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夫,”希瑶一直在旁边看着,老大夫确实医术不错,按照这时候的水平,属于中上等了。命基本是没问题了。
希瑶和柳正奇微微点头,老大夫去屋内看着两人,院中,希瑶看向柳正奇,“柳正泽的事没有告诉家里?”
柳正奇轻轻摇头,“正泽被刺杀连续三日了,只刺杀正泽,正泽之前就怀疑与那日他夜里晕晕乎乎听到什么有关,但那日他因为我娘一直想让他娶表妹,心生怨气喝了点酒,根本没听清。”
微微一叹,“也不想让家里人知晓,担心的同时,只怕那表妹就要来照顾了,正泽到时候想要拒绝都没了理由,”看向希瑶,“金夫人,实在抱歉,我弟连累了你的丫鬟。”
希瑶想了想,将今日的事简单说了下,“会不会不是因为柳正泽,或许是卫二丫惹的祸事?”
柳正奇摇头,“我弟身上的伤大多都在致命处,只是被我弟巧妙躲过,即便如此也都还是重伤,而夫人的家伙看剑伤,不是被主攻所致。”
根据大体剑伤,能判断当时的走位,不然他也不敢这么确定。
“希望两人都无碍吧,我将要和娄兄一块前往长安科考,如今多停留几日已经是……”柳正奇一脸无奈,没想到这时候发生这样的事,但是他还是不想告诉家里,只是不一定能瞒得住。
希瑶不予评价,毕竟这兄弟俩也是大胆,柳正泽性命攸关呢!
这一夜,小院内烛光未灭,好在两人稍微发热都退了,算是平安度过了,直到第二日晚上两人才陆续醒来。
希瑶和柳正奇知道大致发生的事情。
“金夫人,是我连累了二丫,我想着从金宅定吃食,所以之前是卫二丫帮我送,夫人是知晓的,那次也帮我打退了一次刺杀,没想到这一次还是被盯上了,只怕他们打得主意,大概是刺杀卫二丫,而我……受连累!”柳正泽脸上带着气愤,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那些刺杀个没完,也是无语!
希瑶垂眸,眼眸看了一眼外面,抬眸间与柳正奇相视一眼,随后问道:“柳正泽,你那日可听到什么?”
有一丝不稳的气息流过,这边柳正奇没好气得道:“你说说你那日喝那么多酒干什么?娘让你娶你就娶了?不娶还能硬逼着你娶?这下好了惹祸上身了吧?快说,那日听到什么了,报官也能报,不然啥也不知道,让人家怎么查?”
“咳咳……哥!你说的什么话,我……咳咳……我怎么知道,都跟你说过了,我啥也不知道,我那天就是气娘,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多厌恶表妹,听到啥?”柳正泽一脸郁闷,“啥也没听到,太冤枉了!嘶……”
有气无力躺着,柳正泽确实记起来了什么长孙什么一定要什么,反正长孙二字已经说明不简单了,他决定装傻到底,不然整个柳家都得被连累!
等到外面气息消失,希瑶去了隔壁房内,陪着卫二丫,墨团声音传来,【白团监视器内搜寻了一下,根据情况看来,大概是许敬宗安排人要陷害长孙无忌谋反一事,被柳正泽不小心听到了。】
希瑶眉头紧蹙,【在何地?故意让人听到的?】不然怎么被一个醉鬼听到?
【是在柳家。】墨团微微有些沉默,看着白团捣鼓出来的那天晚上的视频,白团是东都每个角落都放了监视器,所以回放起来也都能清晰看到。
希瑶:……
深呼吸,【柳家参与陷害长孙无忌?】
【不是柳正泽兄弟两人所在的柳家,是柳正泽兄弟两人的外祖家,也就是他们娘的娘家,只是当晚柳正泽听到的声音来源与那表妹身侧的一个小厮,如今已经回黔州了。】墨团看了看直播间,继续回道。
【白团,继续监视着,只要不连累我们就好,皇帝皇后与望族的对弈,我们这些小喽啰就不要参与了,】卫二丫脱离了危险,那些黑衣人也全部被杀,也算是给卫二丫报了仇,而今晚那屋外的黑衣人回去也会禀告他们上峰,应该不会再有人来。
这样沉默下去是最好的结果,这些人属于武后,那应该有一部分人来自许敬宗,不过是为了让长孙无忌等人彻底爬不起来,这一场对弈在历史上也是唐高宗李治赢了,给了寒门子弟一段步入朝堂的机会。
无论功与过,唐高宗和武则天都给了寒门子弟步入朝堂的机会,扩展疆域,亲贤臣利用小人,总的来说都是功大于过。
希瑶没想过要参与大佬们的对战,即便知道历史,当深陷其中时候,都不一定斗得过人家本土的大佬,所以还是不掺和为好。
还有一点,这样的发展,对她这种小老百姓来说,会过一段很平和繁荣的大唐生活。
希瑶继续装作不知道,在卫二丫清醒之后,又在客来桃源客栈休息了半个月,才带着卫二丫回家,这边柳正泽是被柳正奇安排在客栈,对柳家所言的是带去了长安。
“你们这是要回去?”柳正泽靠在自家小厮身上,看向来辞别的希瑶和卫二丫,目光看向希瑶,“一直想向希瑶姐姐请教武艺的,看来是没机会了。”
从十几天渐渐相处来,柳正泽就从金夫人的称呼转化为希瑶姐姐,虽然还是不能动,但不妨碍嘴巴说话。
“等你伤好了,按照武林规矩可以下战帖,自会有机会,”希瑶微微颔首,随后略微思索片刻,“柳二少还是叫嫠家金夫人吧,寡妇门前是非多,还是别给人把柄对你我清誉都好。”
希瑶感觉到柳正泽声音和语气与之前未受伤时候的相处不一样,受伤醒来的前几日也是疏离客套,如今是信任之中仿佛带着一丝依赖,还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她可不想来玩暧昧,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但也没必要直接说,大家都没了面子,以后相处也会尴尬,如此这样说,懂的都懂。
柳正泽身子微微一僵,身后小厮感觉到了,小厮有些欲哭无泪他之前就觉得自家少爷好像慢慢的看这个金孀妇不太一样,这不会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