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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将军被迷得神魂颠倒,季渊不得不提醒道:“将军,时候不早了。”

一边的何家子弟两面为难,方逊是上司,他们又不好说,何子鱼天生就是这幅德行,不仅他们,连何浑两口子都没辙。总之前者说不起,后者说了白说。

最后关头还得何序这个大哥上场:“何子鱼你看看周围,这些兄弟都是从梁州来的,你当着他们的面做出这丑状,不羞愧么?”

堂兄拿鞭子在地上狠狠一抽,声色俱厉道:“下来!”

何子鱼紧搂着方逊脖子装死。

方逊在他身上拍拍,跟着口是心非的斥了一声:“胡闹。”

将军费了好大劲才把人放下来,忙活半天不仅别人看得眼累,两人也都出了一身汗。

何子鱼紧抱住方逊手臂,打算从今往后寸步不离,他顶着堂兄们黑压压的目光装聋作哑。

“不成器的混账玩意!”

“你现在黏人倒是好看,等你老了可就丢丑了。人很快就会老的。”

“方将军,你这样惯着他不行,序哥不好带他。”

何序深吸口气,伸手将那不成器的混账玩意一扯:“你听得进人话不?”

何子鱼缩起脖子,他被堂兄们七手八脚扯得像块皮筋,手牢牢的拴在方逊腰上,连带着把方逊都给扯得根基不稳。将军力排众议将人提到手中,何子鱼就喜笑颜开了,有恃无恐起来。就把梁州丢天边去了。

幸而上淄王只是个异姓王爷,要是个皇帝,那殷纣、周幽等昏君后继有人,也能瞑目了。

方逊把何子鱼的住处看了一遍——天底下的棚屋都那样,放眼看去能省的都省了,没啥风景好瞧,民情向来如此,将军本人也不是没住过大通铺,但还是煞有介事的在屋里瞧了半天。

何子鱼这个祸水在一边唧唧歪歪的告状,伤痕累累的庞超和一众新兵脑门上都挂了串虚汗,讪讪地望着两人。方逊朝庞超看了过去。

古往今来,像他们这种新兵蛋子,假如不是出了意外或者有异于常人的本事,能见到堂堂大将军的机会屈指可数。

像这样近距离观摩将军英容的机遇就更不要肖想了。大家都是普通人,除了一身力气,没啥拿得出手的本事。那就只剩个意外。

何子鱼这个意外把将军的尊足勾到这新兵营区,吹了半天枕头风,将军也就逗留了半天,两人真是珠联璧合,蛇鼠一窝。

将军英俊潇洒高大稳重,搂着那祸水的腰笑望向庞超。

庞超头皮一紧。

“他指爪锋利,你受苦了。”

将军这话,倒像是过来人一样,但这过来人半点要替伤者伸冤的意思都没有,嘴上说着“受苦”,眼底笑意却没达边。何祸水的枕头风算是没白吹。

传闻这两人形影不离,大家以为是谣言,百闻不如一见,果真狼狈为奸。

看来天底下到底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苍蝇毕竟不钻没缝的蛋。庞超心头咯噔一响——他从将军的笑容中咂出一道杀气。

方逊收回目光,他宽慰完伤痕累累的庞超,该训犯人了。只见他在何子鱼头上一抚,训斥道:“他们都是你的同袍,再像这样没轻没重的,我要收拾你了。”

众人受宠若惊:都敢把梁州拿来换他,会舍得收拾?

将军没理会一屋子疑神疑鬼的目光,说完后在何子鱼床上坐下,摸着光整的床单叹息一声:“这半年该吃了多少苦啊?都会铺床做窝了。”

何序立在一边,眼睁睁看何子鱼好像有那么一回事的哼唧一声,没羞没躁的扑进方逊怀里,方逊嘴上没好气的呵斥着,怀抱大敞。

众目睽睽之下,何家子弟只觉得颜面无存,不得不祭出鞭子:“何子鱼,你多大的人啦?要不要脸!”

何子鱼心安理得的窝在方逊怀里,他不以为耻,还跟兄长们顶嘴。

“方逊都没说什么,少狗拿耗子。”

他把堂兄们气得暴跳:“你说什么?!”

方逊抬抬手:“够啦。”

将军都发话了,当下属的再说下去可就是不懂规矩了,怀里的人千依百顺的在他脖子上蹭了蹭,黏在他身上就下不来。将军很受用,低叱道:“没大没小!”

