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继宗这才放心,连声应是,喜笑颜开。
骆萦怀见他一副奴隶嘴脸,直犯恶心。
“我确实知道这个标记是什么意思,但你要是伤害我二哥,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你说一个字。”
张予之道:“三妹,此事定然干系重大,你千万不要被他胁迫,我宁可拼命而死!”
骆萦怀摇摇头:“他不敢伤害我,也不能伤害你们。”
“哈哈哈。”火曜尊使大笑,“小妮子,你哪里来的自信,敢如此笃定。”
骆萦怀冷笑一声,“因为,你们想要神兵图,而这个标记,就是有关神兵图所在!”
火曜尊使听到她自个儿抖出了神兵图,两眼放光,这符号果然没错。
“你是个聪明人,就不要多费唇舌,快点带我去找神兵图,自然放了你们。”
骆萦怀不依不饶:“你先得告诉我,这个标记是怎生得来的。”
“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符号是你师父亲手写来,奉给我师尊的。”
“你撒谎,我师父岂会受你们摆布。”
“小姑娘别急着说大话。”火曜尊使缓缓道,“在枫木林,段顺便是被我们所擒。你师父还敢追来救人,我倒是很佩服他的胆量。可惜啊,就算他有上天入地之能,一到京城,遇着我师尊,也不过是手到擒来罢了。”
“三妹,独孤前辈果然栽在他们手上。”张予之紧张道。
骆萦怀听了几乎要晕厥,“你们把我师父怎么样了,若伤了他半根毫毛,你们就休想知道这标记是什么意思。”
火曜尊使笑道:“难得你对那绿眼猫有如此孝心,不过你大可放心,他可是我师尊的座上宾,不但没有受苦,过得还很滋润呢。可是我若问不出这符号的意思,拿不到神兵图,难保师尊会失去耐心,将你师父拿去炼成阴尸也不一定。”
她一听师父性命无虞,倒是松了口气。只是他们如何能胁迫师父画出密语?这人又如何知道自己身份?
直言道:“我若帮你取得神兵图,你得保证能放了我师父。”
火曜尊使不假思索:“这个当然。”
段小白立马劝道:“骆姑娘,万不可告诉他!如此一来,你师父对他们毫无用处,性命难保。”
章继宗大骂起来:“小子,你不要在这里哇哇叫!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立刻就让你死在你这个活死人爹的刀下。”
段小白一阵惨笑:“你们丧尽天良,必然不得好死。我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火曜尊使听得不耐烦了,径直问骆萦怀道:“小妮子,你没得选择。我这可是先礼后兵,不要惹毛了我,先杀了他们几个,再抓了你慢慢拷问。我们的手段,连你师父都遭不住,你一个小姑娘还是不要体验的好。”
骆萦怀不知师父到底受了什么罪,心跳骤紧,黯然道:“你放他们走,我留下。你先带我去见过我师父,待确认他安然无恙,我自会带你们去找神兵图。”
火曜尊使道:“使刀的小子留下,这两个现在可以走。”
这边章继宗见他要放段小白回去,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嚷道:“上尊......”
话音未落,一把长剑已刺穿他喉咙,鲜血立时飙溅到墙上,章继宗双眼惊恐之色尚未消散,就直直倒了下去。
“你这厮不识抬举,也敢和我谈条件!”
火曜尊使将剑在章继宗衣衫上一抹,厅内金刀寨的喽啰早已六神无主,被吓得哆哆嗦嗦,不敢动弹。
“你们金刀寨,由琰国管了。今儿个协助大军灭了鲸鲲帮,收了临川镇,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在场之人纷纷点头,都把目光对准段小白,凶相毕露,仿佛就要急于立功给上尊看。
段小白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声嘶力竭道:“骆姑娘,你都看见了,章继宗一旦没有利用价值,就被他毫不手软杀掉。你千万不要相信他的鬼话,自己往火坑里跳。”
火曜尊使见骆萦怀迟疑不定,把剑对准了张予之等人:“这么说,你是不顾他们几个的死活了?”
江流海抢过话头:“死就死,不过在我死前,我想问清楚一件事。你们害死帮主,就是想要灭我鲸鲲帮,接管临川镇吗?”
“废话。”
“废你奶奶,我跟你拼了!”
江流海怒气冲天,持刀直奔火曜尊使而去。
对方不料他突然就来拼命,举剑一挡,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但见眼前刀影纵横,方才怎瞧不出他有此功夫。
俗话说,一人拼命,十人难当。江流海平素最敬爱的就是帮主,此刻问明情况,已抱必死之心,气势如虹,豁出性命,只攻不守,把满腔怒火全部发泄在火曜尊使身上。
他一边挥刀,一边叫道:“我要跟他死作一起,你们快走。”
张予之哪里肯走,见机围攻上去,让三妹带着段小白先撤。
两人将火曜尊使逼得直退。
他一交上手,才知对方武功之高,不在杜无论、胡水云等四大护法之下。
此人剑法虽比不上游贯,与阿二已在伯仲之间,紫烟国师到底是何方神圣,手下高手竟如此之多。
金刀寨众喽啰见此情形,争着立功,早已堵住门口,围攻剩下二人。
骆萦怀双手连射几把飞针,刺倒数人。旁边段小白一剑挥出,将近前一人砍翻在地。
“你们休想伤害骆姑娘。”他像一头疯了得野兽,恶狠狠对众人咆哮起来。
此刻毒瘾发作得越发厉害,浑身上下有如万虫噬咬,简直令人痛不欲生。
段小白把心一横,索性一头扎进人群之内,长剑左劈右刺,毫不留情,也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门口顿时陷入一片混战,火曜尊使被张予之和江流海缠住,一时难以脱身。
恼怒间,这才记起还有两个得力帮手。俯身一滚,躲入段顺身后。
江流海立马追上去,猛然间一见帮主,全身一怔。
随着火曜尊使几下掌声,段顺与丁玉泉立刻变得面目狰狞,朝张予之二人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