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毅和王亦钧帮着王浩一起挖晶核。
别看这一个小小的房间，起码有一百多只鲶鱼。
“这些都是你杀死的？”王亦钧问。
“嗯！”王浩点头，有点得意，“你们发现没，整个化工厂到处都是金属制品，我的雷系异能发挥到了极致，随时随地都可以传电。”
“而且到处都是黏液，都是导电的，只要我一放大招，那些鲶鱼一个都逃不掉。”
冷毅点头，有雷电加成确实很占便宜。
“那以后我们就跟着你吧。”王亦钧说道。
王浩犹豫了一下，“不是我不同意，而是你们跟着我我就不能发挥了，我一放电你们也跑不掉。”
“如果是别人，我还没什么顾忌，特别是白家和曾家的人，死了就死了，你们在的话，我就不能随便放电了。”
王亦钧恍然，确实如此。
“没事，到时候你稍微控制一下，我们离你远一点。”冷毅说道。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王亦钧叹口气。
他们王家另两个异能者，还有王骁和程峥，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事，现在哪儿。
三人正挖着晶核，外面突然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连续不断。
紧接着发出“嘭、嘭”的巨响，和“咣当、咣当”的声音。
“什么声音？”王浩问。
冷毅走到门边，从刚才熔断的门锁孔往外看，这一看大吃一惊。
上面的管道都断裂了，里面掉出来无数的鲶鱼。
鲶鱼似乎闻到了这边异能者的味道，都涌了过来。
“不好，外面管道里的鲶鱼都出来了！”
冷毅的话音刚落，无数鲶鱼冲过来，撞得铁门嘭嘭响，看样子是要把铁门撞开。
“快离开这，这门支撑不了多久了。”冷毅大喊。
可是大家一看这房间，四面都是金属墙，连扇窗都没有，往哪跑？
“你是怎么进来的？”王亦钧看向王浩。
“我是从上面一个房间的通风管道滑下来的。”王浩指了指上面一个通风口，“我也是误入了那个房间，实在没地方躲，就进了通风管。”
“谁知道下面也是一屋的鲶鱼，就把它们都电死了。”
“那你能不能把外面那些也电死？”王亦钧指着不停撞门的鲶鱼群。
王浩往门锁孔里一看，脸都白了，“那么多，我的能量根本不够用，就是把这里的晶核都吸收了，也没用。”
外面根本就是一个鲶鱼窝，像仓库一样那么大面积的地方，起码有成千上万的鲶鱼，一次放电也就能杀死一小片，鲶鱼源源不断地涌过来，能量迟早会用完。
冷毅拿着手电四处打量这屋子，终于又找到一个通风口，“这里还有个通风口，我们要不从这里出去？”
“会不会下面又是一个这样的房间？”王亦钧问。
“那也没办法，总比外面那么多鲶鱼好对付。”冷毅说道。
“我打头！”王浩连忙说道，如果是相同的房间，他放出电去把下面的鲶鱼电死，就不用担心了。
冷毅把通风口的铁网熔断，王浩率先钻了进去，还没等趴好，整个人一溜烟就滑了下去。
“你们别……”王浩想说别跟那么紧，整个人就不见了，已经滑了下去。
冷毅和王亦钧对视一眼，那边的铁门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两人顾不了那么多，先后钻进了通风管。
一阵出溜，两人先后扑通扑通摔进了一个大池子里。
猝不及防地有水进入了王亦钧的嘴里，他刚想吐出来，看到眼前的情形，大口大口呕吐起来。
池子里是黑乎乎的水，恶臭熏天，水面上飘的全是吃剩下的骷髅头，还有手臂肢干、大腿腿骨，以及没有消化的衣服鞋子等东西。
两人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这不会是那些鲶鱼的排泄物吧？
一想到这王亦钧又大吐特吐起来，把胃酸都吐出来了。
冷毅忍住恶心，从包里拿出一支矿泉水给他，“漱漱口吧！”
“谢谢！”王亦钧连忙接了过去，漱了口又喝了两口水，胃里才好受一点。
“咦，王浩呢？”
两人才发现王浩不见了。
大家都是同一个通风口下来的，他怎么会不在？滑下来的时候也没发现有其他岔道口啊？
“王浩……浩！”王亦钧大叫起来，整个空间回响起他的声音。
冷毅拿起手电往上照，才发现他们掉进了一个高达几十米的大坑里，墙上全是滑腻的黏液，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几个通风口，好像是专门把上面的东西往这里排。
再结合这里黑黑的水和巨臭无比的味道，冷毅怀疑这里是化工厂的污水处理场。
所以这里也可能不是排泄的地方，可能是鲶鱼进食的地方。
可是，怎么没见一条鲶鱼呢？
冷毅继续往上照，发现有一个巨大的洞口，和那些通风口不一样，这个洞口起码有通风口的三四倍大，洞口下还有一排金属爬梯。
王浩难道爬上去了？动作这么快吗？
“上去看看！”冷毅的手电朝那边晃了晃，叫上王亦钧。
两人沿着爬梯上去，到了洞口，里面是一条通道，很宽敞，起码有两米高，两人走在里面完全不用弯下腰。
刚走了几米，通道变窄，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冷毅照了照，王亦钧叫起来，“卧槽，这是什么？”
一个个像瑜伽球大小的圆形物体排在道通两侧。
“这不会是鲶鱼蛋吧？”王亦钧惊叫。
“很可能。”冷毅点头，用手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音，和鸡蛋的壳很像，不过比鸡蛋壳硬得多。
“这么大？那他们一出生不就有半米了？”王亦钧一脸惊恐，“我们真的进入鲶鱼的老巢了？”
冷毅没吭声，应该不只是老巢，还是鲶鱼的孵化地。
下面那个黑水池很有可能就是鲶鱼的食堂，它们吃够了东西，再爬到这上面来产卵。
一路走过去，圆圆的蛋越来越多，走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像是一个仓库，里面密密麻麻全是鲶鱼蛋。
就真的很壮观。
中间有一只起码有十米以上的大鲶鱼，还在不停地生蛋。
它一边生一边发出鸣叫，似乎生产也挺痛苦的。
生下几个就抓起边上的东西往嘴里送。
有些是人，有些是比它小的鲶鱼，吃了一会儿，又继续生。