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肾不好。”楚辞说道：“前两天他还给我电话，意思是说也可以把锦衣免费给我。但是要让我去做一个配型。”
听到这话，顾九睦眼睛一眯，问道：“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他的意思是想让你给那个什么楚念捐一个肾吧？”
楚辞没有回答，便算是默认。
见状，顾九睦原本拿着的水杯直接摔到了旁边的茶几上，怒气冲冲道：“欺人太甚！太他妈欺人太甚！老子派人去把他直接做了得了！”
听到这熟悉的话，楚辞眼中先是一愣，满是惊讶地看过去。
随后，她的眼睛眨呀眨，刚刚消失下去的眼泪再次又泛了上来。
这种被顾九睦护着的感觉，消失了一年多，从来没想到还会再有见到的机会。
楚辞在高兴的同时，也越发觉得委屈。
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人，她有些眼泪汪汪地看着顾九睦，心里却是想着她家阿九总是这样简单直接，也总是这样护她护得紧。
擦一擦眼泪，楚辞吸了吸鼻子，说道：“阿九，杀人是要犯法的，你现在可不要乱来。”
顾九睦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又看一看楚辞，再想起里面还在与秦睿哲说话的景刑，不觉坐下来，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的样子说道：“这种事情不要纵容，你知道人都是会容易得寸进尺的，第一次你满足了他，后面的要求会越来越多。”
楚辞看着她，说道：“我知道，你放心吧，阿哲知道这件事之后特别生气，现在正跟大哥在商量怎么弄楚家。我夹在中间也不太好说话。”
微微一顿，她抬眼看着顾九睦，说道“阿九，你不知道，其实他们说打算要收拾楚家的时候，我心里竟然有点高兴。”
她看着顾九睦，又有一些自我嫌弃的样子说道：“我觉得自己好像也变坏了，怎么能这样的想法呢？妈妈知道了，肯定不开心。”
顾九睦看着楚辞，给了她一个小小的拥抱，安慰道：“没有，你这样做很好。我跟秦睿哲的想法都是一样，应该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免得以为你好欺负，什么无理要求都提。”
说到这里，她想了想，继续说道：“你的‘锦衣’继续开张，他的无理要求你也别理会，让秦家帮你去处理。实在不行我跟景刑说一下，我们这边也全力支持。还有，关于阿姨的事情，我觉得最好有机会还是需要跟楚家长辈那边沟通一下。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恐怕那边长辈不会知道。”
微微一顿，她看着楚辞又道：“要是那边长辈知道了还这样纵容，那楚家也差不多完了。从内到外烂透了的东西，也不会长久。”
楚辞听到这话，微微抿唇，说道：“我知道。”
顾九睦看着她，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小师姐果然还是太让人担心。
她是从小被带到秦家的孩子，也是备加呵护着长大的。
秦家只有两个儿子，因此，东方如歌对这个养女便格外宠爱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