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演唱会都结束之后,花弄影和路西法在后台见到这位歌唱已经超出了常理的歌手。花弄影举手示意这几位尽心尽力一直守护在原地的国家安全人员暂时的离开——毕竟,接下来的谈话,最好是别让人类知道。
嘛,虽然让他们知道也无所谓,基本上也是改变不了现有的生活的格局。但是花弄影是一个比较讨厌麻烦的人。所以,让他们先行撤走了。
在所有人都撤走之后,花弄影抬手在四周布了一个只要不闯进来就听不到声音的结界。
戈兰妮娅非常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两位。尤其是路西法。这位已经上了教科书的女神现在居然还是无比离谱的保持着一个少女形态的样子,同时眼眸之中还满是那种只有御姐或者女王才能见到的风一般的高傲的气质。
这样的存在,居然会是陪着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我就开门见山的问了。”花弄影指着戈兰妮娅的最后穿着的那件白色的长袍,“我如果没有记错,这种长袍也就只有梵蒂冈才会存在。你的这个长袍是从哪里来的?”
“你说这个长袍么?”戈兰妮娅拿起了这件长袍,“这件长袍是梵蒂冈出产的?”
“你跟梵蒂冈没有关系?”花弄影的眉头跳了一下。
“你应该问问,除了给教会捐钱之外,梵蒂冈还会跟哪个个人有什么联系。”戈兰妮娅摊手道。
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而言,梵蒂冈虽然还是如同两千年前一样,在整个星球上发挥不了什么大的影响力,但是信徒还是遍布了整个地球。其中不乏什么首富什么大牌之类的存在,都是想着有朝一日能见到真正的神,得到什么永生啊之类的条件的。
有狠人甚至捐了一半的资产。
所以,像戈兰妮娅这样的国际巨星,虽然也是挺有钱的,但是绝对是比不上这些个首富和大牌们的。
“而且,你们问这个长袍的来源是什么,是要做什么么?”戈兰妮娅指了一下路西法,“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小时候在教科书上就已经见到了您,路西菲尔小姐了。您不去搞科研,来这里陪着一个小男人乱逛?”
君士坦丁学派在世人的眼中都是那种在前期什么都不管,拒绝所有男性的一切追求,在自己的成果没有做出来之前就如同自闭症患者一样。
然后在自己的成果做出来之后,寻他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人物做对象,然后整个人就隐居了,哪怕是找遍整个地球,你也不知道这位应当走在路上一定会被认出来的学派领导者,绝代的佳人到底在哪里。
每百年,这样的学派领头人出现一个。
然后人就没了。
路西法是唯一的例外。她是唯一一个在贡献了自己的学术价值消失之后,又紧接着消失,最终居然还出现的。
“这无关紧要。我们只想问问你的这个长袍的来源。”路西法的手暗暗的扣了一个术法的发起式。
你要知道,要是在某些行内人的手里,这个由真实在神话时代出现过的圣人的部分遗骨的骨灰所绘制的这个长袍,是有着传导力量并放大,真正的可以相当于是半个天使一样的存在。路西法都受命保护花弄影要一点伤害都不受了,又怎么可能会让这种半个天使的不稳定因素,在自己的控制之外?
