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影坐在了木屋之外,托着自己的下巴,淡淡的在思索和回忆着之前发生点什么。尤其是如同回马灯一样的回忆着自自己这一世出生之后发生了什么。
里面的几位天使并没能察觉到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毕竟,你要知道,以彼岸三境的手段,要是被你们正在打牌,并没有拿出了完全的注意力在观测花弄影的动向的天使们发现了,那彼岸三境,这些被称为不朽的女神的面子,就不好放了。
首先是自己正常的出生。然后正常的借助原住民的力量,因为要清除自己灵魂上原来的小不点的仇恨的杂质,来进行复仇的动作。
然后?然后无论是危机还是情敌都当场嗝屁。甚至包括了已经打算屠杀全人类的刀圣,都在整个世界都有可能被干掉的情况下,当场自尽。
整个一生,除了那个刚出完了手就被锤成了碎片的半圣以外,没有谁,没有任何人可以对花弄影造成任何形式上的伤害。注意一点,是任何形式。
然后就是贞德降临。降临之后自己就跟什么冒险什么苦大仇深,从大佬手上抢资源,在各地的秘境之中踩在钢丝上跳舞无关了。纯粹的只靠女子的花冠堆到现在的初级神灵的境界,并且如果不出意外——说实在,花弄影也不觉得,在天堂山的笼罩范围之下,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意外可以出的——也必将沿着这一条道路一直的走下去。
这不正常。
花弄影是见过天选之子、神选之子这样的存在的,之前说过,这样的家伙非常的受人嫉妒。修行的路上摔一跤就能捡到那种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星球造的无上兵器,稍微的用心看看就能采到那些你哪怕是主角都未必能发现的,隐藏在草丛之中的,吃一口相当于百年苦修的大药。
只要你没有作死到,在世界的警告之下还走上修仙的路,那么你就是世间无敌。就是谁敢在我面前讲一声不败的最大的装逼犯。
但是,即使是这样气运加身的人,在该遇到危机的时候也会遇到危机,该遇到强敌的时候也会遇到强敌,像是他这样的,只遇到过一次,然后整个人生都被天堂山,甚至天堂山之外的女神给包圆了,就很不正常。
因为你要晓得,天堂山固然牛批,她们的手也足够的长,却也没有能做到,几乎将一切的危机都给排除在外的程度。
“所以,除了天堂山,刚才那个女人也一直在看着我么……”花弄影感觉到大脊柱下来一股凉气,一阵的哆嗦。
那个女人,纯论长相而言,和永夜晨星的路西法在同一等级,当然,是她自己所说。以花弄影的看法来说,她可能要比现在的路西法都要好看。如果不是因为那太过深沉、也太过压抑了的力量的威压的话,花弄影看向了她的眼神之中应当是重码了占有和情欲的。
可惜,当时他是一点这种感觉都没有。
你就想想,假如在你面前十米处有一个貌若天仙、寸缕不挂的女子,但是在你的面前有一只眼镜王蛇离你只有五米,张开毒牙,吐着信子,并且对你的小兄弟非常的感兴趣。
你敢不敢有所表示?敢不敢略表尊敬?
花弄影是不敢的。
“所以说,就相当于,之前来自于天堂山的待遇是因为我是某人的转世,和某种不可说的原因,以及我一直在被这个女神关注和庇护着?”
那就解释得通了。
那女神周身环绕着压抑不住的冰冷和死亡的权能。花弄影甚至觉得这位女神可能就是死亡本身。如果这位女神根本不想让自己踏入死亡,必然会警告一切对自己可能造成不幸的命运支流。哪怕是命运都要在死亡面前低头——因为死亡了,可就没有什么命运这种事情可以讲了。
所以自己现在才一路顺风的?
