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好,黄泉路上有你陪着,我也是能与你同死的皇后!
延禧宫,惠嫔抱着没了气息的胤褆,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看着门口方向,死时多么绝望,多么不甘心,都无从知晓。
钟粹宫,荣嫔紧紧抱着荣宪和胤祉,脖颈被割,紧紧抱着儿女失去了气息。
长春宫,万黼被那拉贵人紧紧抱着,躺在床上,胸前被人贯穿。
翊坤宫……
……
慢慢的一座座宫殿大火升腾,所有朝臣和百姓家中都有一封康熙所写的信,与明皇达成协议,为他们谋取生机。
“皇上!”
“皇上啊!”
朝臣,百姓齐齐走出家门,看向那灯火通明的皇宫方向,声音之中充满着哽咽……
乾清宫。
“许林带着保成从那处冷门离开,朕会亲自封存,无人会知晓那处密道,”康熙看了看昏迷过去的胤礽,“活下去……”
等到众人赶到皇宫时候,大火已经将乾清宫淹没,硕大的皇宫只剩下梁九功一人,“皇上最有一道圣旨,所有朝臣以及百姓不得灭火,三日后开城门!”
“皇上慢走,等等老奴。”
梁九功喊完,转身就扑入了乾清宫熊熊烈火之中。
徐宅。
【瑶瑶,你没事吧,】白团看着希瑶沉默的神色,有些担忧道。
许林没有出来,他打昏了康熙,换上了龙袍,将康熙和胤礽送入了密道之中,直接送去了城外,随后带人将整个密道封锁,所有人被许林所杀,淹没在这密道之内。
乾清宫内许林穿着龙袍被大火淹没……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许家和希瑶被送出宫,是康熙故意而为,许林从那一刻大概就已经做了决定。
【没事,他做了他认为对的事,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自古皆然,】希瑶佩服许林,知晓其中道理是一回事,几乎人人都知晓,但真正面对死亡时候还能这样做的屈指可数。
一日后,一场大雨浇灭了燃烧的皇宫。
两日后,明军临城,因为之前的商议,并未攻城。
又过了一日,京城大门打开,整个京城还充斥着烟火味。
京城两百里外,一处深山之中。
康熙穿着粗布大衣,身侧浑身是泥的保成,父子俩背着竹篓上山,“阿……爹,刚刚那个蘑菇有虫子。”
“下雨后半日之内捡蘑菇最好的时间,”康熙蹲下身子给保成擦着脸的泥,抬眸看了看京城的方向。
自此再也没有大清皇帝玄烨了,也没有大清太子胤礽了!
许林……
替自己赴死,告诫自己能带着保成过一过平常百姓的日子。
康熙微微深吸一口气,史书记载中会如何说他呢?
普通的日子?
康熙看了看开心的保成,自从知道以后只有他们父子时候,保成是最开心的,甚至以后没有那么多漂亮衣服,没有人伺候,吃食也会很艰难,保成依旧不在乎。
那天早上醒来后,保成跟他说:“爹,你终于是我一个人的爹了,我也不是大清的孩子,我是爹的孩子,对不对?”
复国?
以后再看吧,若有机会他会去做,但他不想让保成一直生活在仇恨中,就这样过一段平常的生活也好。
而京城内的希瑶已经带着徐老爷子和小竹子落儿落户在京城外的小林子村,一共十二亩地,有个县城的小院,一家人入住,等以后再修整。
而京城内的房子按年出租,交给了牙人。
至于程琪,在破城那一日,他便消失了。
程琪去了何处,希瑶对此也一清二楚,但现在得装作不知晓。
不知晓是可以,但不能当做陌生人,毕竟这一场救命之恩可来得不容易。
高层有人好办事,自古皆然。
更何况还是明皇朱夏身边的锦衣卫首领,这个救命之恩不需要银钱报恩,也不需要人情归还,她需要他们之间成为可以说得上话的好友。
只要有这个名头在,一般人就不敢招惹他们一家,这就是保障。
但这一份保障,现在还不行,因为她需要他主动上门,大概得等不少时日,毕竟现在刚刚一统华夏大地,各种事情只怕忙的脑袋不沾床。
时间飞逝而过,十月十五日,于京城内,大明帝王朱夏更明朝为华夏,号夏元帝,土地归属国家所有制度列入大明初期十大改革之一,与其他改革同时全国正式启动。
因为近二十年来一步步的实施,所以一些贵族反抗被很快压下,没有起什么风浪。
十月底,希瑶与小林子村家中生下一子,取名徐臻,小名星星,因为徐臻出生前几日天气阴沉,在他出生当晚,璀璨星空,如同漫画一般。
满月刚过,希瑶终于迎来了第一次洗澡,虽然天气冷了些,但挡不住要洗澡的决心。
虽然她经历过两个月乃至半年洗一次澡,但有条件时候无法支撑一个月不洗澡的。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小林子村的邻居林大娘,那黑白相间仿若狼毛一样的头发,从额头飘下几根,随着她的起身而舞动,粗糙褐色斑点皱纹的手一把将希瑶拉住,“洗啥洗,大如今天冷了,地里没啥事了,你着急干啥?”
“女人啊一定要做好月子,若是天忙的时候,就一个月,但是现在你又不忙,着急洗干啥?再老老实实忍一个月!”
林大娘苦口婆心的叹了口气,“你看我如今的身子这左侧胳膊,一做什么事整个手包括胳膊都是肿的,就跟那大馒头似的,这就是月子没做好!”
“你这没有婆媳多好啊,想起我那时候婆婆嫌弃我生了个闺女,哪哪都看我不顺眼,月子就做了半个月,还是什么都吃不上,都是我自己烧自己做,半个月后,我自己去洗衣服。”
林大娘说起来这件事来,脸上也没有任何怨,只是仿佛有一丝感慨,还有隐隐一丝幸福,“好在我当家的心疼我,别看他凶巴巴的,当时就他照顾我,你想咱们妇人啊,当家的怎么能照顾咱们呢?”
“我家当家的当时谁说也没用,那是他第一次反抗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