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占你便宜,就当是我借的!”
徐杨往自己怀里扒拉斯利安侯小金库里的财宝,时刻注意着科赛忒的伤情:“差不多了,装备系统,购买,生命结晶。”
徐杨已经熟练掌握让队友获取装备的方法了,通过面板显示,生命结晶准确无误得出现在了科赛忒的面板里,只一瞬间,重伤已经变成了普通轻伤,科赛忒面无血色气若游丝得状态已经可以开始哼哼嚷嚷着胸口疼。
站在一边的斯利安侯都看呆了眼,一把把金币在徐杨的手中变成了救人性命的魔法道具:“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所求为何,你为什么要杀死大王子。”
神秘客:“斯利安侯,你帮助帝国大罪人的所作所为,我会如实报告给我家主人。”
没想到斯利安侯一改先前毕恭毕敬得态度:“关于那件事,我现在反倒有些怀疑了。”
神秘客瞪了眼徐杨,趁着两人谈话间隙溜走。。
徐杨看着斯利安侯,兴许是因为那个超越人类认知的爆裂魔法,使得斯利安侯的态度也开始缓和下来:“不管你信不信,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没有害死大王子,我也正在调查这件事。”
徐杨的态度不像说谎,斯利安侯做出了请的手势,示意徐杨科赛忒进入府邸细说。
具体的事情经过徐杨就这样讲了,同时科赛忒也渐渐恢复了意识。斯利安侯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如果真是如你所说,凶手另有其人。”
“这不废话嘛,合着我绕了半天和你白讲了。”
斯利安侯:“不可能,如你所知,我是切切实实的希普赛斯二王子派的,我们主战派,虽然和那些陈旧的大王子那边的和派不对付,但是可还不至于通过杀死大王子来扶持希普赛斯王子上位。”
徐杨猛然想起,在很久之前,自己为希普赛斯二王子使用复活魔法那一次地下迷宫,二王子也是遭到了暗算,被召唤兽逼入了地下洞穴险些丧命,如今又是大王子出事。
科赛忒已经差不多恢复了神气:“斯利安侯...能否,派人去皇宫内面见陛下...我已经和陛下失去联系有一段日子了,我感觉,帝国内部是出了什么意外。”
“陛下?意外?别危言耸听了,陛下身体好得很,现在正在...”
话音未落,斯利安侯也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皇帝已经几乎快一个月没有露脸了,身边的那些熟悉的侍卫也都在这段时间换了个遍。
皇帝被软禁了!
北应领
十五萧坐在鹿林边上拿着一支笔正在奋笔疾书,北应镇的粮食已经见底即将断炊,每周固定送粮的队伍迟迟不见踪影,雷博侯摇晃着自己这段时间在北应镇吃的肚圆的身躯嘿嘿嘿笑着依靠在大门口:“我说,你们这就没点什么新鲜玩意嘛,不是鸡鸭就是牛羊肉,什么时候来点海鲜?换换口味。”
鹿林挡住雷博侯等人想要往里走的步子:“各位皇城来的贵族大人,你们这段时间享用的都是我们城里最高规格的食材,就连我们...”
“哦豁?你们的...什么?你们难不成和反贼有勾连?大军现在可就在拉普拉斯,为了帝国的未来,烂掉的东西可要尽快切除啊。”
“就会欺负自己人,你要是真有本事为帝国的未来,你倒是带着你的盔甲去苏平关啊,天门军可就在那里。”巧克力对这些人没一点好气,几次不是十五萧拦着,早就和这些人撕破了脸。
“各司其职罢了,我们的任务就是调查内部贵族造反的事,比起这个,今天说什么也要给我弄到鲍鱼海参,本大人要换换口味。”
“哈!”巧克力龇牙咧嘴摆出一副炸毛的姿势,就连巧克力都知道,北应领现在粮食短缺,就连还在怀孕的白芷都吃不到这些贵族同等的餐食,就这些粮食,还是鹿林从自己口粮里省出来的,每周运粮的队伍已经三天没来了,只靠一些冒险者以及城里的猎户捕猎得来的一些肉食,供给白芷以及那几个白吃白喝的贵族。
“运粮队明明应该三天前就到了,但...”