自己才是天字一号的小白脸?花弄影搓了搓自己的这张脸。按照人类的审美观念只能算是清秀,根本算不上帅啊。
而且……花弄影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和双腿之间。
某些事情,根本不能理解。
……
“三位彼岸境的女神皆是示好,最后一位直接上手了。啧啧啧,本体修行多年,都没有这个待遇。没有想到一个转世,居然可以隔空得到死亡权能的芳心。我一个投影都酸到不行。”大黑洞之中,伏羲敲着王座的把手。
没有谁可以在一个宇宙当中发生了什么事能瞒得住这个宇宙的至高神。除了同为至高神的本土神灵以外。
现在的伏羲投影是实打实的至高神战力,也是这个宇宙实打实的本土的至高神战力。
所以,他可以穿透不朽境在这里布下来的一切屏蔽,也可以看见屏蔽之内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说,只要愿意,对于他来说,啥玩意都是现场直播。当然,这么跳也是有代价的。首先,他并不能出这个大黑洞。这是必然的。如果察觉到了自己的波动和当年的伏羲是一摸一样,别无二致,那么上来寻仇的就不止这点人口了。
那些已经准备好了棺材、或者是通过捡到了什么玩意重活了一世,也就是一百四十万年的那些个棺材盖子都盖上了一半的老古董、老仙人们,怕是要提着棺材盖就直接上来了。
我们知道,通常来说,抽血一定是比你自己造血来的快的,所以仙人们进境也是快的。他虽然没有上限,但他速度快啊。所以,指不定就有多少到了主神级还没有被直接劈死的仙人在等着他出来呢。
自己出来,寻死哦。
第二件,他也就真不能让人知道,在这个宇宙他还活着。
他现在之所以还存在,就是因为花弄影,也就是他的本体还没有成就不朽。本体给出的遗愿就是,加入因为天堂山的原因,他不能成就不朽,甚至因为天堂山的阻挠,而不能成就不朽的话,他这个投影就要出来,把所有被封印的记忆给本体灌输下去。
上一世花弄影被干掉的时候自己这个投影差点就发动了,然后发现,这不过只是某个大小姐的任性妄为。想了想一点桃花运都没有的本体此后能桃花运灌体,投影就生生的忍住了出手的冲动。
更何况,看点本体的现场直播不好么?
透过了无穷的遮掩,看到了洛这位无上的死亡女神,嘴边还舔舐着星星点点的不明液体,他不够刺激么?非要出来寻死?
“虽然打扰您的回忆很抱歉,但是,伏羲殿下,哦不,投影殿下,我头顶的八卦阵,被人踹飞了。”暗湮的声音透过了先天八卦阵传来,带着瑟瑟发抖的颤音和恐惧。
这什么玩意?什么威力?这他喵的可是先天八卦阵!
这是某人带在了身上就是主神,脱了就是至高神,论遮掩能力、论防护能力,这个玩意敢说自己是龟壳,其他的所有的防护用具就只能说自己是皮毛的东西了!
“踹开先天八卦阵,非至高神不行。你把它拿在手里,给我照一下。”
暗湮瑟瑟发抖的遵照着执行。大红色的袍子和黑色的长发,手中应当是作为某些情况下的定情绣球,但是在她的手中却是充满着毁灭的气息——恩,正主到了。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的至高神,以及这个等级之上的存在,会拿着绣球作为自己最有辨识度的武器。只有现在天堂山的二主人,人类之母,女娲上神。
“正主到了。可有意思。你先把那玩意给拿着,实在挡不住我再出来。”伏羲的投影摸着自己的下巴,看了一下自己的脉搏。
恩,一点波动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换句话说,本体当年每次见到她都心动,都心软,乃至于当上一条舔狗,都是因为他的本心所致,而没有一丝一毫的术法功能?
