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由于我的指挥失误,造成了我们降落在离指定地点差了大约15公里,而这15公里只能靠自己的双脚去走了。”
手电筒的灯光下,钟可摊开刚刚标记好的地图,众人围绕着一圈看向地面上的地图,陷入了沉思,在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15公里不仅仅是15公里,一旦在途中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是不是要先与指挥部联系?”这时二班班长发问道。
钟可听完问题,将电台搬了过来,双手一摊满脸无奈道:“同志们,我们与指挥部联系也成问题了。”
似乎为了验证她的话,钟可打开了电台,面前的电台却接收不到任何信号,只有呲呲拉拉的电流声,就算是将频率调到事先约定的频率也无济于事。
也就是说他们完全与指挥部失去联系,孤军奋战了。
“目前川省的形势极其复杂,由于五年来与外界失去联系,内部依旧保持末世的格局,病毒、丧尸、幸存者或是反对派,回头与战士们说一下,要做好随时与他们打交道的准备了。”
“是,小钟大校。”
“是,指挥官。”
“明白,钟可同志。”
“了解清楚,钟大校。”
听到几人异口不同声地回答,作为指挥员的她哭笑不得。
“那个,同志们以后统一一下称呼,就叫我钟可就好了,不用加上这些尾缀,省得麻烦,呵呵呵。”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总觉得叫得挺别扭的。”二班长随意地吐槽道。
“那以后大家就叫指挥员叫小钟可就好了。”此时又有人提议道。
“这个可以,正好也与诸葛相似,这不还对应上了。”
听到大家异口同声地回应,钟可也是挺无语的,但也好,不过“小钟可”是什么呀。我有那么小吗?!
“那接下来小钟可有什么打算。”
“等天一亮先搜索一下附近,往后沿华成大道向三仙桥进发,如果指挥部联系不上,那首要目标就是与向我们求救的人取得联系,没有事的话就散会吧,四班指导员留下。”
待到人走后,钟可摘下帽子,靠坐在墙边,和颜悦色地跟吴春风说:“告诉我,你们当时的情况。”
“准确来说是我们刚落地就遭到了有组织尸群的袭击,这是在其他省份没有见过的,一开始一些战士刚落地就牺牲了,依靠着那些战士被丧尸啃食的间隙,我们成功落地,一边对丧尸展开攻击,一边向房区撤。”
“可我低估了这群丧尸的智慧,当时班长和副班长也没注意到。丧尸它们竟然会有战术,前一伙在前方赶,而后一伙早就在房区内做好埋伏,班长和副班长就是在躲避不及地情况下牺牲的。”
吴春风坐在钟可面前,脸色苍白地向她诉说着事情的经过,直到一切都理清楚后,钟可才发问道:“那些因跳伞失败牺牲的战士应该是失踪的吧。”
“应该没错。”
“这件事情必须要告诉所有战士,决不能对丧尸掉以轻心,丧尸假如进化出智力,对我们,甚至是对于人类将会是极大的威胁。”
“明白。”
时间又重新来到2148年。
“爷爷,我今天又来看您啦。”
坐在摇椅上的老人讲到这里便被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给打断了。
“这是?”蒋巧巧放下笔,抬头看着搂着老人脖子,满脸活泼地女孩不解问道。
“姐姐,我叫聂琳,京津第四中学学生…”女孩一边介绍一边将书包放下。
“唉呀,这孩子总是这样,老师每周末都要布置课余任务,为了完成作业,小琳就把注意打到了我身上,你说是不是呀,小琳?”老人和蔼地笑了笑,捏了捏她淘气的脸蛋。
“哼,这已经不是作业的问题了,我才不是为了作业才每周六日时来照顾你的。”名叫聂琳的女孩鼓起脸,把头扭向一边,装作不再搭理老人的样子。
“闹呢,闹呢,有小琳,是我最大的幸福,这么多年的努力,值得。”
蒋巧巧看着祖孙两个互开玩笑,起初没有在意,突然一阵微风从窗口吹来,将她手中的百科全书书页掀开,最后页面定格在一张褪色的旧照片上。
照片上,一群穿着各式军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笔直的站成一排,其中,站在正中穿着旧式海军军服的钟可是犹为明显,为了调查清楚这个女孩,蒋巧巧用红笔在她四周画了个不大的圈。
照片下面的空白部分则是用黑色字体写下:赠予2111届湛江第一军事学院毕业生 校长(签名):冯国光。
对于这个神秘的女孩,蒋巧巧一直想去探寻清楚,几乎在每个重要战役中都会有她的身影,且她的所作所为都影响着全局,但她又没有留下任何资料,仿佛就像是被人为抹去了一样,存在于文本中的也只有这张照片,而这些还是她从各个关于历史资料中对比,整理出来的,这才找出了世界上有这一个人。
起初根据她的调查,这个女孩似乎与当年的末世有关,有传闻她是永生者,可作为一个唯物主义学者的蒋巧巧不会去相信这空穴来风,世界上也根本不会出现这一个违背自然规律的人。
但当她睁大眼睛,在不经意间将照片和眼前那个自称是“聂琳”的女孩进行了一下对比后才发现,她们两者竟高度吻合。
“抱歉,打扰一下。”蒋巧巧十分歉意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聂琳你好,我是蒋巧巧,一名京津大学历史学者,你能跟我来一趟吗?”
“怎么了?”聂琳有些不快,对于眼前这个历史学者,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还是与老人短暂告别:“许爷爷,那个,先走一趟啊,等会儿再来陪你。”
聂琳跟随着蒋巧巧来到空无一人的洗手间。
“钟可。”
这时走在前面的蒋巧巧转过身冷不丁的说了一个人名。
“啊?谁叫钟可。”
蒋巧巧将自己得知地这个女孩姓名在聂琳面前说出,然后仔细观察着眼前女孩听到这个名字时的神色,希望她有可能是那个人,但让她失望了。
她从女孩脸上看出的只有不解和狐疑,一般来说当别人说出那个人的姓名时,那个人的神态肯定是会愣一愣的,然后才说话。
但这个女孩并没有,对于她来说钟可这个名字很陌生。
“唉,没事,只是突然想起好友的名字,下意识地说了出来。”蒋巧巧装作没事人一样解释道,之后在聊了一会儿聂琳的事之后,便又一同返回病房。
当她们回来时,坐在摇椅上的许志升也只是笑了笑,又开始讲述过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