“我看那几个贵族来这里就没安好心,想叫我们背叛徐杨领主,做梦。”
“大王子,二王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徐杨也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徐杨绝对不会干出毒害大王子的事。”
大厅里面一群人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十五萧挠挠头:“鹿林大人,要不,我们派出一个人,去看看路上到底是什么情况,运粮队怎么了,而且,拉普拉斯有重兵我们知道,但是真的是冲着我们北应领来的吗,希望去找希普赛斯殿下问个明白,他和徐杨领主的交情,应该会给我们一条明路的。”
“说的也是,但是,谁去呢...”鹿林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拉斐尔目前是身份类似于合同工,负责整座北应所有士兵的训练。
噶比翁则肩负重担,冬天即将到来,必须加快速度将新镇住所以及相关设施建设完成,姑且算是北应领的城建官。
琉染更不可能,手无缚鸡之力的琉染派出去查看情况简直是异想天开,而且琉染负责北应领的学校以及儿童收容所的事务。
十五萧本人则是最忙的,整座北应领的运行,文件都要十五萧一一经手查看。
鹿林本人更是不可能,雷博侯这家伙看上去是在北应领吃喝玩乐,实际上眼睛贼得很,尤其是鹿林,盯死了不准离开。
灵活的,不受关注的,还能自保的...
“我去!”一只小爪爪伸出来:“我去帮大家打探情况!”
巧克力正高举着手,拼命在鹿林面前摇晃。
“哦,如果是这家伙的话,兴许可以啊。”拉斐尔拍拍巧克力肩膀:“别看这小家伙才这个年纪,但是蛮兽人成长是非常快的,第一次见她时候还是那么瘦小,现在她可已经达到了二阶甚至三阶的领域了。”
“三...三?!”
鹿林吃惊的看着巧克力,巧克力这段时间刻苦修炼加上伙食的营养搭配,已经快速成长到了人类大约18岁的体型,背影似乎比白芷还丰满些。
噶比翁点点头:“巧克力也成长为一个优秀的战士了呢,日后说不定能超越莱恩..不,甚至超越五河萌月大姐头...如果...超过那家伙。”
因为是秘密出行调查,所以没有送行,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各司其职,唯有北应领第一小学里面少了个学生,当然,学校少了个学生这种事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
唯一发现巧克力消失的,只有奴良。
巧克力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其实还是9岁,但是兽人发育极快),背着白芷准备的行囊,穿着便装,双臂是拉斐尔送的皮革护腕,护腕上镶嵌了一颗珍贵的赤虎魔核,用以增强武技。
巧克力借着中午所有人返工休息的混乱灵巧的溜出北应领,沿着修建的大路一路过去,那是运粮队的必经之路。
“英灵庇护,疾风猫步。”
这是巧克力目前最得意的独创武技,拉斐尔急行军会用到的疾风步伐教给巧克力时,根据巧克力自身兽人特性进行了二次提炼,最终将这个行军用的武技变成了巧克力的个人武技,除了移动速度长时间小幅度增加外,五感的灵敏度都能过同时得到提升,并且最大的不同就是,疾风猫步几乎听不见脚步声。
虽然这种只是稍微增加了移速的技能只是普通的一阶,但是经过巧克力改良,疾风猫步已经达到了评定二阶武技的标准,当然了,也没有人会去评定编入书册就是了。
这是巧克力第一次独自出远门。
兴奋的巧克力就像是第一次离开家门的猫,好奇的嗅着外面的一切,虽然不是对爸爸和白妈妈有什么不满,但是过度的保护一直以来都压抑着巧克力作为向往自由的兽人的内心,巧克力跑出了比十五萧驾驭行军鸟还快的速度,在北应领连接大道的路上扬起一阵烟尘。
不出半日,巧克力沿着修建的商道已经看到了被堵在路上的商队,大路上平地建起了一座哨卡,商人无一例外被穿着和雷博侯差不多形制盔甲的士兵拦在哨卡。
“全都给我听好了!你们要去的北应领是叛乱地区,往那边输送物资的一律算作通敌!”
