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楚吩咐道:“你去准备点吃的,本帝要去仙浮殿一趟。”
待魔赤走后,溟楚转身去了寝宫,又开始翻弄自己的衣橱,开始捯饬自己的衣服。
照着镜子看着一袭白衣的自己,心想:阿疋会喜欢的。
便迫不及待的走出门,刚好看着那种木盒的魔赤,点点头问:“准备好了?”
“属下已准备就绪。”魔赤将木盒握紧说。
溟楚与魔赤前后飞入仙浮殿,落地时,脚在地上砸出水花。
溟楚看着冷清的仙浮殿皱着眉头,怎会一人没有,心里的慌张一只没有散去,这下可是更加慌乱了。
不再多想,朝众星入梦宫走去,溟楚敲了敲门说:“阿疋。”
溟楚听着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皱着眉,或许是睡着了。
用灵力将门轻轻打开,往床上一扫,发现被子整整齐齐的在床边的一觉,哪里都不曾发现楒疋。
溟楚示意魔赤进来,魔赤走进来,看到床边打倒的凳子以及散落的点心,看了一样溟楚,发现冥帝脸色并不好。
走过去,摸了摸茶杯,十分的凉,对溟楚说:“冥帝,殿主好像很久就不在了。”
溟楚用灵力追查着楒疋的踪影,却一无所获,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侍奉阿疋的魔奴是谁。”溟楚紧张的问。
魔赤低头一思说:“之前是小鱼,还有前殿的纵中也服侍了一段时间。”
“除此之外呢?”溟楚皱着眉头问。
“再无他人。”魔赤小心翼翼的回答。
溟楚走到窗边往外望去,发现刚好看到无尽涯,心下又是一紧,想起前几日,阿疋想去哪里,被自己拒绝了。
难道……
不好。
溟楚立马吩咐道:“把祁钥带到冥幽宫,准备好制作曼陀罗花的解药,还有驱寒的汤。”
说完,便没有了踪影。
魔赤一惊,殿主不会去了那里吧,遭了,哪里可是忘冥界的禁地。
魔赤匆匆赶到冥药宫,脚步已经放的很低,生怕惊动了一旁的怜忧园,让冥帝知道,可是会发火的,还有,不可以让矢儿知道这件事。
“祁钥!”魔赤直呼其名,当年五人可是共同打下忘冥界江山的功臣,自然亲密无间。
祁钥匆匆跑出来,嫌弃的说:“慌什么,可是出什么事了?”
魔赤不敢有一丝耽搁,立马把事情告诉给了祁钥。
祁钥吓得差点失神,晕头转向的终于去了炼药房,心里还一直祈祷着:冥药宫保佑啊,好不容易找到了救世主,可莫要有什么损失啊。
魔赤也不做停留,立马吩咐人去准备驱寒的东西,自然包含干净的衣服,还有魔奴了。
看到小鱼的身影,魔赤叫住说:“你怎么在这。”
小鱼行礼道:“殿主让我来请祁钥宫主。”
魔赤点点头,可怎么就她一个,不应该还有一个,便问:“还有一个魔奴呢?”
小鱼先是一愣,后来想起是谁了,撇嘴嘴,愤愤不平的说:“前殿那里用人,说什么小鱼回来了,就把纵中姐要回去了。”
魔赤怒骂一声,这些趋炎附势的家伙,此事一定要好好禀告一下冥帝前殿那些人真是越来越大胆,没有一些忌讳了。
冥帝只不过不去仙浮殿十日,若是一直不去呢,岂不是就不给吃食衣物了?
小鱼身体抖了一下,问:“统领,可是殿主出了什么事。”
魔赤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殿主去了禁地,你快去冥幽宫,准备好干净的衣物,随时候着。”
小鱼一边应着,擦着眼泪,一边在雨中狂跑,怪自己怎么不好好看着殿主。
雨稍停了一会,却又开始下,原本都放晴的天,却又电闪雷鸣,忘冥界的人都闭门不出。
溟楚到了无尽涯,很快的就在一片红色花海中,看到了楒疋。
立马跑过去,将楒疋抱在怀里,用袖子擦了擦楒疋的脸,雨水还是不停的滴在脸上,溟楚暗骂自己太傻了,竟然忘记了要遮雨。
之后,溟楚拍着楒疋的脸,说:“阿疋,快醒醒。”
得到的是一阵又一阵的雨声,溟楚将楒疋抬起来,发现手指上全是花刺的痕迹,心疼的抱起楒疋朝冥幽宫飞去。
“阿疋,坚持住。”溟楚命人打开门,将楒疋轻轻的放在床上。
一旁的祁钥早就准备好了,立马上前,点住穴道,再用布绑紧楒疋的胳膊,防止毒快速蔓延到心脏以及全身。
祁钥惊叫道:“怎这么多花刺。”
用针一试,说:“是曼陀罗花。”
溟楚的心凉了一大半,凉意从头到脚,脸色苍白,对着楒疋说:“阿疋,醒过来好吗,本帝不该不去看你的。”
祁钥还想说什么安慰的话,比如“会好起来的”或者“我有办法医治”之类的话,却无法开这个口。
因为当初灵尘仙子,就是受曼陀罗花刺才长眠不醒的。
祁钥叹了口气,从药瓶里拿出药丸,递给溟楚说:“冥帝,先给殿主解解毒吧。”
溟楚点点头,坐在床边,将药丸喂给楒疋,楒疋一动不动的躺着,连呼吸都变得很微弱,药丸在嘴里慢慢融化,嘴角竟有了一丝变动。
溟楚笑着看着楒疋,蠢阿疋竟然还知道苦了,不过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但脸上又一冷,怎么会有奇迹发生,灵尘的仙力在阿疋之上,她都没有醒过来,阿疋怎么会……不行,阿疋必须醒过来。
“曼陀罗花毒解药是什么?”溟楚严肃的看着祁钥。
祁钥随口变说出:“冥帝忘了吗?万物之灵,心甘情愿,千年难遇。”
溟楚低头嘲笑说:“给本帝找!必须找到!”
溟楚抓住祁钥的衣领说:“本帝贵为忘冥界之主,凭什么不能是万物之灵!”
祁钥眼睛瞪大,当初灵尘仙子得了此毒,冥帝伤心归伤心,却从来没有这么心慌意乱,甚至如此暴怒。
祁钥自是希望楒疋可以醒过来,毕竟冥药宫的命运还掌握在楒疋的手里,便开口说:“这几百年一直在研究此花毒,或许那个人会知道。”
楒疋终于恢复了理智,不解地看着祁钥说:“簇语?”
祁钥闭上眼睛,忽然沧桑了很多,说:“是啊。”
溟楚知道祁钥和簇语的事情,已经到了不相往来的地步,但还是无情的说:“此事交给你了,拿着冥幽宫的令牌去。”
之后便看着楒疋说:“阿疋,我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