他来说依旧是蝼蚁面对乞力马扎罗山和珠穆朗玛峰的感觉。差别不大。
“你在敷衍我。”大小姐静静的说道,“但我会全篇的遵照执行。到那一日,我会跟着所有的大天使长一起,做你的女人。”
刚才那一眼,大小姐已经摸透了花弄影的底细,也看出了在他的神座的最深处放置的那道封印。她瞬间便是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操作了。
至高神只能捏碎初等神灵的神座,但是彼岸境,可以捏碎所有的神座。
那一手,瞬间的捏碎了花弄影的神座,保留了他的灵魂,却是在同时抹去了她打碎花弄影神座的记忆。同时用虚空紫龙将花弄影的神体给撞到粉碎,伪装出一个贪玩的孩子给撞碎了一个不小心路过的神的样子。
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偏偏花弄影不能死,偏偏她还是眼睛不看,就直接给撞死了?哪怕真装上了,虚空紫龙也不会打到一个神体不存。
而大小姐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只能是这么做了。
“花弄影……”大小姐抚摸着自己修长的玉色的腿,“每天在这牢房里,我都想着再一次被你抱在怀里……可是现在的我,更想被你无所不用其极的蹂躏,想要你无度的对我索取……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多年的囚禁的确是让大小姐的心态稍微的扭曲了些。
原本只是想永久的拥有这个怀抱,在被关了十三年后,她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被某人粗暴的虐待。不过也是,一个在牢房里的人,即便这个牢房再过的宽敞,它到底也是个牢房。在这里是不会诞生什么纯爱的故事的。即便是她,也是一样。
牢房之外,听着着若有若无的笑声,贞德叹了一口气,“大小姐必然有事情瞒着我们。但是我们现在无从下手。我现在只希望她能不对花弄影起杀意。拉斐尔,你当真看不出来什么?”
“哪怕是无上之主,她在扯谎的时候我都能看出一点端倪来。但是,大小姐的回答是真心的,而且无懈可击。”拉斐尔咂了咂嘴,“我不认为一个十岁就被关在这里,被关了十三年的孩子会有这种程度的演技。”
“那我等便只能祈祷不出什么幺蛾子了……”贞德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