方逊在脑子里天人交战一番,最终决定把人留在这里,一行人脚不点地逃也似的跑开,何子鱼追出去,被何序一鞭子甩来。

鞭子“啪叽”一声落在脚尖前面的泥地上,飞尘扑到膝盖,何子鱼定住脚望向方逊。

方逊移开目光,背着手说道:“你得在这里待足两个月才能回来,切莫再挠人了。”

说罢一行人两脚攒风飞速远去,卷起三丈高的泥尘。

别处的新兵大多培训几天就开始站岗打仗,方逊手底下的新兵往往要先训练一个月。他给何子鱼规定两个月的训练时间,按将军支支吾吾的话:“一是要磨磨他的性子,二是要涨涨他的体力。”

军营里都是老兵带新兵,一个月后何子鱼大概也能成气候了,另一个月方逊打算将他派去教新兵。支吾半天,总之就是没打算放他去战场。

季渊觉得这法子行不通,认为将军会被反噬,将军有自己的考虑,遂一锤定音。

“他总不能一直怕生吧?”

少爷那性子古怪得稀罕,从没见谁怕生,又能毫无顾忌的当着一大群人胡作非为。他一面胆战心惊杯弓蛇影,一面脸比城墙厚,将谨小慎微和放诞无忌这俩品格神奇地揉到一块,叫人分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按将军的道理:大家没混熟前那都是萍水相逢,岂能人人都一见如故?

遂以毒攻毒,把何子鱼丢到人堆里,大家一起混住一个月,他怎么着也能适应了。

何子鱼平心而论,也不是不理解方逊的良苦用心,但他天生这么一副尿性,就开始怀疑方逊矫枉过正,吃饱了没事干瞎操心。

同袍们友爱的瞪着他。庞超拿布擦擦渗血的抓伤,不一会方将军派人给他送来药膏,何子鱼缩在自己的狗窝里,望向那面如漆墨的伤患。

司马峥那狗才在武艺上确实有两手,让他一出师就给全营来了个下马威,眼下大家避他三丈。他缩在墙角怎么想都不是滋味,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有人远远的拿棍子在他肩膀上一戳。

“你还哭,你一点事都没有!”

“庞超被你抓破相了,你反倒告状,太不男人了!”

“打架就打架,干嘛动刀动枪啊?要不是大将军他们来,你得闹出人命。”

何子鱼惭愧起来,看了看庞超脸上的盛况,低声下气的嘟囔几声,听不清是道歉还是骂人。庞超没搭理他,拿着方逊送来的药膏木然瞧了半晌,怀疑将军可能会在里面掺毒,遂把药膏送给同乡刘盈。

刘盈伸手接住,嘴上说道:“你脸上有伤干嘛还给我?将军送的药,这多精贵啊。”

“你留着,我不碍事。”

刘盈就把这份心意收下,打算以后要好好对庞超这个老实无私的手足乡亲,连带看何子鱼的眼神都温和起来。

这天何子鱼缩在他那巴掌大的地盘上,如惊弓之鸟般打量着龙盘虎踞的同袍们。同袍也打量他,互相瞧了半晌,两看相厌的别开眼。

新兵中大部分都是从梁州下来的,大家咬紧牙关赌咒发誓要把梁州打回来,每每他们发誓的时候,都会把何子鱼刮一眼,顺带问候一番。

何子鱼卑躬屈膝抱着膝盖,苦大仇深的低着头,同袍骂他,他骂司马峥,顺带把方逊和兄长们一起骂了顿,大家见鬼似的瞅着他嘀咕,侧耳听半天,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同袍们说够后去吃午饭,回来坐着又把何子鱼骂了一通。

何子鱼把头缩在膝盖中,裹着被子痛哭流涕。这是私仇,他记下了,好去找方逊告状。

方逊以地换人的决定他没法评价,但他就算拿脚指头来想,也知道自己没那么值钱。

铺盖被人一掀,他被吓得一下子弹起来,庞超急忙后退,两人愕然看着对方。庞超皱了皱眉,把一个馒头丢到他脸上。

同袍们七嘴八舌的送来关心:“干嘛还给他带东西啊?饿死算了。”

“一天只知道哭、嚎……喂,这种东西你吃不惯的,你不吃就给我。”

有人怀疑庞超被挠错神经了,埋怨道:“我的傻兄弟,你可真是个活菩萨。”

何子鱼裹着被子啃馒头,吃完后又抬头看向庞超。

众人愣了一下,想起这厮看方逊时也是这种眼巴巴的样子,遂一叠声大呼不妙。庞超拧了拧眉。

“庞兄弟,你不要被他蛊惑啊,你上有老下有小的。”

“要是以后习惯了,撵到你家去,嫂子不得气死?”