笑话。怎么可能。
一次两次被坑出血也就算了,次次当舔狗,把神位都给丢了,不是脑子有问题么。
暗湮听到了八卦阵中的回音几乎要一口唾沫给吐到了这个八卦阵上去了!你开什么玩笑?正主什么意思?那就是女主角到了,女娲到了呀。人类之母,光是血脉压制就能让他这个小家伙立马死于非命!一切这个宇宙之中诞生的人类都归她管好吧?她又管着这世间的一切万兽,换句话说就是,再这个世界当中,可能称为神的家伙,都归她管好吧?
她叫我做个鸡,我他喵的可就做不了人了!
可是……暗湮看着自己手上的这个先天八卦阵闪耀着的无穷的力量,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恩,这个贴在手上的小玩意好像是不用等到女娲上神表示什么,就可以把他给当场送走的玩意哦……
暗湮对着女娲扯出了一个笑容,“见过女娲上神……”
“不用你说话,让伏羲出来见我。听好了,三秒之内他不出现,你也不用顶着这个龟壳了,准备好去投胎。”
我特么……暗湮要不是打不过直接就上去拼命了。他也只能对着手头的这个先天八卦阵卖着惨,“大爷您要不就出个面,我这实在是扛不住啊。”
“也行吧。”一道虚影出现,拿过了暗湮手中的先天八卦阵。随后,一道光芒注入到了暗湮的体内,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湮身上的初等神灵的气息一跃而成了中级神灵,并且已经停在了巅峰之上。
只需临门一脚,暗湮就可以找当年司掌死亡的女神报仇了。
“替我挡了灾,给点待遇是应该的。现在快走,等会儿要是不幸打起来,我觉得你应该就跑不掉了。”在虚空之中画了一个长长的裂缝,把暗湮给扔进了虚空裂缝之中,随即,伏羲投影的眼神转回到了这个把本体坑了四遍的人类之母身上。
“投影?伏羲当年居然还留了你这么个后手?”女娲上下打量了一下投影,顿时失去了多半的兴趣。“怎么,伏羲还想做点什么?”
“原则上是出于凡事防一手的必要。”伏羲投影淡淡的一笑,“只要能按照誓约成就不朽,我这个投影自然会消散,伏羲这个名字也就只会在教科书上的神话之中看到。当然,若是不能执行誓约的话,一个拥有着全部记忆的本体出现,也是应有之事,对吧?”投影摊开了手,“不要动怒,也不要想着在地源宇宙里动手。除非你想着天堂山先宰了你,否则你对我动手的前提就是先毁了这个宇宙。”
上下把玩着这个八卦阵,看着女娲捏紧了手中的绣球,投影轻松写意的提醒着。
随后,投影似乎非常没有礼貌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娲。嘴边勾起了一丝若有深意的微笑。“我说怎么本体一直想做条舔狗呢。原来如此。换成是之前,连我这个投影也拒绝不了。”
恩,女娲本人是不具有这么大的魅力的。只是在她的灵魂深处有着一块自开天以来就存在的本源碎片。这是先天八卦阵、河图、洛书共同缺失的在右上角的一点点的一块。将它补齐,并且化入身体,就能一步登天的成就不朽。而且是最顶级的不朽,至少可以扛得住其他不朽境的共同进攻而万年不伤。而要做到这一点,女娲自己不行,只能通过灵魂交融,就是之前花弄影对水淼使用的那个手法给弄出来。水淼的原则对于神也适用。灵魂交融,除了直系血亲长辈给你补齐灵魂缺失的能量之外,只有夫妻可以做这种事。
所以伏羲才从开天的时候就开始当舔狗啊。
舔成了应有尽有。美人在怀,成就无上不朽。舔不成功,自然是舔狗不得好死。
河图洛书若是全在手里,伏羲的这个投影也不得不遵照着本体的遗愿试一试能不能再当一次舔狗舔成功。可惜了,全都和记忆一起封印在本体的灵魂之中。
“你和伏羲虽然外形一样,但是性格好像很有差别?”女娲不由得退后了一步。感觉到这个家伙的眼神,似乎和以前认识的不一样,颇有一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