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清体内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波涛汹涌般来袭!果不其然他的身子往神一震。“噗嗤”一声鲜红的血液犹如喷雾一般,喷洒了出来。
身子无力的垂着,紧皱眉头,闷嗯了一声;垂下脑袋,昏死了过去。
鲜红啊血液飞溅了江夏一身,他厌恶的瞪了昏死过去的夜风清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骂咧咧道:“脏死了,真是晦气。”
江夏瞧他晕过去了,什么也没做。转身就离开了地牢,地牢里面只有一名守卫;外面则是重重士兵。将近两百人,将地牢围得死死的,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江夏不安排更多的人在里面,是想让他多尝尝这地牢黑暗阴沉的滋味;江夏走了没多久,张禾就来了。
守门的人,自然是认识张禾的,昨夜亲手指征了夜风清救走了赫尤国国主的事儿。让夜风清的罪名落实,在他们看来张禾也算是一位功臣。
两名守卫见到了张禾来后,都恭敬的喊了一声:“张楼主。”
“嗯。”张禾嗯了一声,继续说道:“江楼主,让我来看看他死了没有,顺便询问一些事情;把门打开。”
“是!”两人恭敬的点了个头,便给张禾打开了地牢的大门。
张禾刚刚走了几步,又看到了一名守卫。那名守卫见到张禾后,也恭敬的喊了一声:“张楼主。”
“嗯。”张禾点了点头。
笑着说道:“夜风清,在哪里我奉命来审问他一些事情。”
那名守卫没有一点也不惊讶张禾到来,礼貌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楼主,这边请,我给您带路。”
张禾点了一下头说道:“有劳。”便跟上了那名守卫,走了几分钟的样子。张禾看到了夜风清之后,在那名守卫身后小心翼翼的移动着步子。从袖口中取了一根细针,趁那名守卫不注意时,准确无误朝着那名守卫的脖颈刺了进去。
那名守卫闷嗯了一声,刚要回过头就晕了过去;张禾急忙扶住了那名守卫怕他摔倒声音太大惊到了外面的人。
张禾扶着他躺下后,在他身上摸索到了钥匙。张禾脸色一喜,急忙站了起来;朝着夜风清走了过去。
见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浑身血迹的夜风清,心里一震;张禾小心翼翼拍了拍夜风清的脸颊,轻轻的喊了几声:“宫主…宫主…宫主。”
喊了好几声,夜风清都没有什么反应,张禾才从怀中取来了一颗红色的药丸,强行喂他吃了下去。
果然才没一会儿,夜风清就有动静了;张禾轻轻的解开了他的锁链,扶着他坐了下来。
夜风清逐渐转醒后,睁了睁眼睛。看到张禾在扶着他,气息奄奄的喊了一声:“张…禾…”
“宫主…宫主…是我,是我。我这就救你出去,我刚刚给你服了丹药;你的内力和内伤都会很快的愈合,我一定会将救你出去的。”张禾见夜风清这模样,心里难受得紧。
张禾将他的衣服脱了下来,给夜风清换上。然后又将那名守卫的衣服扒下来,自己换上。从袖口中拿出了两副面具,戴在了两人脸上。
张禾之前昨夜和江夏来过地牢所以见过守卫的容貌,才连夜赶制了这两副面具;他混迹江湖多年,易容术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张禾弄好后,夜风清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身上的伤也没有那么痛了。这个药丸是钟离幕给他的,作为卧底的奖励;钟离幕给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夜风清。
“宫主你伪装成我,我扶着你出去:等下他们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夜风清放毒蛇咬了你;得立马去找太夫医治。”张禾有些担心的看向夜风清,他怕夜风清心里难受,人人都说他妖怪;他居然能让风月城死而复生。
说是他变出毒蛇咬自己也是正常,夜风清看了他的担心。缓缓说了一句“好,”他怎么会不知道别人怎么说他的,张禾怎么做也为了他好。
张禾扶起了夜风清,说道:“我们走吧。”
果然他们刚刚走到门口,两名守门的守卫立马冲了过来;问道:“张楼主,你这是怎么了。”
夜风清愣了一下,压低的声音有些艰难的说道:“我本来想搜夜风清的身,找东西。不料他竟然放毒蛇咬我,实在是恶毒的很。我现在急需要医治,让这位小兄弟扶我一下,你们看好门;千万别疏忽了。”
前面几句话的时候,两名守卫还有狐疑;直到夜风清说道后面警告的话,这才放心下来。
“是!”两人恭敬的说完话后,给夜风清他们让了路;张禾扶着他快速的离开了地牢。
江夏霸占了落林宫之后,张禾和他要了夜风清的院子;江夏二话不说就留给了他,毕竟夜风清的院子算得上是落林宫中最好的院子;张禾想要江夏自然也不会怀疑什么。
来了落林宫这么多天,张禾算是将夜风清的院子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才发现了有个密道通往外面的竹林。
张禾带着夜风清进了密道之后,直到出了竹林。才开口说道:“你怎么知道,我院子里有密道。”
“惭愧啊,宫主…我来了落林宫这么多日。昨夜才找到的,沿着这里下去有一条河流。我已经准备好了船只,我一定要将你送出去。”张禾扶着夜风清一边走着一边说道,他已经飞鸽传书给了钟离幕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收到。
“谢谢。”
张禾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他想省着力气送夜风清到河边,想必他们现在已经发现夜风清失踪了。每天隔两个小时,都会有人去地牢巡查。
“张禾,吟霜剑是离澈给江夏的吗?”他始终不敢相信苏离澈会这么做,他真的不愿意相信。那是自己疼爱了五年的弟弟啊,对他的疼爱都远远高于别人;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苏公子我是见过了很多回的。他心思单纯,不像江夏那般心狠手辣,阴险歹毒。我见翻他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了,吟霜剑也不在他手上。他看上去像是中了毒,而不是什么内伤或者是剑伤。”张禾仔细回想着说道。
两人一路往下,穿过重重竹林;终于听了哗啦哗啦的流水声。这里是半山腰,地势还算平坦;再有一会儿就能看到河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