如果这个歌星不说什么实话的话,路西法也就只能启动搜魂的术法了。自然,这种术法会伤害到人类的灵魂。那种一点对灵魂伤害都没有的术法,得是她得本体前来,才能做到。这样子得一搜,大概就会把智商160的绝世天才,给直接抹到智商150的普通天才。
即,当一个人类被大天使长搜魂之后,会有这么一下子的智商下降。但是不太明显,只是在思考的时候会感觉到自己的思维没有以前顺畅了。
戈兰妮娅抓了一下头发。
既然是路西菲尔提出的问题,同时也因为这件事情,找到她的居然是华夏的国家工作人员,那么说明这个事情就比较的重要了。
“给我这件长袍的是一个我的歌迷来着。她说我创作的《圣咏》很符合主的意志,所以作为奖励她给了我这个长袍,说是在唱这首歌的时候穿上,会取得更好的效果。”
当然会取得更好的效果。
本来那种唱诗班,就是以好几百的小男孩组成的唱诗班,他们所歌唱的歌曲就有着荡涤人的心灵的作用。
这首《圣咏》无意之中契合了神的权能的波动,再加上这个长袍,就更加的有这样的特性了。
“那你清楚送给你这个长袍的人的长相么?”花弄影紧接着追问道。
“说实在的不太清楚。”戈兰妮娅摊手道,“也不能说不清楚,因为当时给我这件长袍的歌迷穿着很厚的口罩,头发也被帽子给隐藏了起来,我只记得她的眼神跟星辰一样,很亮很亮的那种蓝色。光从她的眼神我觉得应该大概率是个巨星的坯子吧。”
目前为止,除了君士坦丁学派的这些变态之外,戈兰妮娅还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睛。
“此外根据一点点的发梢颜色来说,我觉得她应该是金发的。”
金发?花弄影和路西法对视了一眼,路西法点了点头。大天使长们会随着心情百年或者千年时间换一次发色。但是对于普通的天使而言,尤其是占整个天堂山九成九的雌性天使,多数都是参照着第一任无上之主的意志给创造出来的的外形。
金发,蓝眼,大胸。典型的盎格鲁-撒克逊人种的外形。
再配上独属于东方女子的恬静娴雅,多年来征战不休来的英气,几乎你能所有见到的正牌天使,都是那种温柔如水和英气逼人的混合体,足以让任何男人都挪不开自己的眼睛。
蓝色的星辰之眸。跑不了的,除了婴儿之外,也就只有天使会拥有这样的眸子了。
“那行吧。”路西菲尔点了点头,牵着花弄影的手预备离开这里。倒是戈兰妮娅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疑惑,“路西菲尔小姐,我还有一个问题。您时隔一百年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当中,是想再引发什么样的技术变革么?”
“不,我只是陪着小男人而已。”路西法摇着头,牵着花弄影走出了后台的房间。
……
彼岸之处,无尽之地。在散发着无尽黑暗和死亡的气息的西南角,圣索菲亚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十字架,往虚空之中一抛。
十字架在虚空之中只是一晃眼,就成长到了好几百光年的程度,随后圣索菲亚抬手把十字架朝着黑暗之中扔了过去。
触碰到黑暗和死亡的力量的十字架马上迸发出了无数个超新星爆发更亮眼的光芒,几乎要照耀出在虚空之中存在的无尽的未知和恐怖。
而在十字架即将前进一个光年的时候,冲涌而起的死亡力量将十字架给整个卷了回去。
圣索菲亚接过了被倒卷而回的十字架,肉眼看不清尽头的十字架缩回了一开始的小小的只有一点点的大小的样子,随后伴随着黑暗与死亡的浪潮的冲击,在浪的尽头,走出了一位很随意的穿着普通的T恤和牛仔短裤的丽人。
该怎么形容这位存在呢?
简单一点说就是,她的容貌,和路西法的最原本的容貌是一样的。路西法被称为永恒黑夜中的晨星的话,那么她的存在同样是闪耀的启明星了。
“唤我前来做什么,圣索菲亚?”女子一头黑色的长发,黑色的眼眸,若是穿上了旗袍的话,真正的是从古典画卷中走出来的无以言喻的美人。
“如你所见。”圣索菲亚弹过了一个小光球,在等了大约半秒之后,“出于天堂山的存在的本质要求,我希望和你做个交易,洛。。”
“你要我一个从彼岸诞生至今,与它同时存在的无上生灵,去躺在一个蝼蚁一样的男人身下,容他予取予夺?”洛淡淡的笑着,看着圣索菲亚的眼眸,“你没病吧?”
