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恕罪,饶了小的狗命吧!”小太监立刻跪了下来,声音却没有很沉重。
太后笑骂道:“哀家善良,就不跟你计较了,起来吧,”毕竟那也是她自己小心思,就在皇额娘面前显摆。
希瑶在寿康宫待了一会就回去,也没待多久,毕竟今天晚上还要侍寝呢!
临走之前,还特意叮嘱太后,“太后,您不要担心我,一切都以张氏的肚子为重,在后宫,能得皇上几眼记住吾名,能有太后交心,已足以,太后关心我,我亦担心太后,太后不管后宫事,不要为了我让皇上再次对科尔沁厌恶,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你啊,去吧,哀家不管就是,再管都怕你哭出来,”太后应声,笑看着希瑶离开,心中也有一丝暖意,在这后宫能有一知心说话人,这样就够了,至少以后不会再是自己和自己说话。
希瑶刚到永寿宫,让芍药拿好衣服,跟着乾清宫嬷嬷准备离开,在门口碰上了张氏,张氏看到了乾清宫嬷嬷,脸上满是笑意,望着希瑶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冷意,“妹妹这是要侍寝啊,怪姐姐不知晓,最近怀着阿哥,有时太迷糊了,今早你看见姐姐就跑,姐姐有些担心才过来的。”
“什么看见姐姐就跑,我没看见姐姐啊,姐姐找我什么事吗?我这要赶着去洗漱,姐姐你怀着阿哥迷迷糊糊快回去休息吧,不然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希瑶看向张氏,“嬷嬷,咱们走吧,可别耽误时间,让您受罪。”
张氏看着希瑶离开的背影,脸上笑意全无,“这个董氏,没想到我们一起入宫的姐妹情谊竟然真的没了,就知道讨好太后,还去找懿靖大贵妃,太皇太后能给她什么好脸色,这些年肚子不争气,还敢跟我抢皇上?”眼眸一闪,她想到了,不是得意吗?
今晚就让你侍寝不成!
正在泡澡……哦不对,正在泡温泉香汤,希瑶看着走进来一个老嬷嬷,“老奴来给小主搓吧。”
身侧两个丫鬟退了下去,老嬷嬷搓了一会,才压低声音在希瑶耳边轻轻道:“大贵妃让老奴来告诉小主,张庶妃今晚会作妖。”
随后起身,“小主洗好了,来人。”
希瑶眼眸一闪,娜木钟的人真的不少,御前都有人,这还是位在康熙身侧的老嬷嬷,张氏要作妖?
那肯定得作妖!
今个自己那么说后,张氏她肯定得作,就是让她作!
不然她跟太后最后说那些话作何?
毕竟康熙忌惮科尔沁,自己和太后如此交好,康熙对自己有一成喜欢,但这份喜欢若再加入政治因素,那一成中能剩下多少,所以在原主女儿出生前得将这些政治因素褪去。
用的就是张氏,她不是嚣张吗?
不用她用谁!
被裹成春卷似的进入乾清宫西暖阁,此时乾清宫正殿处,康熙将书放下,看向进来的顾太监,“嗯?董氏来了?”
“董庶妃已入西暖阁,只是,长春宫张庶妃身前的宫女来报,张庶妃身子不适,已经请了太医,”顾太监低着头低声回禀。
“呵,”康熙轻笑一声,略有稚嫩脸上仿佛已经带上了一层透明的面具,略有些模糊一般,“她倒是嚣张。”
“走吧,看看是朕这个神医厉害还是太医们厉害,”康熙眼神中没有丝毫笑意,瞅一眼西暖阁方向,便往长春宫方向而去,“派人将董氏送回去吧,嗯……”
希瑶从芍药手中穿戴好后,回到了永寿宫,芍药在一旁气愤不已,“正常,后妃争宠无所不用其极,放心就是。”
有董家在,她就不会被忘记!
这一次是她自己要的,也是康熙试探的。
至于张氏……不过是一枚互相试探的棋子而已。
只要太后给她沉住气,别为了自己跟太皇太后去告状,或者将张氏叫过去训斥,这一次就是她赢了。
钟粹宫,小福晋马佳氏笑出声,“那个张氏真以为她有皇嗣就到处为所欲为,董氏家世可不低,还和太后交好,这人呐,得有个脑子!”
延禧宫,纳喇庶妃摸了摸自己肚子,“张氏嚣张又如何,谁让人家肚子争气。”
储秀宫,赫舍里庶妃轻笑一声,张氏这肚子不会正常生的,“让咱们宫里的人离着长春宫远一些。”
坤宁宫,赫舍里氏听到后只是笑了一下,“明个记得提醒本宫,有人不遵后宫规矩,那得训斥几句。”
……
翌日一早,太后知晓了,一拍桌子,“好一个张氏,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谁不知道董氏背后就是哀家,于嬷嬷!”
随后想了想,“算了,没事!”太后想起之前希瑶所说的话,那孩子自己有成算,她若出手,只怕之前一直作不管后宫是非样子就破坏了,这可不行!
昨天那孩子提醒自己应该是猜到张氏会作妖了。
“哀家饿了,传膳吧!”太后发现自己还没用早膳,她饿了,先吃饱再说!
坤宁宫处。
“我没来晚吧,”张氏被宫女扶着,走了进来,看着后宫诸人都已经来了,对马佳氏行了礼,随后看向希瑶,“乌鼐妹妹,昨晚姐姐肚子有些不适,没想到皇上担忧,连累妹妹没有侍寝,妹妹不会怪我吧?”
希瑶摇头,“我做了我该做的,至于其他的,自有皇上和皇后做主,”看向张氏,“张庶妃,据闻昨夜太医说您身子没事,皇上一气之下直接回了乾清宫。”
“你!”张氏瞪着希瑶,脸上染上一丝怒气。
这时候皇后进来了,众人行礼后起身,皇后看向张氏,“张庶妃何在?”
张氏起身站在中央处,“婢妾在。”
“后宫规矩可知?后宫除了本宫之外任何后妃不可接近乾清宫,”皇后看向张氏,“争宠无可厚非,规矩却不可破,看在你怀有皇嗣的份上,如今月份也大了,正好在你长春宫好好安歇,禁足至生产后吧。”
张氏一脸不甘,但也知晓应该先来坤宁宫禀告的,她怎么给忘了,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