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业叹了一口气，他妥协了，他到底不忍心看着方晴在自己面前流眼泪。
仿佛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虚幻，王建业实在没办法将那个方晴和眼前的小女人重叠到一起。
“我们以后好好的过日子，我再也不会胡闹了，也不会再瞎折腾了，对不起，之前是我太任性了，没有考虑过你。”
方晴用手捂着嘴，哭了起来，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有些压抑。
这一哭，她已经憋了很久了。
得知嫁给王建业，她没有哭；新婚夜将自己给了王建业，她没有哭；后来与王建业发生的种种，她没有哭。
只在今天，她终于控制不住了自己的眼泪，好像是摔到了的孩子，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家长，知晓可以尽情的撒娇、哭泣了。
王建业看着她的肩膀抖动，知道她这是憋着的情绪外露了。
“乖，别哭了，不怪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王建业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拥到了自己宽阔的怀抱里，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的安慰她。
“改了就好了，谁还没有个犯错的时候，而且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是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王建业许诺着，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好，不然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不禁去想，如果方晴没有主动和他说话，未来他们会是什么样子？
也许真的会离婚吧？或者是各自过各自的生活，貌合神离。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还好，方晴踏出了第一步，不然等他反应过来，也许都已经迟了。
王建业和方晴不吵不闹，将对彼此的不满都藏在了心里，可这样根本不行。
“你没有错，如果不是我太任性，你也不会这样做。”
方晴将脸颊埋在了他的怀里，耳朵尖儿还是红的，她的声音显得有些闷，可能是因为把脸埋到了他的胸膛上，透不过气儿来吧。
“我们都有错，谁也不许再自责了，我们一起改。”
王建业颇有一言定生死的感觉，这么说着，好像他们两个也不必再彼此检讨了。
王建业松开了搂着方晴的胳膊，一只手抬起她的脸，她的脸颊仍旧红红的，水汪汪的眼睛透着光。
他粗厉的掌心摸上了她的脸颊，轻柔的，小心的，慢慢的为她擦着泪。
这是王建业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他从前和方晴的肢体接触就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所以他擦泪的手略显笨拙。
不过好在方晴没有嫌弃他，仰着脸儿，乖乖的任他在自己的脸上动作着。
带着薄茧的手，刮着她白嫩的脸颊，有些生疼，方晴忍着不敢出声，她们好不容易才这样亲近了一些，她想多相处一会儿，再多一会儿。
不过好在王建业摸了一会儿，就收回了手，明明已经擦干净了泪水，可他还是有些不舍得收回手。
“那个……该吃午饭了……你饿了吗？”
王建业咳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