何子鱼低头掖掖被子,声如细蚊的回道:“去你妈的。”

正说着,就有人没轻没重的在门上踹了一下,众人扭头看去,只见何序板着脸立在门口。

“滚去吃饭!”

家里这个糟心老幺眼睛一亮,挂着泪光就朝他扑来。何序额头上青筋暴跳,把黏在身上的人推开。那高高扬起的手低低落下,始终没伤着老幺毫毛。

何序面色难看的带着这个挂件去食堂,一路上喋喋不休,他说得嘴巴起皮,何子鱼听得耳朵起茧,两人貌合神离的互瞅一眼,疲惫的移开眼睛。

何序抱怨完后下了个最后通牒:“若你明天还这样拖拖垮垮的,我饶不了你!”

这天中午何子鱼含泪在堂兄面前吃完饭,吃完就找不到路,何序劳心劳力将他带回棚屋,没好气的把他往里一丢,何子鱼没骨气的黏了回去,挨了一顿臭骂。

下午如是重复,何家这位老气横秋的小古板饶是把何浑那身不动如山的气质学得再精,遇到这个克星,也不免破了功,一番张牙舞爪的指天骂地后,再次将他丢回棚屋。

何子鱼再接再厉撵半天,一路上都是何序气急败坏的咆哮声,两人忙出一头惊魂未定的热汗,回过神来他已经撵到何序的卧房了。

几位堂兄心力憔悴的把他捆做一团,拿棍子挑到棚屋,呵斥一顿,飞身跑了。他没能遂心,在地上蠕来蠕去的骂娘。

晚上,本来人挤人的大通铺生生空出一个四人宽的空位,何子鱼在最里面坐着发呆。

睡在旁边的人躺好后哆嗦一下,扭头问这绣花枕头:“你晚上不会挠人吧?”

绣花枕头泪盈盈的望着他。

同袍心有戚戚的问:“你不会吧?”

绣花枕头浅浅吸了口气,要死不活的。

众人提心吊胆的护着脸,心神不宁的睡过去。这样睡到半夜,就听角落里传来嘁嘁嚓嚓的脆响声,一双双眼睛猛睁开,在黑暗中干瞪起来。

一屋子人仔细辨析一会儿,认定这是在啃脆骨:他不会把睡在旁边的兄弟啃了吧?怎么嚼得那么响啊?

大家没则声,就听那厮开始朝地上吐骨头。

这晚八号屋里传来一连串凄厉的尖叫,把邻屋的新兵都给惊醒了,远远听到“吃人”、“骨头”,更远处的屋子也轰动起来。

何家几兄弟连忙跑到棚屋查探情况,把鼎沸的声音按下去后问:“吵什么?”

“听说有人吃人。”

何满问:“哪间?”

几兄弟一路问到九号屋,然后根据九号屋的线索又跑到八号屋,屋里闹哄哄的,何序厉喝道:“安静!”

“谁吃人?”

众人齐刷刷看向何子鱼。

寒白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隐晦地照着角落中的人,到处都挤,唯独他旁边空着一大块无主地。

何序凝目看向正在吸手指的何家老幺。

“你干什么?”

“吃东西。”

“你旁边的人呢?”

“不知道。”

屋里共一百零三号人,如今有一人不在——何子鱼床前一地骨头,仿佛怕大家吓得不够呛,他尖着牙打了个饱嗝。

何序默然片刻,说道:“明早把地下扫了,然后跟大家一起来训练场。”

何子鱼意犹未尽的含着手指。

“听到没?”何序瞧着那饿死鬼的样子皱了皱眉,“告诉他们你吃了什么。”

“是阿咕给的酿排骨。”

“混账东西,我是你长官,你得叫我何校尉!”何序骂了一声,朝惶恐的众人说道:“那不在的人叫什么名字,从何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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