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担心。”顾南琛仿佛在安慰苏洛洛,又仿佛在安慰着自己。
不用太担心,就算担心了也无济于事,又不能立即飞奔过去,顾南琛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总感觉今晚将会有一场恶战。
车子继续往前开,谁也没有说话,路边以可见的程度正慢慢的变暗,因为已经没有了路灯,周围都是空旷旷的,路上也只有他们这辆车在行驶,黑暗的地方仿佛随时都可以蹦出点什么出来。
也不知道这样的路程行驶了多长的时间,在经过隧道后,车窗外才渐渐出现了亮光。
苏洛洛拿着望远镜,夹在车窗处往外看,空气中都是冰冷的味道,她抽了抽鼻子,这个地方她一点都不熟悉。
“有反应了。”
担任司机的尉迟司礼忽然说了一声,苏洛洛和顾南琛都看了过去:“如何?”
尉迟司礼一边驾驶着车辆,一边听着前方的线报:“有一辆车开出去了,是个女人。”
女人?
“穿着旗袍的女人。”
许晚宁?
苏洛洛和顾南琛互相对视了一眼,许晚宁酷爱穿旗袍,是她吗?
顾南琛两年跟外界断了联系,cloud的一切他也没有参与,更加无法用cloud的情报网,现在的情报网还是尉迟家的,他伸出手:“我问问。”
尉迟司礼看了顾南琛一眼,冷漠发言:“这是要报酬的。”
“我靠,你等着,以后但凡你要用到cloud的地方,老子跟你明码标价。”
通讯还是转到了顾南琛这里,顾南琛一边跟前线人员联系,一边询问着附近的一些标志,然后笔在纸上大致地画了一个方向。
“八楼?确定?”
“确定。”
地点确定了,苏洛洛整颗心都狂跳不止,她甚至要用力抓着自己的衣服,才能让自己强行冷静下来。
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被任何情绪冲垮了自己的理智,比如愤怒,比如其他。
在苏洛洛紧紧抓着自己手的时候,顾南琛伸出他的手,将苏洛洛的小掌心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一边安抚着苏洛洛,一边冷静地布置接下来的行动。
尉迟司礼从后视镜上看见苏洛洛的反应,非常的怀疑苏洛洛会不会在现场事发的时候临阵脱逃,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真好看了。
………………
“哈哈哈,哈哈哈,她终于走了,你居然气走了她。”
季逸晨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那个闯进门里,甚至令人恶寒的男人。
“不用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是来给你快乐的,花。”
花你他妈的大爷花,神经病吧这是。
季逸晨心里直接就骂开了,草,许晚宁这到底是跟这个恶心的人合作了什么东西?
这个男人真的是让人恶心得要死。
就在方锋争要坐在季逸晨身边的时候,季逸晨直接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不好意思,我不跟丑逼坐。”
丑逼说的就是方锋争,方锋争听到这个话后,他的手压在了帽子上,季逸晨只能看见他的手臂将大半张脸都给挡住了,但是他的笑越溢越开,仿佛是什么经典场面的杀人凶手。
太令人恶寒了,季逸晨手臂上的汗毛不可抑止地根根竖了起来。
“哈哈,呵呵呵呵,桀桀桀。”
方锋争嘴里发出了许多怪笑声,这样的笑声简直要让季逸晨自闭,他忍着恶寒,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好,我不坐,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你再多说两句话,再多说啊。”
方锋争两年前就喜欢季逸晨了,但是两年前因为苏洛洛的存在,让他的一切计划都落了空,现在没关系了,现在这间屋子里只有他,还有这朵花。
那个女人真是该死,居然也碰了这朵花,不过没关系,反正现在这朵花也落在了他的手上,而那个女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你有病么?有病要去医院治。”
“说,你继续说。”方锋争感觉自己浑身都非常快乐,就连毛孔都好像在说啊啊啊,快乐,快乐,真是快乐,一切都太快乐了。
季逸晨满脸厌恶地看着方锋争,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站在阳台的位置上,好让自己的空气变得更好一些,因为他真是受够了这男人身上发出来的奇怪味道。
“你为什么不说了,你说啊,你说啊。”方锋争五指抓着自己的脸,甚至将眼皮往下拉,他用力看着季逸晨,眼球都好像要瞪出来一样,“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让我多听听你的声音,来,宝贝,快来。”
方锋争说着,还超季逸晨伸出了手,季逸晨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他咬着自己的牙齿,浑然未动:“你先出去,让我做个准备。”
“准备?”方锋争仰起头笑了,“好,我给你准备,你可要好好准备准备,桀桀桀。”
又是这种怪笑声,季逸晨看着方锋争从房间里离开,他手上握着的匕首都出汗了,就连细小的汗水也从额头上薄薄的一层溢了出来。
季逸晨在看着方锋争出了门后,他迅速走到门边,正准备将门反锁,门又忽然推开,露出了一张难看到极致的脸。
“我等你准备,好好准备。”
我操,季逸晨差点被这张脸给吓出了心脏病,妈的,这张脸太像鬼脸了,真他妈的恐怖。
根本就反锁不了,季逸晨走到了浴室,他将浴室门给反锁,这面镜子是单面的,背后肯定是一个空间,他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医了,看看能不能从镜子后面逃开。
季逸晨抓着沐浴露,用力地朝着镜子里砸了过去,哐啷的一声剧烈的声响,镜子的碎片碎了一地。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好像是恐怖镜头里才会出现的画面。
季逸晨看见镜子后面出现了一张脸,一张遍布大火烧过的脸,他咧着一张大嘴,对季逸晨笑道:“花儿,你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