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吕才人发动了。”
林暄妍才起，就听到之柳的话，不由一惊：“不是还有一个月才到时间吗？”
林暄妍一边起身，一边问道：“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先前吕才人小产，太医曾说有可能小产，可在皇后宫中好吃好喝的养着，肚子都补成了双胎，脉象比一般的产妇还要稳健几分。
现在早产，定是有事发生。
之柳摇头：“奴婢不知，只知道长秋殿急召稳婆进宫，太医也已过去了。”
稳婆通常是提前半个月进宫，但大多早在妃嫔怀胎七月时就会找好，以免发生意外，导致没人可用。
可就算准备的再充分，怀胎九月终究不如足月生产的孩子，吕才人在长秋殿被皇后“照顾”的极为周到，不应该会出现意外才是。
更何况，宫中的事儿，有几桩是意外呢？
林暄妍杂七杂八的想了许多，直到出门才将纷乱的思绪压下，这些都与她无关，是意外也好，不是也罢。
到时，长秋殿已经到了不少妃嫔，皇后坐在首位面色难看。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林暄妍低头行礼。
皇后随手摆了摆，就让林暄妍坐下了。
许是在皇后宫中，众妃嫔虽然面上一副焦心不已的模样，但殿中却保持着安静，极少有多余的响动发出。
身处偏殿的吕才人也没有喊声发出，只有宫人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林暄妍将殿中的情形扫了一眼，侧首问一旁的闻嫔，低声道：“闻妹妹，吕才人如何了？”
“听说凌晨就开始阵痛了，只是羊水未破，吕才人竟也忍了下来，一直没让叫人，直到今早羊水破了，才差人禀告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本想处罚吕才人身边昨晚守夜的宫女，可吕才人替她们求情，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皇后无法，这才暂时免了她们的责罚。”
林暄妍讶异的睁大了眼睛，这位吕才人忍痛一流也就算了，没有稳婆或太医在旁照看，万一中途出点什么事，一尸两命也不无可能。
胆子也真够大的。
“那吕才人提前生产的原因是何，可有调查出来？”
闻嫔摇头，“没听说。”
“许是孩子补得太好，到时辰了。”
正想着，就听到宫门处有嘈杂争执的声音响起，不待皇后皱起眉头，从云就已外出了解情况去了。
而殿中的妃嫔若不是顾忌着还有皇后在，早就伸长脖子去看热闹了。
不消片刻，从云便匆匆回来了，可她只是附在皇后耳边低语，众人只能看到皇后的脸色发沉，用力握紧扶手厉声道：“这都做不好，我长秋殿是养了一群废人吗？”
从云没有再说，又连忙出去了。
只可惜皇后显然没有分享的意思，众人就算再好奇，也只能抓心挠肝。
“娘娘，皇后娘娘！”
就在这时，跑进来一个小宫女，一来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皇后声嘶力竭的喊道：“皇后娘娘，您就让吕嫔进来吧！”
“主子这几个月以来，最挂念的就是吕嫔了，”小宫女用力磕头，“皇后娘娘，奴婢求您了，让吕嫔进来看看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