“但事实如此。”圣索菲亚不为所动,“如果不完成哪个誓约所需要的必要条件的话,天堂山离分崩离析就不远了。”
“如果我没记错,即便是灵魂誓约,只要所有的彼岸境共同出力的话,应当是可以废止的才对。你已经没有号召整个彼岸的能力了?”
所有的彼岸境的意志,就相当于是彼岸自身的意志。
所以,这样一来,哪怕是灵魂誓约,你也要是得有这么一个一个见证人或者说是誓约人的。你没有这个见证人,誓约自然而然地也就不成立了。
“我家那个小家伙正是执念上头的时候。”圣索菲亚叹息了一声,“她是不会同意的。”
当年的花弄影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尚羽玲就是把它当作了如同圣旨一般的执行。以尚家血脉这样的执拗程度,圣索菲亚不觉得劝说或者是毒打,能让她点这个头。
而解决提出问题的这个人——直接干掉花弄影的话,那么女娲和尚羽玲指不定就得陪葬。
天堂山可不能接受这种后果。
“倒是也行。”洛上下打量了一下圣索菲亚,“但是我有个条件。”
圣索菲亚静静的看着洛,“你的老毛病?”
“是啊,这么多年下来只有你没有遭毒手了。”洛浅浅的一笑。
“好吧。”圣索菲亚闭上了眼睛,随即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着一具带着炽热的热力传导而来的躯体覆盖在背后。
死亡权能,号称只要是她认真来,没有谁可以以生物的状态和她对战。当年她的亲王,是解放了权能,以活死人的状态跟她对战,才勉强胜了一招。
这样可怕的存在,有一种小小的恶趣味。
就是对于完美级女子的肉体极为的感兴趣,至少要上手把玩一番。天堂山几乎所有的完美级的大天使长所有人都遭过毒手。有不得不上门求救的,有那种恰好路过不幸被黑潮卷进来的,反正在回去之后都或多或少的遭过殃。
唯一的例外是贞德。
她除了在天堂山以外就只在地源宇宙之外活动,其他的时间都在伊甸园里发呆。
“多年了终于得偿所愿了。嘿嘿。”洛在圣索菲亚的脸上狠狠的蹭了几下,“你多数时间都在陪你的小男人,搞得我很难下手哇……”
这张完美的连从圣索菲亚的脸上蹭了下去,一直蹭到了自己的脖子。随即,圣索菲亚感到腰间一阵冰凉,洛的手,在圣索菲亚的腰身之间摩挲着。“好腰,好腰。增之一分嫌肥,减之一分嫌瘦……”
圣索菲亚的眼神看了一眼洛,意义不明。
在洛的手经过了整个小腹,即将达到男人们的梦想的阶段时,洛调笑一般的一笑,将手从圣索菲亚的衣服中抽出。
“现在就这样吧。这笔帐现在给我欠着,等以后我回来了你再还。”
圣索菲亚·君士坦丁,这个女人是一心把她的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她的亲王身上的。莫说是男人,连女人都未必能触碰她的身体,除非是她自己应允的。
这个交易,到这里差不多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极限了。再多,哪怕是能得逞了,这个女人指不定要再日后给她挖什么坑。
细水,要长留。
“那我便谢过死亡权能了。”圣索菲亚静静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随后身形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八成是去洗她几百遍的澡去了。真是个可爱的女人。”洛轻笑了一声,“嗯,让我看看,是哪个幸运的小家伙将要得到我……”
在虚空之中显露出了花弄影并不算多么帅的脸,和一旁朝着嘴里塞零食的路西法。
“永夜晨星啊……”洛的脸上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要是我和这个骄傲的小家伙抢男人,或者直接跟她来点不可描述的双X,不知道这个小家伙会不会炸毛呢,呵呵呵呵……”
死亡,无所不在。
所以,她是唯一的,可以在地源宇宙,以本体现世的彼岸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