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夺冠真是太好了,我要去向我爸炫耀,他儿子也是能为家庭承担的人。”
说此话的人是一个身材瘦小的青年男子,他正抱着全国冠军的奖杯,高兴的甩手向一旁同样瘦弱的青年诉说回家后要做的事。
“文涛,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高兴的模样。”青年男子俯视抱着奖杯的青年男子,脸上同样洋溢着微笑。
抱奖杯的男子正是李文涛,而在一旁和他说话的是舒云。两人脸上的模样和现在比没有多少变化,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身材体型,在以前都是那么的瘦小。此时两人正走在崎岖的山路,朝着李文涛所住的村庄走去。
“文涛!你回来了!这几天都去哪了,你爸正因为你消失几天生气呢。”一个大婶在村门口见到两人后,便赶忙向前对李文涛说。
“李老婶,不用担心。我可是带着荣誉回来的,你看这奖杯,就是我这几天得到。”李文涛将奖杯亮在李老婶面前。
“哎呦,金光闪闪的怪亮人的。是纯金的吗?我咬一咬没问题吗?”李老婶抬手就想拿过奖杯,不过被李文涛缩手避开了。
“呵,你村里的人还真有趣。”舒云笑道。
“哎呦,好漂亮的小伙,我还以为是文涛的女朋友呢。”李老婶望着舒云笑道。
“老婶,我是文涛的兄弟,是男的,而且是百分百的直男。”舒云笑说。
“知道了,知道了,听声音就出来了。不过直男是什么,贵不贵?”李老婶点头说。
“呵...”舒云轻笑一声,突然觉得有些许代沟。
“行了,李老婶我爸呢,有看到他吗?”李文涛问。
“哎呦,我正要说此事呢。这几天你都去哪了,你老爸正因为你消失几天生气呢。”李老婶又一次说了与之前相似的话。
“...”舒云望着两人对话,有种逃不出循环的错觉。
“所以才说我爸在哪。”李文涛继续问。
“就在你家田地旁,他正收拾西瓜准备运到城里卖。”李老婶说。
“西瓜?现在也就4月,会不会早了些。”舒云疑惑的问。
“云老大,是早熟瓜,我们村的特色,不打农药纯天然。”李文涛说。
“哎呦,你们一说打农药,我就想起你爸最近的瓜就因为这事变得难卖。”李老婶拍手道:“自然早熟的西瓜是我们这边的特色,但是城里有人把那些催熟打药的瓜混到你爸的那些瓜卖。结果那些催熟打药瓜吃坏了很多人,搞得你爸今年的早熟瓜都卖不出去,这会还在困扰呢。”
“太可恶了那些人,为了钱,根本不会理会吃瓜的群众。”舒云摆出一副恶脸,对那些人表示憎恨。
“漂亮的小伙,正是有正义感。不过世道艰难,挣钱不易,那些人都是抱着吃不死人的心情干这些事的。”李老婶微微点头,又叹息道。
“好了,这种事我们不做就行。心术不正的人总会遭到报应,我们就先走了,李老婶再见。”李文涛赶忙拖着舒云离开,放任李老婶的话,不知又要讲多久。
“好,记得别惹你爸,现在他正在气头上呢。”李老婶又没抓到奖杯,只好招手向李文涛道别,跟着喃喃自语道:“咬一口都不行吗?金闪闪怪诱人的。”
嫩绿的田野,铺满了西瓜。一个瘦弱的大叔,顶着烈日,用镰刀不断的砍掉西瓜顶部的藤条,然后在一个个搬到推车上。
“老爹,我回来了。”李文涛缓步走到瘦弱的大叔面前。
瘦弱的大叔正是李文涛的父亲李瓜。李瓜摘下草帽,拿起脖子上的陈旧的白布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抬头一看。淳朴的眼神瞬间变得火热,手臂一挥,镰刀狠狠的甩在了西瓜上面。顷刻间鲜红的瓜水沿着被砍裂的缺口流出,从颜色和扑鼻的香气,就能知道这是多汁香甜的美味西瓜,绝对不是靠打药就能种出来的。
“你小子还知道回来!留张纸条就什么都不用管了是吧。”李瓜抬手将想朝李文涛砸去,不过见李文涛用奖杯挡住,所以怔了一下。
“你小子还学会偷东西了!”李瓜瞪了李文涛一眼。
“这是我打游戏获得的奖杯,这是荣誉!全国冠军,老爹!”李文涛笑着说。
“你个瓜儿子!”李瓜听后甚怒,先前是因为奖杯很贵的样子,害怕把别人的打掉赔不起,这会听到是儿子自己的,而且还是打游戏得到的,瞬间就暴怒起来。手掌不受控制,猛地将奖杯拍到了地上。
“就你个瓜样!打游戏还能打出什么名堂!”李瓜二连拍朝李文涛的脑袋拍去。
“是真的,不信你问他。”李文涛指了指舒云。
李瓜望了舒云一脸,跟着愣住,一会才道:“你个瓜儿子,毛没张齐就带个女瓜回来,看我不揍死你。”李瓜又是一个二连拍朝李文涛的脑袋拍去。
“叔叔,我是男的。”舒云忍不住道。
“是吗?不好意思了,你先坐着等一下,我处理完家事在招待你。”李瓜微微一笑,跟着转到李文涛那边时,脸色便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交学费让你去学习,你就给我去打游戏,打游戏有什么前途,就你那智商还想让个女瓜...,啊呸不对,是男瓜一起蒙骗我。
就算打得好也没用,不如学习有文化。就算学得不好,也可以回来做个有文化的瓜农,在家种地可比外面打工的好多了!”
李瓜使出了连环十八掌,朝李文涛拼命的打去,尽管李文涛用手护住了头,但连续的十八击还是会让人烦躁。
“够了!”李文涛突然猛地一推,李瓜踉跄后退几步,撞到了推车上。
哐当几声,木棍与西瓜刀伴随着李瓜落到了地上。
“等一下,都冷静点。”舒云感觉事态不妙。
“瓜瓜个瓜,老子也敢打。”李瓜朝头一摸,鲜红的血液立马沾到了手上。
“打死你个瓜儿子”李瓜朝着身旁想拿起木棍狠揍李文涛,却因视线的忽然模糊而拿起了西瓜刀。跟着西瓜刀一抬,猛地冲向李文涛。
“老爹...”李文涛定住了,他没想过子自己的父亲会为这事想杀他,最多也就狠揍自己一顿。
“快逃!快住手!”舒云拼命的喊着。
西瓜刀猛地砍下,鲜血溅出,沾到了李瓜的脸上。
“瓜爸!你都做了什么!”李文涛的妈妈在远处恰好目击了这一幕。
“我不知道,他自己冲过来的,而且我明明拿的是木棍。”李瓜视线模糊,手中的西瓜刀忽而是木棍,忽而是西瓜刀。
“云老大,为什么。”李文涛泪水涌现,哭道。方才舒云突然扑倒自己,替愣住的自己挡了一刀。
“傻兄弟,谁叫你不逃的。”舒云笑着,有气无力的说:“挨一刀还真疼啊。”
“赶快止血叫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能对个女娃下手。”李文涛的妈妈撕下衣服,摁在舒云鲜血不止的背上。
“好疼啊阿姨,而且我是男的。”舒云轻声叫唤着,跟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