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个吻，当成什么了？
苏洛洛瞳孔睁大，一种怪异、且道不明的情绪，忽然打心底里涌现了出来。
可师父都解释了，那是迷糊过去了，以为她窒息了才会那样做。
难道师父又骗她？
还是……和上辈子一样？
师父用实战经验，教她一些她不明白的事情。
想不通，头好痛。
整个人都好难受。
苏洛洛皱了皱眉，眼神躲闪，就是不愿意看顾南琛。
顾南琛抬起苏洛洛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让她无法逃离。
“洛洛，你真当那个是人工呼吸？”
空气的压迫感让苏洛洛难以呼吸，吃撑的胃一直在翻滚着。
脑子里纷乱着，好像什么也没想，又好像什么都在想。
苏洛洛的脚步一直在踉跄后退着。
每退一步，顾南琛就逼近一步。
苏洛洛被逼退到紧紧挨着桌子的边缘，顾南琛双手撑在会议桌上，将苏洛洛困在自己的臂弯里。
苏洛洛的手推着顾南琛，想让自己所处的空间更大一些。
一张小脸写满了慌张，连声音都小了不少。
“师父。”
“真把我当师父？”
低音炮的嗓音充斥在耳边，声音幻化成一股电流，直达内心深处。
仿佛蝴蝶翩翩落在指尖，又扑闪着翅膀远去，挠得人心痒痒。
那种被剥夺呼吸的感觉又来了，苏洛洛猜不透，也分不清。
现在的苏洛洛只想逃离，逃离这个自己掌控不了的氛围。
“师父就是师父，浅儿知道，师父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教浅儿。”
云浅？
顾南琛咬牙切齿：“你以为，我现在还是在对你教学？”
苏洛洛抬头，近距离看着师父帅气的脸庞：“不是教学？”
顾南琛都被气笑了，他捏着苏洛洛的脸：“谁告诉你，我这是在教学了？”
苏洛洛蹙眉，毕竟师父你连小情侣都不放过，这种难道还不是教学？
苏洛洛不能说，因为那是上辈子师父做出来的事情。
“师父，我问你了，你自己说你迷糊了，现在又来问我。”
“那能比吗？”顾南琛心里那个气呀，“车上又不止我们两个。”
有些事情能说实话么？
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脸，大大咧咧的宣告世界，他亲了比自己小一岁，还白痴得要死的小姑娘。
“有什么能比不能比的？晨哥又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
顾南琛警铃大作。
苏洛洛浑然不觉：“另外的几个都是陌生人，陌生人的看法关我什么事情。”
苏洛洛皱着眉：“再说了，吻不是这样的。”
顾南琛：“……”
自己傻得要死，还知道不是这样的？
顾南琛心平气和：“那是什么样的？”
苏洛洛手指紧紧绞着衣服：“是两情相悦的。”
顾南琛深吸一口气，这么说，洛洛有些东西是清楚的。
也对，确实是要两情相悦。
等等。
他明明是来纠正洛洛心里父亲的想法，并不是和洛洛探讨kiss是什么。
不知不觉被洛洛给带偏了。
顾南琛干脆将一切都摊开，将所有问题都摆在苏洛洛的眼前。
“洛洛，情侣之间会做什么事情，你都知道么？”
苏洛洛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我，情侣都会做什么？”
苏洛洛一脸纠结，绞尽脑汁想着师父给她提出的问题：“会约会，会结婚，会一起生活，然后抚养孩子成长。”
“再细一点。”
再细一点？
苏洛洛手指绞着自己的衣服。
她不知道啊，情侣不都是约会，然后结婚，然后生孩子么。
顾南琛见苏洛洛面露烦躁，轻叹一声，给苏洛洛小朋友解答疑惑。
“情侣会牵手，对不对。”
苏洛洛点了点头。
“会拥抱，对不对。”
苏洛洛继续点头。
这些都是最普通的。
顾南琛深吸一口气：“还会kiss，对不对。”
苏洛洛应了声：“嗯。”
很好，重头戏来了。
“还会在一起，然后肚子就有个小宝宝了，对不对。”
本以为苏洛洛会点头，结果这小妮子直接摇头了。
顾南琛：“……”
“师父说得不对。”苏洛洛认真地看着顾南琛。
顾南琛有点奔溃：“哪不对了？我刚才那句话，你有听懂吗？”
苏洛洛点了点头：“听懂了，师父说的，不就是忄生。”
顾南琛三观被炸裂，他说得这么委婉，结果洛洛不仅知道，还说得这么直白。
洛洛是真的不知道？
还是在装傻？
顾南琛自己都迷茫了。
苏洛洛继续表达自己的观点：“师父，就算不是亲密的两个人，那些事情，两个陌生人都可以。”
顾南琛：“……”
苏洛洛上辈子在那个地方，见过太多这种了。
有的人不愿意，然后被迫接受。
有的人只要给钱，就欢欢喜喜的达成交易了。
他们都互不相识，因此对苏洛洛而言，那种事情，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
“师父，情侣是要结婚的，结不了婚，他们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恶心行为。”
苏洛洛本来就吃撑了不舒服，现在光是回忆起那些恶心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想要吐。
恶……恶心……
顾南琛想到苏恩德，就是一个女人不离身的孬种。
原生家庭那样，对洛洛的一些价值观，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所以洛洛会牵他手，会扑进他怀里，会把他当成师父、老师、甚至是父亲，却唯独没有一个男朋友的选项。
“洛洛，那你以后……想找什么样的……男朋友？”
男朋友？
苏洛洛皱眉：“师父，我为什么要找男朋友？”
完了，在洛洛的人生选项中，根本就没有男朋友这个选择。
顾南琛在心里喟叹了一声，他伸手轻抚着苏洛洛的头发，反向询问：“如果我找女朋友呢？”
如果师父找女朋友。
那就意味着，师父所有的好都会给别的女生，师父也会快快乐乐的享受那种事情。
毕竟在师父眼里，那种事情是很快乐的一件事。
苏洛洛一时间有些呼吸困难。
心尖尖又疼了。
她低下头，胸口很闷：“如果师父找女朋友，师母得先过了我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