远远看见一面蓝色锦旗,巧克力认得,是菲洛克商队的标志,北应领的粮车队伍就在商队马群之中。
原来如此,这些家伙已经在外面切断了北应领的货物来源。
整个北应领已经变成了那些家伙手中的筹码,铁岭剑可以号令五万奴隶军,而与之对应的筹码,就是北应领地内徐杨的一家老小挚爱亲朋。
巧克力不敢耽搁,抄小道直奔拉普拉斯,试图求助五河萌月大姐头。正巧碰见外出的军队进城,巧克力混入围观人群等着军队通过,眼瞅着看见军队中熟悉的二王子殿下骑着一匹钢盔铁马,眉头紧锁,一声不吭进城去。
巧克力跳起来挥手,希普赛斯眼睛漫无目的得向周边瞥了一眼,机械的伸出一只手和民众打招呼,巧克力也猜不出到底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趁着人群嘈杂,巧克力在街头巷尾屋檐上一路尾随着希普赛斯。
第二次和谈失败,希普赛斯已经是心烦意乱,天门军如此强大,个个都是以一敌百不知死亡为何物的战士,相比之下,希卡拉帝国的那些贵族骑士们简直不像样,而这样的战果,自己却要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得汇报成人民能够接受的捷报,送回帝都。
捷报捷报:天门军染指苏平关,希卡拉帝国在铁岭东面平原展开大规模实战军演,恫吓天门,天门军直呼无法战胜,呼叫本国求援!
诸如此类的报道充斥着拉普拉斯和帝都,然而也有一部分人注意到,捷报频传但是只字未提战损,也没有提到东海湾要塞的情况,甚至通过字里行间,好像苏平关也已经被天门夺了去,但是也没人敢有异议,否则一顶天门细作的大帽子就扣上来,以扰乱民心为由带走。
天门军,皇兄遇害,帝都贵族则分兵要先踏平北应,而自己此刻却什么都做不到。
希普赛斯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把将盛满酒水的杯子砸向窗外,天门军一年半载肯定是打不完了,皇兄自己救不了,徐杨也下落不明,徐杨的北应大难临头,但是自己身为皇子却只能眼睁睁得看着那些帝都来的贵族调兵遣将准备瓜分北应。
希普赛斯还是头一次感到如此无助。
“哎呦!”
摔出去的杯子砸开窗户,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痛叫声。
希普赛斯朝窗外看去,一个猫耳少女一手拿着那把杯子,满脸歉意笑嘻嘻得朝自己招手。
“谁!”
希普赛斯第一反应是刺客,佩剑不在身边,希普赛斯伸出一只手,手上的魔核戒指闪着寒气,一道冰箭从指尖射出。
“喵!我是巧克力!我是巧克力!”
冰箭擦着巧克力的耳朵飞出去,钉在拉普拉斯之塔的外层墙壁上,一瞬间,以冰箭为中心,冻结出一个半径一米的冰圈。
“巧克力?”
希普赛斯顺手把巧克力拉进窗内,仔细观察,短短几个月,当初徐杨抱回来的那个奄奄一息瘦骨嶙峋的可怜小兽人现在已经长成约摸人类少女的身高样貌,外表看上去与16岁人类女孩无异。
“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你小孩子该来的地方。”
“爸爸他是冤枉的!爸爸根本不可能谋害大王子。”
刚一见面,巧克力扑通一声就要给希普赛斯跪下:“王子殿下,一定要帮帮爸爸。”
希普赛斯连忙捂住巧克力嘴,示意她不要出声:“我当然相信徐杨那家伙...咳咳,你爸爸是冤枉的,但是以我现在的力量,恐怕管不到皇城的事,怎么就你来了,其他人呢,叶廖...拉斐尔呢?”
“大叔在家里训练士兵,白芷妈妈怀孕不能出行,狐狸妈妈要照顾那些孤儿难民,盔甲妈妈要代替爸爸管理北应,其他的人也都被来的那些贵族严密控制住了。”
“巧克力,不要着急,冷静下来听我说,皇都那边已经发来了征讨叛乱贵族的密令,帝都来的贵族也正在集结大军,我的身份不能公开反对,所能做的仅仅只是拖延他们集结速度,真要打起来,我不希望看到同样都是帝国的子民自相残杀...我所能做的只有按兵不动。巧克力啊...”
希普赛斯咬咬牙,紧闭着眼,对着巧克力道出实情,只恨自己没法独揽大权,不受重视的皇子居然被那些贵族压着一头,可气又可悲。
“巧克力,带上我的剑,赶快回去,只要这把剑在,那些北应领的贵族不敢胡来,坚持到徐杨回来。”
希普赛斯从墙上取下自己的佩剑,那是一把装饰着鎏金行云流水纹饰的礼剑,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希卡拉王族的华贵威严。
巧克力背上二王子给的皇室宝剑,向希普赛斯道了谢,从窗口一跃而起消失了:“谢谢希普赛斯叔叔!”
“叔...唉”
希普赛斯也没自信这把剑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是这是自己现在唯一能为徐杨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