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可开心?”希瑶笑着看向跑过来的端静,扫了一眼她身后跟着的嬷嬷,倒是没一个多嘴的了,希瑶看向布贵人问道。
布贵人点头,“去玩吧,”随后看向希瑶,“今日可以在御花园肆意跑动,都快玩疯了,我是看她都出汗了带她回来的,慢慢来,一下子跑动太多也不好。”
“妹妹这里是刚挑选了人?”布贵人笑着道,“我这身边还是当初昭后心善,为我挑的。”
“昭后?”希瑶微微一顿,坐在躺椅处,“坐一会,”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今个挑选一个宫女一个太监,每次选人也是挺费心的。”
玉兰上前给希瑶按摩太阳穴,秋生从外面禀告:“主子,永和宫乌雅庶妃来访。”
希瑶睁开眼,对玉兰挥挥手,“乌雅庶妃?”与身侧布贵人相视一眼,“请她进来吧。”
乌雅庶妃被请进来,“奴婢给成贵人请安,给布贵人请安,成贵人吉祥,布贵人吉祥。”
“起来吧,”希瑶微微抬了抬手,布贵人点点头。
“成姐……看奴婢这张嘴,如今已经不能这样称呼了,成贵人,”乌雅庶妃说完后一脸慌张的改口。
希瑶面色温和,“乌雅妹妹快坐下,如何不能称呼?你为宫女我为常在时候,你就称呼我为成姐姐,如今我不过成了贵人,你就不敢了?你可是庶妃呢,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称呼。”
“成妹妹说的是,都是自家姐妹,如何不能称呼,乌雅妹妹可不要妄自菲薄,如今乌雅妹妹得圣宠,我也托大叫你一声妹妹,可不要介意,”布贵人笑着看向坐下来的乌雅庶妃。
乌雅氏抿嘴淡笑,“成姐姐别生气,是我这嘴太不会说话了,好在成姐姐一向宽和,不然惹成姐姐生气都是妹妹的罪过,布姐姐,妹妹也不跟姐姐客气了。”
“额娘,”端静飞快跑过来,歪着脑袋看向乌雅氏,“这也是一位娘娘吗?”
“这是乌雅娘娘,”布贵人笑着道。
乌雅氏急忙摆手,“这可使不得,我只是一个庶妃怎担待得起公主如此称呼。”
“无妨,咱们私底下称呼就是了,”布贵人笑着道,“端静,叫乌雅娘娘,乌雅娘娘漂亮吧?”
“乌雅娘娘好,乌雅娘娘好漂亮,不过端静更喜欢成娘娘,”端静靠在自家额娘怀里,对着希瑶一笑。
乌雅氏脸上笑意变淡,不过瞬间恢复,“我这可比不过成姐姐呢,成姐姐如今怀着身子,身上更加柔和了,我都着迷了,”看向希瑶的肚子,“成姐姐身子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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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姿容怎能跟乌雅妹妹相比,听说皇上见到连续三日都未去贵妃处,专与妹妹夜话长聊,”希瑶笑着回道,随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现在月份还浅,倒是没有呕吐,还算舒心,布姐姐说若是年份大了,都没法躺下好好休息。”
乌雅氏想要开口,被布贵人抢先,“我可没说错,当初怀端静时候七八月份开始晚上就躺不下了,只能半躺,等到月份再打,脚都肿了,躺不下不说,坐着累,躺还没法躺下,生了端静,一下子轻松了,但又跟少了东西似的,好在一直躺在床上,当时坐了双月子。”
“端静当时可乖了,都没有闹姐姐,姐姐都这么累,我这……希望这孩子也别闹,到时候能少受点罪,”希瑶笑着道。
乌雅氏终于找机会道:“皇上哪是看中妹妹的容貌,”面上立刻转化为无奈,“是贵妃看得起,才让妹妹有机会服侍皇上。”
希瑶与布贵人相视一眼,没有接话,希瑶接过陶嬷嬷递过来的水杯,“主子,该起身走走了,不能一直坐着,”陶嬷嬷接过空的水杯后,将水杯递给春生,后开口道。
“对啊希瑶,得从现在开始就要试着多走走,也是锻炼身子,等生的时候也能有力气,对孩子也好,”布贵人补充道。
旁边乌雅氏脸上伤感都僵硬了,没人接她的话茬,不过也是片刻就恢复了,笑着道:“真羡慕两位姐姐,可惜我这肚子没有动静,得让贵妃失望了,若是贵妃等不及,或许请求皇上养其他阿哥了。”
说这话看向希瑶,“成姐姐,羡慕成姐姐有这福分了,可惜妹妹我肚子不争气。”
希瑶笑意加深,看向乌雅氏眼眸轻轻闪烁,仿佛黑夜色的夜空闪烁着点点星光,下巴微微上台,对着旁边的陶嬷嬷,“乌雅妹妹可知道她是谁?”
乌雅庶妃转眸看向陶嬷嬷,眯了眯眼,笑容有些僵硬,“是慈宁宫太皇太后身边的?”
希瑶轻轻点头,“乌雅妹妹聪慧,眼力堪绝,这是太皇太后身旁曾照顾过先皇的陶嬷嬷,我这腹中孩子有幸能得皇太后抚养,是我们母子或者母女的荣幸,”说这话看向陶嬷嬷,“只是陶嬷嬷要受累了。”
“照顾皇嗣是奴婢的本分,谈何受累,”陶嬷嬷笑着应声,察觉乌雅庶妃看过来的目光,陶嬷嬷从容的微微颔首,“让乌雅庶妃费心了,成贵人腹中皇嗣与贵妃娘娘缘分浅,还是乌雅庶妃与贵妃娘娘有缘,乌雅庶妃可不用羡慕成贵人了。”
希瑶眼眸中笑意加深,陶嬷嬷太损了,乌雅氏笑容都僵硬了,果然太皇太后身边的人就没有吃素的。
布贵人吧唧一下嘴,忍不住在旁边看起了戏,端静去远处院子中玩耍,布贵人听着她们的声音,看着远处自家端静清澈的笑声,好久没有看到她这么开心的玩闹,以前她还是太然软,端静是公主,怎能被奴才把持!
布贵人呼吸之中仿佛已经有所转变,沉淀坚定中有一丝别样的强大气息,强大之中透露着柔和,仿佛炙热的阳光,过高的温度也会在暖着大地,日之目所及是大地,她目之所及是……
远处石砖之上,端静玩着拨浪鼓,圆嘟嘟的小脸上是轻松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