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汪凤姬猛然关上窗户。
一切的声音，都被隔绝在了窗外。
她走到桌子旁，像抱住救命的浮木一样，猛地攥紧烟枪，点燃后，狠狠的吸上了一口。
屡屡白烟，如同浓稠的酱汁，顺着她的嗓子猛冲而下，侵入到了肺泡里，顺着血『液』又侵入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麻木。
好像失去了感觉一样。
汪凤姬双眸无神，看着墙壁上的时钟。
指针，在一下一下的动。
时间在流失。
然而，她完全感受不到这些。
虽然没有快乐。
但是，更没有悲伤，没有彷徨，没有焦急，没有暴躁。
一切都没有。
就好像……
她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怪不得。
汪凤姬仅存的一缕神经，在想：怪不得，视频中的那个女人，会喜欢抽烟。
这种世界除了自己，一切都消无了的感觉，虽然说不上有多棒，但更说不上有多坏。
没有极大的欢喜，自然也就没有极大的悲哀，甚好。
从未得到过，也就谈不上失去。
汪凤姬跟着了魔似的。
她打开手机，看着网络上，无数人都在说尚陶陶。
也有几个网友在质疑，说刚才的直播，尚陶陶明明看袁杰是一脸不耐烦，显然俩人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紧接着，下面就一连串怼这人的，说他没有看全部直播，无权发言。
明明是她挑起的战争，如今，她却被世界遗忘在角落，无人问津。
汪凤姬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全身的尼古丁，似乎都顺着这个呼气，逃生似的离她而去。
她明明付出了那么多！
从她离开挪威的庄园前，就已经开始筹谋！
甚至，她还扛着那么大的压力，硬是出动数十架战斗机，低空盘旋，就为了示威！
为了给尚陶陶致命一击，她细致的谋划，探讨了那么多，各方的反应她都算到了，用过的草稿，都有半人高！
结果呢？
只是个直播。
一个灾难级别的采访直播。
就把她所有的心血，都毁灭了！
不能忍受！
尚陶陶她就没点表示吗？！
为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好像都很快乐，唯独忘了她的存在？！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骤然响起。
“喂？”
“堂堂的汪家准话事人，说不见就不见，你想干什么？还不赶快回来！”
那个人责备的语气异常明显。
汪凤姬扯着嘴角，似乎是想要笑一下：“呵，又要开始责备我吗？”
那人沉『吟』片刻，什么都没说。
汪凤姬：“你要我向视频中的那个女人学习，要我和她一样，不准许有任何偏差。那么，你呢？”
“……”
“视频我已经看过好几遍了，那个女人自己都说，她要感谢她的黑衣人，能毫无条件的支持她。你呢？你支持过我吗？”
“你和她，不一样……”黑衣人解释。
汪凤姬根本不想听：“我知道，你也在跟视频中的黑衣人学，但是，你除了学会了看报纸，剩下的，你什么都没有学到！
“你不是黑衣人，你凭什么，要我成为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