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现在很忙,没时间去理会这些情情爱爱的,在大唐搞事业,帮助大清摆脱将来被侵略欺负的重大改革,完全没心思理会这些事情。
【瑶瑶,】白团飘在希瑶头顶,【理智命李积、许敬宗等人审查长孙无忌谋反之事,许敬宗更暗中派人到黔州去了。】
希瑶走入孙家牙行时候,白团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希瑶,希瑶没多说什么,大体将事情理了一下,后续不得与武家为敌,武家开始逐渐得权了。
“金夫人,你来了,”孙二郎一直负责招待希瑶,“我可是给你留意了你所需的人,前些天刚来了一批,其中有一对父子已经经营过客栈还当过活计和跑堂,只是因为家中出了事,自卖自身。”孙二郎也没有多余的废话,他也算是金夫人熟悉了,知道她向来直接,便没有说太多,直接将册子递给希瑶,“金夫人,请看。”
希瑶边看,便与孙二郎走向后院大堂,孙二郎也让将这一对父子带过来,希瑶看着册子上这一对父子,父为鲁桥,子为鲁大木,其实还有一女为鲁二花,其母因为难产去世,鲁桥未曾续弦,在家中为长子,可惜鲁桥爹娘宠爱幼子一家,因幼子家中的儿子需要三十两银钱娶妻,趁着父子俩不在家,鲁桥的爹娘以及其弟及弟媳将鲁二花卖给一个地主家傻儿子冲喜,鲁桥和鲁大木得知后飞快赶回家,可惜已经晚了,已经被卖过去了。
其实是冥婚!
那傻儿子在之前就已经去世,这件事鲁桥爹娘他们都知晓,还是拿了三十两银子,与那地主家签了卖身契,地主家其实给了鲁桥爹娘三日的思考时间,毕竟这是活人冥婚。
鲁桥和鲁大木父子两人之前一直隐忍,他们每年赚的钱几乎都给了鲁桥弟弟一家,自家闺女在家也是受欺负,他们一家人都在忍着,毕竟那也是一家人。
但女儿被卖后,鲁桥直接怒了,不顾一切烧了家中房屋,与之分家,若不分家直接宰了他们,并且将那银钱拿出来,否则就让他们所有人陪葬。
村里各种不孝子和其他谣言出来也影响部落鲁桥和鲁大木父子,他们已经不在乎了,老实人愤怒了,那是完全不在乎任何一切。
也因此让鲁桥爹娘他们害怕了,也终于分家后拿出了那三十两银子,只是当去地主家时候,地主家虽然愤怒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放了人,而且地主家一直在为鲁二花诊治,因为其一直受欺,在嫁过来前夕还发热,身子虚弱得很。
加上被卖被下药送入地主家,即便在地主家待遇很不错,说是冥婚,地主家也没有做的太过分,只是让鲁二花守活寡而已,比之在家里还轻松。
鲁桥父子将人带去租住的房子,找人医治,所有存钱用完,身子还是虚弱的很,鲁桥父子实在没了法子只能用自卖自身赚取银钱,继续给鲁二花医治,但是那些卖身的钱也不够,但是他们已经卖身为奴了。
最后鲁桥父子与鲁二花商量,鲁二花选择回地主家,地主家跟鲁桥父子保证会好好待鲁二花,因为鲁二花被鲁桥爹娘下了一种坏身子的药,那药没有解,当出现症状时候已经晚了,鲁二花活了半年,最后与地主家儿子合葬,算是有了夫家。
鲁家父子辗转流落到孙家手里,他们不想留在老家那里,他们怕忍不住怒气杀了那一家子人。
希瑶将册子合上,“鲁桥,当初你女儿身子被下药,第一次请大夫时候没有察觉被下坏身子的药?”这些事情看过会觉得同情,只是有些经不起推敲。
鲁桥四方脸一副憨厚模样,听到提起自家女儿,眼睛瞬间红了,“不是大夫没查出来,是那黑心的一家子买通了大夫,我们……奴那小地方就只有那一家药铺,是奴这个做爹的没用,要不是那好心的柯家给二花请了一个走访郎中,还不能知晓其中根由,为何花了那么多银钱,二花身子还那么弱!”
鲁桥眼睛通红,眼泪已经掉出来了,直接擦了擦,旁边鲁大木眼睛也通红,拳头微微攥紧,鲁大木开口道:“那家郎中与镇长有关系,柯家虽然也气愤,也不敢为了二花得罪郎中,我们父子已经卖身,是可以打杀的,不仅无法为二花报仇,还不能陪着二花走完最后的路。”
他的妹妹很乖巧,很懂事,年纪很小就帮着做活洗衣服,他已经带着妹妹来做活的,工钱少点也没事!
他和爹都后悔了,为何当初一直忍着,他们不该忍!不该忍的!
“最后离开时候也没有报复?”希瑶看向这父子两人,这两人看上去像是一根筋的模样,应该不像是会不报复的样,很是重情。
鲁桥摇头,“奴报复了,只是被柯家老爷阻止了,他说二花最后想让奴爷俩好好活着,代替他好好活下去,等以后大木有了孩子给她记在名下一个,她也算有孩子了,呜呜呜……”努力憋着不想哭,但实在忍不住,他的女儿啊!
他的二花啊,从小就聪慧,那么说,不过是为了不让他们父子做傻事罢了!
他们只能再次忍下,不想辜负了二花的好意,只是如今想起来恨和悔,“好在,柯家将租给那一家子黑心人的地给收回了,让村长将他们赶出村子,否则就全部收回地。”
鲁大木点头,“我们父子欠了柯家的,最后身上所有银钱都留给柯家,没有答应留在柯家,我们想离开那个地方,就辗转被卖到了这里。”
二花的骨灰一直带着,柯家那傻儿子墓葬里是一个衣冠冢,骨灰被柯家老爷悄悄送给他爹了。
“可还有什么隐瞒的?”希瑶看着鲁桥有些欲言又止的神色问道。
鲁桥直接跪了下来,“奴父子没有被买走,因为奴父子携带者二花的骨灰,买下奴父子必须允许奴父子带着二花骨灰。”
孙二郎眉头紧蹙,轻轻摇头,谁家买个骨灰回去,怪不得一直没被买走,能被他收下,这个是他确实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