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冬呢,乃是太皇太后的人,只能说要不是有忠心符在,她的延禧宫都成了筛子了!
现在南星在烤鹿肉,希瑶拿着那边本该是花坛的地方弄出的小菜园,里面种植了三种作物,一种是观赏植物,但其实是辣椒,一种是土豆,目前大清有的地方已经在种植了,据说长势还不错,而最后一种是番薯也就是地瓜。
这都是从宫外弄来的,第一种是上贡第二种是御膳房有采购,但也只是尝个鲜没有真的去给主子们做,这第三种是希瑶从徐光启的《农政全书》中所找到的。
在万历二十一年由多年在吕宋做生意的福建长乐人陈振龙同其子陈经纶引入,在当时陈经纶见到番薯大如拳,皮色朱红,心脆多汁,生熟皆可食,产量又高,广种耐瘠,想到自己家乡山多田少,土地贫瘠,粮食不足,便有了念头,但在当时吕宋之地番薯属于奇货,是不允许出境的,只能不断谋划,后来便想到将薯藤绞入汲水绳中”,并在绳面涂抹污泥,终于躲过了殖民者的检查,航行七日,回到家乡,这才有了番薯。
华夏的一点点进步从来不是一蹴而就,不是因为一个人,是全华夏子孙共同的努力,一点一点的去贡献自己的力量。
明悦走过来,端着一杯酸梅汤,六月盛夏的季节,“小主还在看这些花草呢?天气炎热,小主要注意避暑。”
希瑶端过来喝了一大口,“明悦,你让甘泽去乾清宫请皇上过来,”今日土豆已经成熟,每个下面做了不少土豆,当初种下时候这些只用了两个土豆。
很容易算得出大概的产量,当初种下时候康熙也在的,也会更清楚这产量如何。
“小主,奴才这就去,”甘泽正好从外面走进来,听到这话后立刻跑了出去。
苏木都已经想要过去了,结果还是晚了一步,希瑶看到苏木的动作,笑着道:“脚步还是要加快啊,又被甘泽抢先了。”
苏木欲哭无泪,他进宫的晚,来的也晚,虽然圆滑一些,但还是比不过百事通甘泽,没想到连眼力见都比不过,好在主子宽容。
“奴才知错,以后定然更快些。”
“这有什么错不错的,只要不偷懒就行,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希瑶一笑,反正都是忠心自己的,“那你在这等着,一会皇上来了,就帮忙挖一下这边的这个模样的这几颗。”
康熙正好处理奏折有些疲累了,打算出来走走,便碰到了甘泽,索性就来了延禧宫。
“皇上,这是前几个月咱们一同种下的那两个地蛋,”希瑶说起当时太监给她说到名字时候就感觉挺好玩的,地蛋!还挺形象的。
“就那两个不如拳头大的地蛋?这是已经成熟了?”康熙眼睛露出新奇,其实康熙非常重视粮食问题,只是如今并没有多少时间去探查,毕竟刚刚亲政不久,说是掌权但其实并没有完全掌权。
康熙是和苏木一块挖的,越挖越惊讶,“这真的是只有那两个地蛋?”怎么这么多?
“就这么一块地方,婢妾还能骗皇上吗?其实也听说过但以为在吹牛,皇上若不信可以暗中让人试验下,”希瑶指了指旁边的番薯,“还有这个,你看这本书。”
康熙大体看了一下,他对这本书其实有点印象,“将这些全部挖走,此事不得外传,”康熙扫过延禧宫内所有人,也幸好这里没有其他妃嫔。
那些奴才全都跪下了,希瑶上前一步,“皇上这都是婢妾身边的奴才,婢妾会管着他们的,皇上放心去试验吧。”
她知道如今的康熙不会让事情传出去,除非鳌拜死了,他真正掌权,才会拿出这些东西,正好这些东西也要亲眼所见才为真。
外面顾问行走了过来,“皇上,刚刚长春宫的宫人来报,张庶妃在门前滑到了,怕是……已经请了太医过去了。”
康熙本来很高兴,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要出事,其实自从知道张庶妃一个庶妃怀了孕恨不得就跟皇后一样,他就预感到这个孩子留不住,也没报多大希望,毕竟如今有承瑞在,阿哥格格的都不着急!
但也不是这么找事的,“你先休息,朕先去看看。”
“皇上,婢妾也担心张庶妃,就和您一块去吧,”希瑶带着康熙洗了洗手,便往长春宫赶,在半路上也遇到了皇后和慧妃,三人都行了礼,此时也顾不得礼节。
等到四人都到的时候,长春宫一阵哭喊,四人心中都知晓怕是真的不好了。
里面一个嬷嬷满手是血的走了出来,“皇上,皇后娘娘,张庶妃小产了!”
康熙捏了捏眉心,糟心的一天到晚老是出事,这下可终于出事了,不知为何他都感觉安心了些,“咳咳……太医呢!僖贵人呢?怎么会?好好的怎么会滑到?”
康熙随后看向皇后,“皇后你来处理吧,朕在一旁看着。”
希瑶瞅了瞅康熙,狗还是你狗,总感觉康熙要让皇后做恶人,他要做个好人!
皇后却觉得这是康熙重视她这个嫡妻的表现,也很乐意将事情揽过来,其实事情很简单,因为张氏的作妖,所以皇后直接免了她的请安。
这一大早上张氏是不起来的,长春宫的宫人习惯了一大早上就是扫地清除地面,用水是因为夏季的炎热,会时不时的洒水,因为长春宫有张庶妃这个怀孕的,所以洒水的地方都有宫人看着。
这张庶妃难得起了个早,被宫人提醒有水稍微等一下,只是张庶妃怎么可能听一个奴婢的话,直接走了上去,结果……就没什么结果了,就这么着滑到了。
僖贵人此刻不知道要害怕还是该气愤,这能怪自己吗?
她就是有点洁癖,怎么了?招谁惹谁了,还都派人盯着了,是她自己非要撞上去!
“皇上,婢妾实在不知张妹妹非要踩在洒水的地方是为何,婢妾没有要害张妹妹啊,”僖贵人跪下上前,抱住了康熙的衣袍,哭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