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们的下一步的安排,大家还有什么问题要提出来的吗?”列车会议室里,钟可翻阅了一下由江立志和吕蒙起草的资料汇总,然后向坐在两侧的众人询问道。
“报告,我有话要说。”
这时,库尔德放下记录的笔,举着手站了起来,然后捧起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钟可和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站起来的他,并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因为具体的事已经布置下去了,行动的总方略也已经确定下来了,讨论的最终结果就是沿西伯利亚大铁路直冲西边叶卡捷琳堡再转北上谢罗夫方向,到达普里鄂毕后,徒步翻过乌拉尔山脉,最后到达科米共和国首府东北方向的乌赫塔。
“各位同志,其实刚才钟可师长的安排大致上是没错的,但是这里面她忽略了一点。”
库尔德说到这,低下头看着笔记本上的字,又顿了顿,接着又开口道:“那就是铁路各节点处会不会也跟新西伯利亚一样,驻扎着鬼子的军队,且不说是大批,但也可能有以小队为单位的巡逻队,这一点我请大家再考虑一下。”
说完,库尔德合上笔记本,坐了下来。然后,会议室中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刚刚库尔德的发言是没错的,他们不可能一路打过去,但也不可能徒步从新西伯利亚走到乌赫塔,这样子他们还打新西伯利亚干什么?
再者,他们打新西伯利亚就是为了补充点物资补给,能够借助西伯利亚大铁路更快的到达目的地附近,而不是因为物资不足,全师冻死在冰天雪地。
车窗外寒风呼啸,新一轮的寒潮像一匹匹烈马,从北极一路南下,横扫着整个东亚。
钟可把玩了下自己的头发,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窗子外面,毕竟她也不是万能的。根本想不…到?
“等等,咱们可以让战士们换上东瀛鬼子的军服,伪装成军列啊,再伪造几张通行证,趁着新西伯利亚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利用鬼子的傲慢从他们眼皮底下走,。”钟可手指叩了叩桌子,认真的向大家建议道。
作为参谋长的江立志此时也接过钟可的话语,对大家说:“但我们也要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而且妇女儿童得藏起来,我们不要把敌人的智商想得太想当然了。”
“对!咱们不能轻视了敌人,但我们也不要畏惧与敌人战斗!这一回各部队的指挥员也都在这里了。作为政委,我再讲最后一句,710师是一把插到敌人背后的利刃,也是一支始终忠诚于部的伟大部队,只要我们坚持到底,就一定会迎来胜利的明天!”会议结束之前,吕蒙又对各部队的指挥员重新做了一次思想动员工作。
钟可看着正在做动员的吕蒙,偷偷的地喝了口水。喝完水后,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冲着那一帮表情严肃,听着吕蒙说话的指挥员们憨憨的笑了笑。
“师长,我说完了,你要不再说几句?”
“啊?!哦!”
她没过吕蒙说的有点快啊,连忙“啪”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同志们,我要说的只有一句,710师是个大家庭,咱们都是一家人,接下来的大困难需要我们一起扛起来。然后就是,咱们一定要干死东瀛鬼子!”钟可振臂高呼。
“干死东瀛鬼子!!!”
“干死东瀛鬼子!!!”
“干死东瀛鬼子!!!”
会议室里的全体710师的指挥员站了起来,共同挥手高呼着。
“散会!”
会议结束后,当指挥员们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到部队里时。
一枚枚被彩色糖纸的糖果被钟可亲手放到了他们的手心里,她用一种严肃但又显得十分有童趣的声音对大家讲道:“经师指挥部决定,向参加新西伯利亚行动的所有指战员们授予红(虹)色解放者勋章。这些可是我最后的储备了,给我要么吃了但糖纸留着,要么好好保管好,等有机会了,我再给你们弄个真的勋章。”
钟可最后一句吐槽,让领到糖果的大家会心一笑,他们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每当自己表现好之时,老师就奖给他们好吃的一样。
“师长,这就是勋章啊,咋滴,彩色的不好看嘛!”一团一营的营长梁世才一边说一边剥开糖纸,把里面的糖含进嘴里,将彩色的糖纸叠成一个三角形,用别针挂在自己的左胸前,就好像真的勋章一样。
其他指挥员见了,也纷纷效仿,把糖吃了将糖纸叠成其他形态,反正就是各种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