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离澈,你居然为了自己的杀父仇人,出手伤我。”江夏扭曲着脸颊,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他怎么也没想过,苏离澈也有对他出手的那一天。
为的居然还是夜风清,他就不明白了,夜风清到底有什么好的,他做了那么大的局,使夜风清名誉扫地,人人喊打喊杀,可偏偏苏离澈,对他死心塌地。
凌澈愣了下,目光无意扫过江夏滴着血手臂,俊秀的眉宇不由紧锁。
凌逸见江夏痛苦的模样,心里大道痛快,冷笑了一声后,皱紧的眉头朝凌澈奔了过去。一把扶住了凌澈的胳膊,小声的问道:“澈儿,你没事吧!”
他本想开口和江夏,道歉却又被冲过来的凌逸打断了,不过他心里是甜甜的,他的逸儿是关心他的,“我没事。”
“好啊!苏离澈,你既然这么爱他,那我们这兄弟情谊,就此结束,从此陌路,我祝你们两人,白头偕老,永遭世间万人唾弃,夜风清我诅咒你生生死死不得好死,死后坠入无尽深渊!爱你的,心疼你的,在意你的,没一个有好结果!!”江夏发泄一通后,拂袖离去,洛子清他们见状,纷纷追了上去。
凌澈大喊了一声,“江夏!!!”江夏没有听到,此时已经走远了,他近几日心情很糟糕,也没什么心思哄人。
江夏这脾气,他是了解的,虽然放了狠话。过些日子还是会回来的。
凌澈长叹了一口气后,僵硬在了原地,凌逸眉头紧皱,看上去脸色十分苍白,就连抓着凌澈胳膊的手。都在颤抖。
凌澈发现了凌逸不对劲,这才想起来,江夏刚刚的话,太伤人了,何况凌逸身边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他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凌澈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一抽,伸手扶住了他,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会爱你,心疼你,永远陪着你,不会再你离开之前,先离开的。”
凌逸没有搭话,而是闷闷的说道:“对不起,害你兄弟闹别扭了,我的错。”
院中的人,没有一个高抬头去看他们两人,江夏他们一走,这院子又恢复了以往都宁静。凌澈拉着他的手,一本正经说道:“不关你的事儿。都怪我没有处理好,让你受委屈了。”
“无妨!”
第三天傍晚
大臣们劝阻凌澈无效,大将军陈冲,痛彻心扉,本来凌九和凌天钰的死,已经超出了他承受能力范围,如今凌澈再来这么一出,他真的无力再凤栖国效力。
多年的战友,知己连续死去,凤栖国上下人心惶惶,他也无儿无女,去了也没有牵挂。
他站在宫墙之上,眺望着烛火通明繁华都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
大喊道:“陛下,老臣无法在领军迎战了,老臣这一去,陛下多保重。”
陈冲从几十米高的宫墙,跳了下去,血溅当场。
凌澈他们赶过去的时候,陈冲已经断了,他像是在做梦一样,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万宸殿。
第二日醒来,就看到凌逸趴在他床边上,睡着了。
当日,陈冲被封为,第一镇国大将军,万民吊唁。
凌逸:“逸儿,我们的婚礼,还是取消吧,我不想你为难。”
“不!我不会取消的,我好不容易等到你答应嫁给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再失去你了,一想到以后你不在身边,我的人生就已经失去的生机。”他虽然猜到了凌逸,会这么说,可他做不到放手,永远都不可能放手的
凌逸:“澈儿,我们来日方长,好不好,我不嫁给你,也依然可以待在你身边的。”
凌澈拥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逸儿,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爱人,我的皇后。不是什么男宠,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一丝复杂之色,从凌怡脸上划过:“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凌澈压低着声音,在凌逸耳边:“如果爱你这件事儿,都不值得的话,那我想这世上再也没有值得我去做的事了。”
凌逸暗想,好歹自己之前,也是一个风流公子,肉麻的话,说的不少啊,没想到今天到这里,竟然无言以对:“……”
大臣们,还以为陈冲的死,会改变些什么,没想到凌澈会下令,婚礼如期举行。
凌怡怎么也没想到,凌澈居然为那个凌逸,做到了这个地步。
哪怕那人不是夜风清,她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弟弟要娶一个男人,这个事情。
婚礼当天
凌澈同凌逸,身穿同色系宽袖长袍的礼服,凌澈衣服绣的腾龙,而凌逸的则是白虎。
婚礼在大殿上举行,他牵着凌逸一步一步往龙椅上走去,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就在两人穿重重人群,走上了龙椅,凌澈正准备扶着凌逸,一同坐下。
门口突然出现了好几人,带头的正是江夏,他大喊道:“等一下!!!”
凌澈收敛起了笑意,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唤道:“江夏?”
江夏朝着凌澈行了礼说道:“今日,是陛下大喜之日,臣有份厚礼,献上!”
“江夏!”
江夏没有去看凌澈此时的表情,而是朝着门外大喊:“来人,带上来!”
洛子清,白泉,一左一右拖上来,一个满身伤痕的人。待凌澈他的样子后,不淡定大吼道:“何川!!!”
站在不远处的凌逸听后,心脏叮咚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何川怎么会被江夏抓住,这不可能,他们大获全胜后,不是应该回九幽国了吗。
“何川?这是九幽国的镇国大将军,钟离言,也是陛下口中所说的何川。”江夏说话时,还不忘观察凌逸,此时的神色,只可惜他什么也没有捕捉到。
凌逸神色如常,脸色平静如水,事不关已站在原处不动。
江夏笑着看向脸色发青的凌澈,他知道凌澈有多恨钟离言,毕竟他死了那么将士,都是这人做的。“陛下,觉得这可是一份大礼。”
凌澈重重的说道:“那当然!”
江夏恶狠狠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今日便将他的头颅,砍下来,以镇我国国威,正好同陛下的大婚,举国同乐,陛下觉得可行?”
凌逸?呵,也只有凌澈信你,我可不信,我看你能撑多久,我倒要看看,你救还是不救,你昔日出生入死的兄弟。
凌澈大声呼道:“好!就按你说的做!”
“慢着!”沉默了许久的凌逸,终于开口了,他慢慢的朝着他们走来,堂上的人,纷纷朝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